清晨,曉風輕拂,已有了一絲絲秋涼之意,金黃色顆粒狀的桂花撒落一地,也撒落了滿院的芬芳,數只晨鳥在枝頭上追逐嬉戲。
房間內羅帳低垂,初春初夏這兩名俏婢云鬢散亂,像兩只可愛的小貓咪一般,依偎在徐晉左右熟睡,一模一樣的兩張俏臉紅馥馥的,仿似兩朵嬌艷的春睡海棠,讓人賞心悅目。
此時,一只晨鳥撲楞著翅膀落在窗臺上,愉快地啄食那只爬在窗欞上的飛蛾,發出一陣篤篤聲響。一向睡得較輕的初春立即便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被衾隨即滑落,瞬時露出一具凹凸有致的嬌軀,肌膚滑若凝脂,胸前峰巒如聚,風光一覽無余,竟是不著寸縷。
初春低頭審視了片刻還在熟睡中的老爺,撿起放在床最里邊的小衣褻褲穿上,然后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又替床上兩人重新蓋好被子,結果發現初夏那小蹄子即便在熟睡中,一只手也放在老爺的某處上,不由臊紅臉暗啐了一口。
初春小心翼翼地把妹妹作惡的手移開,再給兩人蓋上被子,然后便到外間洗漱梳妝,完畢,馬上又去廚房準備早餐。
話說這位勤勞的俏婢每天都會親自下廚給老爺做早餐,只是昨晚姐妹倆人在浴池中陪老爺洗完鴛鴦浴,結果在睡前,近來火氣旺盛的徐老爺又把姐妹倆拉上床荒唐了兩個回合,于是今晨便起來晚了。
當初春提著可口的早點回到屋里時,初夏正在服侍徐晉洗漱更衣,這小蹄子媚宇間還洋溢著濃濃的春意,兩眼一片水汪汪的,估計起床后又搞事情了。
“老爺,院子樹上那兩只喜鵲一大早就叫個不停,今天說不定有什么喜事發生哦!”初春從食盒中端出幾味精美的早點在桌上擺開,一邊甜笑著說。
徐晉昨天得了文征明的獻計,再加上昨晚在兩名俏婢動人的肉體上肆意釋放了幾次,此刻正是念頭通達,神清而氣爽,走到桌旁坐下,隨手端起一碗香噴噴的小米粥,一邊吃一邊微笑道:“這是個好兆頭!”
初春初夏不由相視一笑,見到老爺恢復了往日從容自若的氣度,自然都極為開心,喜滋滋地陪著老爺吃完早餐。
果然,這喜鵲還真的叫來了喜事,徐晉剛吃完早餐便聞報江西舊部到了,于是便興沖沖地趕到前邊的議事大廳接見老部下。
徐晉剛邁進議事大廳,便見謝二劍和王林兒兩人,正陪著三名披掛戴甲的武將聊天,而且還聊得火熱。
那三名武將見到徐晉到來,立即驚喜站起來上前行了單膝軍禮,齊聲道:“標下參見大帥!”
這三名武將不是別個,正是當初在江西與徐晉并肩作戰過的三位千戶,分別是上饒千戶所千戶余林生、鉛山千戶千戶熊柏、弋陽千戶所千戶王鐸。
話說當年寧王在江西南昌起兵造反,徐晉便是率著這三支千戶所的兵力守住了鉛山縣城,最后更是以少勝多,大敗寧王手下賊將吳三八,一路反攻至南昌。
這支江西舊部畢竟是經歷過血戰的隊伍,戰斗力肯定要比沿海的衛所軍強,而且,忠誠度更不用擔心,所以徐晉在擔任直浙總督后,立即便簽發了調令,將這三名舊部從江西調來,現在他們終于趕到了。
徐晉打量了一眼這三名老部下,欣然道:“都起來吧!”
余林生、熊柏、王鐸三人站了起來,看著這位年輕的老上司,既激動又有些恍惚。五年前,徐晉率領他們對抗寧王時,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秀才,如今已經是手握幾十萬軍馬的直浙總督了,而且還獲封了爵位,簡直就像在做夢一般。
不過,這對他們這些曾經的老部下來說,顯然是件好事,這不,如今需要用兵時,徐晉便馬上調他們前來了,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啊。
跟老部下自然不用客套,徐晉在主位上坐下,立即便問:“你們三個這次總共帶來了多少人馬?”
余林生嘿笑道:“大人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自然是所有弟兄都來了,上饒千戶所1200名弟兄無一缺席。”
熊柏也咧嘴道:“鉛山千戶所1200名弟兄聽候大人差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王鐸拱手凜然道:“弋陽千戶所1200名弟兄,愿為大人效死力,誓不旋踵。”
徐晉看著眼前斗志昂揚的三位老部下,心中亦十分欣慰,滿意地點頭道:“很好,都滿員,倒是出乎本官所料。”
話說當年余林生、熊柏、王鐸三人跟隨徐晉對抗寧王,均立下了汗馬功勞,本來是可以晉升為指揮僉事的,但正所謂寧為雞首,不作牛后。衛所的指揮僉事雖然品秩比千戶高出一品,但實權卻不及獨當一面的千戶所千戶。
所以,余林生、熊柏和王鐸三人不約而同地放棄了升官,而是把功勞換成了大筆的錢銀賞賜,然后繼續留在各自的千戶所當老大。
畢竟是經歷過戰場廝殺的將領,再加上嘗到了立功的甜頭,所以這些年,余林生三人都極為重視對所屬部隊的操練,而且還積極把缺員都補足了,因此,如今上饒千戶所、鉛山千戶所、弋陽千戶所皆是滿員狀態。
余林生今年才二十五歲,這小子年輕,沖勁足,做夢都想著建功立業,所以幾句簡單的敘舊后,余千戶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帥幾時派我們出戰,說實話,這幾年標下都快悶出鳥來了。”
徐晉笑道:“不用急,馬上就有你們的用武之地了,弟兄們遠道而來,先休整兩天,后天隨本官前往寧波府。”
余林生、熊柏、王鐸三人不由大喜過望,剛才他們已經和謝二劍王林兒聊過,所以對如今的戰局已經有了大致了解,大帥后天到寧波府,那就是要先拿王直開刀了。
嘿,正是不作就不會死,區區一個海盜竟然敢自稱徽王,不先干你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