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轉瞬即過。
今日午時,正是葉凌月公布的,要在城門口處決金烏宗的余孽的時辰。
未免出了什么紕漏,葉凌月親自前往丹都牢房,提拿罪犯。
一進牢房,那些被關押的金烏宗的邪惡方士們的唾罵聲和怒咆聲不絕于耳。
早前不可一世的金烏散人,披頭散發,他被葉凌月強行喂下了化功丹,一身的元力都散去了。
身旁爬過了幾頭骯臟的老鼠,看到了葉凌月時,他不顧身上的鐵鏈,撲向了牢門,將牢門震得嘩然作響。
“葉賤人,你不要得意,我師傅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直到這時候,金烏散人和他的黨羽們依舊是不死心。
“來人啊,把這人的舌頭拔了,免得他的臟話污了我的耳。”葉凌月一揮手,一名獄卒走了進去,按住了大叫不已的金烏散人。
牢房里安靜了下來,那些邪惡方士們全都是默不作聲。
眼前這位笑起來,眉眼如新月般生動的少女,經過了這段日子后,在他們心目中,已經化身成了惡魔。
“一個帶著一個,誰若是敢逃,不用等到午時,就讓你們上路。”葉凌月對這些害死了無數人性命的邪惡方士,沒有半分同情。
午時還未到,城門口的法場上,就駐起了一道人墻,大量倆圍觀處斬的民眾們將城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葉凌月端坐在城墻的望臺上,身旁站著藍彩兒和崔副總管。
法場上,近百名金烏宗邪惡方士被押了出來。
人一出來,百姓們全都沸騰了起來。
“殺了他們。”
“做惡多端的騙子們。”
“還我夫君的命來。”
人群中,秋六娘帶著孩子,撿起了一塊石頭,丟進了法場里,那些圍觀的民眾們,也是義憤填膺著,將石頭對準了那些邪惡方士砸得他們頭破血流。
邪方們在城中作惡多端,今日,終于等到了他們的死期。
午時,太陽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白點,熾熱的讓人睜不開眼來。
上百名儈子手站在一起,鮮紅色的儈子服,分外刺眼。
葉凌月抬頭看了看正空的太陽,手一落。
“午時已到,斬立決。”
校場上,早已磨刀霍霍的儈子手舉起了寒光閃閃的刑刀,對準了金烏散人的脖子。
金烏散人低垂著頭,全身微微的顫抖,他的眼中,仿佛只剩了絕望了。
“刀下留人,誰人敢傷我金烏宗的弟子。”忽聽得一道陰風,數道黃煙沖過了人群。
民眾們頓時尖叫連連,四下逃竄開。
上百名金烏宗的余孽,在金烏老怪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今日的金烏老怪,已經化為了人形。
卻是個獅鼻闊口的老者,他身形高而瘦,一張大嘴里,鑲著顆金牙。
“照斬不誤!”葉凌月一揮手,衣袖間,一道暹羅鬼煙彌漫。
剎時間,校場內被鬼煙彌漫。
挨那百名儈子手眉頭都不動一下,手起刀落。
金烏老怪雖然是有備而來,但一人難敵百手,他怪叫連連,看準了方向,衣袖里一股陰風卷向了金烏散人所在的位置,將金烏散人撈了回來。
這些金烏宗的邪方,大多都只是三四鼎的修為,唯有金烏散人才是金烏老怪的正牌弟子,權衡之下,金烏老怪只能是搶先救下了自己寶貝弟子的性命。
等到濃煙散去,校場上的那些金烏宗的弟子們,全都已經尸首分家,成了刀下亡魂。
金烏老怪一雙老眼,氣得差點沒凸出來。
可看看已經救了回來的親傳弟子,心中又松了口氣,好在自家的弟子是保住了。
其他弟子死了,待他殺了葉小賤人后,再慢慢招收回來就是了。
可就在這時,原本嚇得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金烏散人”猛地抬起了頭來,他的手中,一把匕首狠狠地刺進了金烏散人的心口。
“徒弟,你!”金烏散人巨疼不已,身下的“金烏散人”一縱而去,“嘭”的一聲,在半空中,化為了小烏丫。
金烏老怪胸口的匕首的刺得極深,他身子晃了晃,忽然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呵呵金烏老怪,你是不是很慶幸,救了金烏散人?你看看,這是什么。”
葉凌月一拍手,只見城頭走出了一名儈子手,他手中拎著個頭顱走了出來,將那個頭顱下了城樓,滾到了金烏老怪的腳下。
金烏老怪定睛一看,這一看之下,赤目欲裂。
那人頭,分明是自己的弟子金烏散人。
金烏散人披頭散發著,那張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仿佛在說,“師傅,快來救徒兒。”
金烏老怪只覺得胸腹之內,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差點就沒腦溢血,加上心口的那把匕首,疼痛不已。
他低頭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傷口處,血肉迅速腐爛,分明是含了劇毒。
“卑鄙,枉費你身為朝廷命官,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害人。”金烏老怪身上中的正是冰凝毒,葉凌月早就知道,自己若是硬碰硬,絕不是老怪的對手,所以才煞費苦心,想出了這一出掉包計。
她早就料定了午時已過,金烏老怪,必定會來劫法場。
她就提早一個時辰,砍了金烏散人的腦袋。
“金烏老怪,對你這種敵人,用什么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這些年來,你們金烏宗的人,害死了我丹都多少無辜的百姓。怎么樣,這種身體一點點腐爛,身體化為血水的滋味,可好受?”葉凌月站在了城樓之上,聲聲鏗鏘有力,猶如珠玉落地。
“小賤人,這是你自己找死。”金烏老怪徹底被激怒了,他的咽喉滾了滾,發出了一陣怪叫聲。
只聽得轟的一聲,金烏老怪的丹田里,生出了一陣異響,已經被冰凝毒腐食的差不多的身體里,傷口處忽然燃起了火焰。
那火焰滋滋燃燒著,原本因為冰凝毒已經腐爛開的爛肉,毒性褪去,竟又腐肉重生,重新長了回去。
“那是?”葉凌月眼,微微一瞇,嘴角的笑意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