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無奈,只能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對準了葉凌月等人。
忽然間,只聽得一陣整齊有序的腳步,近兩千名虎狼軍的兵士們如奔涌的洪水,傾巢而出。
他們迅速出擊,將那些手持弓箭的兵士們制住了手腳。
“虎狼軍!連你們都要造反,本將軍讓你們全部退下,否則,全部以軍法處置。”
洪放驚詫不已,剛得知聶風行的噩耗時,整個虎狼軍軍心渙散,潰不成軍,不過是一個晚上,他們又變成了哪那只紀律嚴明的虎狼軍。
這一切……洪放的瞳孔微微一縮,目光落在了葉凌月的身上。
是她,這一切都是葉凌月鼓動的。
不過是一夜之間,這些虎狼軍們,就對葉凌月唯命是從,這個十四歲少女的身上,究竟哪來的那么大的魄力。
“好,葉凌月,你果然好手段。你會為你今日做的一切后悔的。區區兩千兵士,你以為,真得能攔得住本將軍和四皇子。”洪放和夏侯宏的百名親兵,齊刷刷拔出了兵器,個個目露兇光。
“兩千名兵士制不住你,那如果再多幾個呢?”葉凌月咧開了嘴,扯了個大大的笑容。
還有幾個?
洪放和夏侯宏再是一驚,難不成葉凌月還有援兵?
轟轟轟
地面搖晃了起來,兵士們大驚失色,一致看向了前方。
前方的平原上,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一頭小山似的巨象,正踏步朝著村落走來。
紫微堊象每走一步,洪放和夏侯宏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
走到了村落旁身,紫微堊象揚起了頭來,長長的鼻子噴出了一團水汽,那些兵士們弓箭上的火,一下子被熄滅了。
面對如此的龐然大物,洪放和夏侯宏的那些親兵們,就如見了鬼似的,個個慘無人色,恨不得爹娘再多給長兩條腿,有多遠跑多遠。
洪放和夏侯宏就算是軍法處置,也沒有人會理會他們的話,去招惹這頭可怕的怪物。
九階的靈象,這種早該絕跡在大陸上的生物,葉凌月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
洪放和夏侯宏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未必就斗不過紫微堊象,可是若是硬拼,耗力過度,再遇上了那頭九階巔峰的雙頭蟒,必定不敵。
內心掙扎了一番后,洪放和夏侯宏不得不妥協,拉長著臉,在他們的親兵的簇擁下,退到了一旁。
“來人,解除村口禁制,陳忠,你選一百名兵士,與我一同進村。”葉凌月沖著阿骨朵使了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一躍上了紫微堊象,在一旁監視著洪放和夏侯宏。
葉凌月和陳忠等人沖入了村落里。
村子里,還彌漫著火油的氣味,循著哭聲,葉凌月找到了全都躲在了村子祠堂里的村民們。
看到了突然闖進來的兵士們,村民們全都嚇得面無人色。
“大人,求你們放過我們,我們沒有中邪術。”
“你們放心,我們是虎將軍的兵士,不是來殺你們的,你們的村長在哪里,我有事情想要問他。”葉凌月見了村民的模樣,同情之余,對洪放和夏侯宏更加憎恨。
藍彩兒急忙上前,和幾名兵士一起,安撫著受了驚嚇的孩童和老人們。
一聽說是虎狼軍的兵士,村民中走出了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婦人。
附近的村民都聽說過虎狼軍,昨夜,村落發生獸襲時,他們通知了歧城后,歧城一直沒有人來救援,直到幾名虎狼軍的巡邏兵發現了異常,才緊急通知了虎狼軍的先鋒營。
是虎狼軍的兵士們,第一次時間趕了過來。
“姑娘,我是村長的妻子,我家男人他害了怪病,不能出來見客人。”
中年婦人說著,抹了抹眼淚,她的身旁,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睜大著眼睛,望著葉凌月和虎狼軍的兵士們。
“夫人,我是方士府的方士,村長害了什么病,他人在哪里,你立刻帶我過去看看。”葉凌月一聽,即刻明白,村長害的病很可能就是兵士們早前說的病,也正是一名害病的村民,偷襲了葉凰玉。
吞食了聶風行和葉凰玉后,昨夜襲擊村落的靈獸們在雙頭蟒的帶領下,很快就沒了影蹤,可那些忽然害病的村民們,卻都還留在村落里。
這個村落并不富裕,城里的方士和醫師數量稀少,村民們看不起病,只能是采用土法子。
為了防止那些村民們傷害到村落里的人和牲畜,村長夫人調集了村里一些年輕力壯的年輕人,把害病的村民們隔絕起來。
帶著葉凌月和兵士們穿過了一條土路,村長夫人站在了一座黃泥糊起來的土胚房前。
房子的門和窗都已經用磚瓦木條封死了,但依舊能聽到房子里面,有猶如野獸般的怒吼聲,不時有啪嗒和撞擊的聲音傳了出來。
“孩子他爸前天還好好的,可是昨日,村里有人生了病,他懂得一些簡單的醫術,就帶了些草藥去探病,哪知道在探病的途中,就忽然發了狂。”村長夫人紅著眼,低聲說道。
她當時也很害怕,可想了想,自家男人以前說過,害了厲害的病,要立刻隔絕起來,不能害了村里的其他人,她就忍疼找人,將村長給關了起來。
“娘親,阿爹什么時候才能出來,我想爹了。”七八歲的男童,似懂非懂,他巴巴地扎抬起了頭來,問著自己的娘親。
那情形,看得那些見慣了沙場生死的兵士們,也不禁紅了眼眶。
“葉郡主,你想法子救救村長吧。一看大他家的娃兒,我就想起了家里的的娃。”陳忠一大男人,哽著聲,紅著眼。
“先查清楚病因。金烏老怪,你和其他幾名方士在一旁戒備著,我們先把門打開,看看村長到底得了什么病?”葉凌月皺了皺眉,聽村長夫人的話,村長的病來得莫名其妙,而且很可能還是會傳染的。
村里的好幾名村民,也都是早前無意中和第一個害病的村民有過接觸,才染上的病。
幾名兵士上前,數拳落下,被封死的房門頓時破開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