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的性命?
小囚天是知道葉凌月的醫術了的,那是因為主人身體內有一股很特殊的力量。
難道說,這個很厲害的妖也是身患隱疾,所以需要自家主人治療?
“我很愛她,她之余我,如同生命和靈魂那般重要。我也明白,這么說,你未必會懂,可這就是我留在她身旁的唯一理由,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我會用我的一切,來保護她。無論我將來,是什么身份,是否能和她長相廝守,至少接下來的每一刻,我要陪在她身旁。”巫重說這話時,眼角和嘴角都煥發出了異樣的神采來。
小囚天確實不懂。
它只是太古生靈,它從出生,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不懂得什么男女之情,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生死相隨。
可有一點,它確實能感覺到的。
在說那番話時,眼前的男人身上的的那股暴戾之氣,也一下子全都消散開了,整個人都猶如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之下,那一刻,他根本不像是一個妖。
小囚天甚至覺得,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神。
他說的似乎不是假話。
而且主人也很喜歡他,這些,從主人和他在一起的細節都可以看得出。
小囚天小小的腦袋瓜子,開始不夠用了。
它到底該不該告訴主人這件事?
如果不告訴主人,不就等于是背叛主人?
可是若是告訴了主人,主人一定會傷心難過。
它不想看到主人難過啊。
“我回來了。”
葉凌月歡快地聲音,傳了進來。
在聽到葉凌月的聲音的那一刻,小囚天只覺得自己的花藤又恢復了自如。
它動了動花藤,再看看主人滿臉的雀躍。
那個早前還冷漠地諷刺自己的男人,長腿一跨走上前去,去迎接他最愛的那個人。
他的眼底,那抹讓人畏懼的琥珀色正在散去,眸光醇厚的猶如一壺美酒,他摟著主人,親昵地捏著她的鼻子,拂過了她略有些凌亂的額發,在她耳邊輕聲詢問著的她是怎么安頓三足鳥人的。
主人習慣性地靠在男人的懷里,仰著頭,笑著說著什么。
小囚天的眼,忽然濕漉了。
這一幅畫面真的好美,一切都是那么和煦。
見鬼的,什么人啊,什么妖啊,都不再重要了。
它只知道,這一刻的主人,看上去很幸福。
“鳳莘,你怎么不問我,把那些鳥人弄到哪里去了?”
葉凌月用了一夜一個白天的時間,把鳥人們都安頓在了鴻蒙天里。
這對于她而言,可算是大動干戈,消耗了不少精神力了。
加上早前和陳鴻儒的對戰,她這會兒,有些犯困,整個人就像是只無尾熊似的,困在了鳳莘的懷里。
葉凌月其實也一直在彷徨,是不是該告訴鳳莘,鴻蒙天的存在。
這一次,看著三足鳥人們進入鴻蒙天時,那么歡喜的樣子,她甚至還動過心思,也許,她也可以讓鳳莘進入鴻蒙天。
鴻蒙天里靈氣充裕,對于鳳莘的身體一定也是極好的。
可是她也怕,自己身懷鴻蒙天這種無法解釋的東西,會嚇到鳳莘。
“你若是想說,自然會說。凌月,你我之間,并不需要完全坦誠,我……允許你存在自己的秘密,等到你準備好了,想說了,再告訴我也不遲。”鳳莘笑了笑,好脾氣地說道。
其實從小囚天能夠劫而新生,再到小吱喲的存在,鳳莘或者說是巫重,就不難猜測,葉凌月應該擁有一個很大的秘密。
否則,葉凌月絕沒有可能,這么短時間里,在完全不驚動四方城主的前提下,將數千名鳥人,轉移的無影無蹤。
這個秘密,若是真的說出來,很可能不下于他真正的身份乃是萬妖之祖這件事,在大陸上,一定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這個秘密,應該也和葉凌月遺忘的那段記憶有關。
鳳莘和巫重都有種感覺,若是葉凌月坦白了那個秘密,那很可能,距離她重新記起記憶的那一天也不遠了。
方才,在嘲笑小囚天智商不夠時,他其實也在暗嘆著,自己又何嘗不是矛盾的很。
他一方面,不愿意讓葉凌月一直被噩夢困擾。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葉凌月回想起噩夢中的那一切。
那個男人,猶如夜華灼灼般的男人,叫做奚九夜的男人,他用最殘酷的手段,殘害了凌月,逼得她險些魂飛魄散。
可鳳莘和巫重也同樣都看清了,在凌月隕落,如同蝶殤般消失的那一刻,男人眼底興起的鋪天蓋地的悲悸和執著。
葉凌月忘記了一切,可她心底是不是還記掛著過去的一切,包括那個男人。
她若是記起了一切,她還能不能像這會兒這樣,安然地蜷縮在他懷里,在他的眼底嬌憨歡笑著。
若是可以,他寧愿她一輩子無憂無慮,做她的葉凌月,而非是那個,承載了太多的天之驕女。
“鳳莘,你真好,既是這樣,我也允許你擁有一個你自己的秘密。”葉凌月想了想,決定還是過陣子,再告訴鳳莘鴻蒙天的事。
“好,那就等到那一天,你我都準備好了,我們再告訴對方,自己心底的那個秘密。”鳳莘拋開了思緒,凝視著懷里的那個人兒,忍不住,輕輕落下了自己的吻,在她的額上、眉梢、眼角、唇邊。
“你還真有秘密?鳳莘,你不會除了雪翩然外,還有其他什么青梅竹馬,未婚妻吧?”葉凌月一聽,打了個激靈,狐疑著,盯著鳳莘。
越看越覺得可疑,鳳莘這廝,看似好欺負,可實則上,卻是只披著羊皮的腹黑狼,一不留神,她還真要被忽悠進去了。
這廝長了張人見人愛的臉,沒準還真的瞞了自己其他秘密。
見自家小女人從一只柔順的小貓咪,一下子成了炸毛的母老虎,還外帶吃醋能力超強,鳳莘笑了起來。
他不再解釋,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腰,只是用唇壓在了小女人還絮絮叨叨的嘴上,將她所有的疑惑,都吞了下去。
他的唇間,吐出了幾個字。
“只有你,一直只有你。”
葉凌月的嗚咽著,小巧的舌頭被含在了口中,兩人的吻從淺嘗到了深烙,一切都成了濃郁的化不開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