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烈旭陽也喝了口酒。
一喝之下,他酒杯猛地砸在了地上。
“這算是什么破酒,一點酒味都沒有。”
掌柜的連忙匆匆走了上來。
“這位客人,酒水有什么不對頭的地方?”
“你自己喝喝看。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白開水。呵呵,我以為鳳府名下的酒樓有多了不得,原來都是糊弄人的,居然用白開水充當五珍釀,糊弄誰呢。”烈旭陽大聲嚷嚷了起來。
不少酒客聞聲都議論了起來。
鳳莘和葉凌月也有幾分納悶,兩人再看看自己點的酒,發現里面的彩虹五珍釀真的就如的白開水似的,一點酒味都沒有。
葉凌月和藍彩兒一起經營的酒水買賣,釀造一般的五珍釀的方子,葉凌月早就傳授給了藍彩兒和她手下的釀酒師了。
只有彩虹五珍釀,因為要運用到鴻蒙天里的彩虹溪水和鴻蒙天的靈氣,所以釀酒之法,一直是葉凌月的不傳之秘。
葉凌月每個月都只會向藍彩兒定量提供一千壇,藍彩兒再根據各地所需,分別運送到不同的酒樓。
四方城的酒樓買賣,是鳳莘這兩三年才開辟起來的,至于彩虹五珍釀,這個月才第一次供貨。
整個城中,四方酒齋也是獨家供應,整個酒樓也就只有十壇。
這些彩虹五珍釀因為稀少,所以定價比一般的五珍釀貴很多,只有特定的客人才能喝得起,今日也只有烈旭陽和葉凌月兩桌點了。
掌柜一聽,緊張了起來,忙命人去酒窖里打開了每一壇子的彩虹五珍釀,發現里面的酒水,全都變成了白開水。
掌柜頓時就傻了眼。
“烈兄,今日的事,算是四方酒齋不對,聽說貴派陣子,正在收購一處烈陽石礦山,那礦山就在鳳府名下,鳳某愿意以九折的價格出售給貴派。”鳳莘眼看烈旭陽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走上前,說了幾句。
一聽到烈陽石礦山,烈旭陽的神情松動了,就跟變臉似的,換上了副笑臉。
“鳳兄弟真是客氣了,原來那座礦山也是鳳兄弟的產業,那就多謝鳳兄弟了。”
說著,烈旭陽就笑容滿面,拉著一臉不愉快的洪明月,重新吃了起來。
鳳莘和葉凌月也沒心思再吃飯,就隨掌柜退到了酒樓的一間雅間。
“鳳莘,你干嘛要便宜了烈旭陽,不過一壺的彩虹五珍釀,你居然用一座礦山賠禮道歉,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敗家了?”葉凌月這才知道,鳳府有經營礦山買賣。
她無法理解,一向擅長經營的鳳莘,這次怎么會這么大方。
“那座礦山里的烈陽石,看似成色很好。其實因為地下水污染的緣故,都參雜了雜質的,純陽門的弟子需要烈陽石來提高內力,用這些烈陽石,不出十年,純陽門勢必要絕跡在九派名單之列。”鳳莘笑道。
葉凌月這才了然,早前的疑惑頓時煙消云散,同時,葉凌月也不禁為鳳莘的做事風格感到詫異。
“鳳莘,那烈旭陽不過是貶低了鳳府幾句,你就這么趕盡殺絕,會不會太狠了點?”
“他貶低鳳府并沒有什么,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你和洪明月混為一談。”鳳莘的眸子,沉了幾分。
葉凌月心中一動,這才知道,鳳莘真正在意的是她。
就葉凌月和鳳莘說話的功夫里,四方酒齋的掌柜已經命人將酒窖里的彩虹五珍釀全都搬了出來。
“家主,這次真的糟了,老奴已經命人調查過了,酒樓里沒有人碰過彩虹五珍釀,可這些酒水,全都被人掉了包。那十壇彩虹五珍釀中,有五壇是城主府預定的,說是用來慶祝幾日后的天下第一鍛,這酒水沒了,怕是不好交代啊。”掌柜的見鳳莘,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他也知道,家主雖然年輕,可做事歷來賞罰分明,他這次闖了這么大的禍,險些砸了四方酒齋的招牌,如果沒有給出個說法,掌柜當不成是小事,因此得罪了城主府,怕會牽連鳳府在四方城的其他產業。
葉凌月也查看了那幾壇酒,的確都成了白開水似的,毫無酒味。
“鳳莘,這件事有點古怪,掌柜的,你帶我們去酒窖看看。”葉凌月和鳳莘在酒窖里檢查一遍。
由于彩虹五珍釀極其珍貴,只有十壇,其中又分了一半給城主府,所以掌柜的一直很小心。
存放彩虹五珍釀的酒,是單獨挖了個小酒窖儲藏的。
其他的酒水放在另外一個大酒窖里,那個酒窖里的酒水一點問題都沒有。
唯獨小酒窖里的出了事。
“這個酒窖的鑰匙,老奴都是貼身收藏者的,從未離開身。老奴可以用全家老小的性命發誓,沒有人到過這個酒窖。”
掌柜帶著葉凌月和鳳莘里里外外都走了幾圈,現場的確沒有任何人出沒過的痕跡。
“城主府的五珍釀你不用擔心,稍后我會命人重新補齊,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今晚要命人小心看守著。”葉凌月檢查后,沒有任何線索,也只好作罷。
她的鴻蒙天里,還有足夠的彩虹五珍釀,可酒水莫名其妙的失蹤,葉凌月總覺得有些奇怪。
掌柜的這才知道,葉凌月就是彩虹五珍釀的釀酒師,感激之余,對她更加尊重。
“對了,掌柜的,這陣子酒樓里可有什么異常的情況?”鳳莘臨走前,又詢問了一句。
掌柜的搖了搖頭,說是酒樓的經營很正常,除了這次的彩虹五珍釀莫名成了白開水,沒有任何異常。
葉凌月和鳳莘也就沒再多問,兩人帶著龍包包,正要離開。
剛走到酒樓門口,就聽到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原本還在用餐喝酒的客人們,全都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哪來的要飯的,多少天沒洗澡了,竟然還敢到酒樓里吃飯。”
葉凌月和鳳莘看了過去,看清了來人,葉凌月不由皺起了眉來。
倒不是嫌棄那人身上的異味,而是那個人,正是早前,她和龍包包偷偷潛入妖醒之門,準備偷溜時,遇上的那名酒醉的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