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吱喲再走近幾步。
看清了那果子的模樣,果子約莫人的拳頭大小,細細一看,果子上竟有人的五官輪廓,栩栩如生,猶如一個粉嫩的小娃娃。
“吱喲?”
小吱喲好奇地瞅著那顆小果子,正準備招呼小烏丫來看看,這果子究竟是咋回事?
可它一回頭,沒看到小烏丫。
原來小烏丫惱火它貪嘴不聽話,丟下它一個人,走了。
“吱喲(女人就是小氣)”小吱喲吐吐舌頭。
它雖是貪嘴,可是也是個好吱喲,老大也是教育過的,別亂吃東西,眼前這果子長得奇形怪狀的,小吱喲可不敢亂吃。
想了想,再看看那顆果子,抬起了前肢,戳了戳。
哪知才一戳,果子就咕嚕嚕滾了下來。
小吱喲嚇得手腳并用,連忙接住了那個果子。
“吱喲(天靈靈,地靈靈,本吱喲可什么都沒干,是它自己掉下來了的)”
小吱喲皺了皺鼻子,這果子自己掉下來后,果子的香味更濃了。
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它也知道,這會兒最好是返回去,找到老大鑒定一下這果子究竟是咋回事。
可它的手腳還有嘴巴控制不住啊。
“吱喲(就一口,余下的帶回去給老大和小烏丫小兔兔,本吱喲可不是獨食的人)”
小吱喲忍不住,就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下去,頓覺滿口生津,小吱喲都飄飄然了起來。
“吱喲(吃一半,余下的一半帶回去,好歹這果子也是本吱喲發現的)”
小吱喲那脆弱的控制神經又把持不住了,又咬了一大口。
這一下去可是一發不可收拾,小家伙一口連著一口,只把整個果子都吃光了。
頓時就把小吱喲給吃撐了,小肚皮都吃的鼓鼓的。
“吱喲(太好吃了,糟糕,都吃光了,再找找有沒有)”
小吱喲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咋能把好東西都吃光了呢,它連忙在那一簇灌木叢旁邊又找來找去,結果啥都沒發現。
小吱喲只得悻悻然地往回走,邊走著邊想著,這事要不要告訴老大。
忽的,它的腹部一陣刀絞般的疼痛,這種疼痛,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小吱喲頓時蒙了。
它自小就在鴻蒙天里長大,吃得都是天才地寶級的東西。
由于跟隨了無良主人葉凌月的緣故,有時候葉凌月也會投食它有些毒藥或者毒果子,可一般葉凌月都會立刻的替它解毒。
時間一久,小吱喲本身也是有一些抗毒性的。
即便是吃了再厲害的毒丹毒果子,都不會有問題。
今日這事怎么了?
“吱喲(老大,救命!)”
小吱喲頓時兩眼淚汪汪了,四只小短腿抖啊抖,努力往營地走去。
可奈何肚子里的那種疼痛感越來越強烈,最終它還是忍不住了,就這樣……
小烏丫生了一會兒悶氣后,百無聊賴地在遺跡游蕩著。
半路上,遇到了獵食歸來的小噩兔。
見小烏丫一臉郁悶的模樣,小噩兔不用問也知道小兩口鬧矛盾了。
它好言相勸了一番后,小烏丫才勉強答應,一起回頭去找小吱喲。
兩獸一起往里走,正準備尋找小吱喲的下落,忽聞到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
兩獸好奇,往前一看,發現小吱喲正四腳朝天,暈倒在地,在它的身旁,有一堆的排泄物,臭氣熏天。
小烏丫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去,又喊又搖,可小吱喲哦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烏丫,你先別急,我看小吱喲心律正常,只是有些脫水,看樣子,它好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拉肚子拉到虛脫,暈過去了。”
小噩兔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小烏丫頓時無語。
最后自能是小烏丫和噩兔一起,偷偷將小吱喲帶回了營帳。
葉凌月一看,也嚇了一跳。
連忙將小吱喲帶回了鴻蒙天,一番診斷后,葉凌月的診斷結果和小噩兔如出一轍。
“這不爭氣的小家伙。”葉凌月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葉凌月也發現,小吱喲吃了不知什么無名的果子后,身體里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說其他,它筋絡骨骼間,似乎在發生什么變化。
而且體內,還煥發出了一股蓬勃的力量。
那力量,說不出的古怪,似乎不是靈獸的靈力,原不是妖獸的妖力。
有機會,要讓小吱喲帶著去看看,它到底在秋林遺跡里,吃了什么東西。
葉凌月打聽了事情經過后,給小吱喲吃了些補元氣的丹藥,這才放心了些。
“兔兔,你什么時候學會醫術的?”
比起小吱喲的“不爭氣,”葉凌月更加驚喜的是小噩兔,看不出啊,跟著自己才多久,小家伙就學會了基本的診斷?
小噩兔身帶噩運,一直被視為不祥之物,也就是葉凌月這樣有大機緣的人,帶著它,才不會遭殃。
沒想到,小家伙也是挺爭氣的,居然還學會了醫術。
“主人,我只是學了些皮毛,平時你看病時,我有細心觀摩,時間久了,就會一些了。”
小噩兔有些不好意思,黑黑的皮毛上,泛起了一絲靦腆的紅光。
葉凌月被黃泉城主剝削著,治療各種病患,小噩兔時不時也跟在旁邊。
對于它而言,醫術也是一種全新的領域。
它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么神奇的本領,可以救人活命。
而且,它發現每個被葉凌月救好的人,都會滿臉的感激,千恩萬謝著,每每看到那樣的場景,讓小噩兔都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以前,它只知道,妖獸天生就是吃人害人的。
“主人,我想學醫術!”
小噩兔遲疑了很久,三瓣嘴張了張,終于說出了心中一直想的事。
它想救人,它想走一條,和一般妖獸截然不同的路。
小噩兔此言一出,葉凌月和小烏丫都愣了愣。
葉凌月的腦海中,頓時浮現起了數年前,自己恢復清醒后,和葉凰玉說的“學武”的那番話。
如今的小噩兔,就和當年的她一樣,對醫術抱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熱枕。
“好,你有心學,我很樂意教,只不過,學醫不是條平坦的路,兔兔,你可要做好準備。”
葉凌月卻是欣然一笑,摸了摸小噩兔的腦袋。
小噩兔高興地點了點頭,一人一獸的眼中,都閃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