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金剛一出,葉凌月和帝莘的心中頓時咯噔一響,兩人同時意識到,這金剛和其他的那些金剛截然不同。
他似忽還有人的智慧。
而且只要有他在,其他的金剛,就如同被賦予了無窮無盡的生命般,周而復始,永遠無法擊敗。
“帝莘,這金剛有些怪異。”
因為緊張,葉凌月的嘴唇有些發干,她不由舔了舔自己的唇,看了眼那黃金金剛首領。
“嗯,這假貨不好對付。洗婦兒,這次只怕你我都要使出全力了。”帝莘也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劍。
“不錯,使出全力……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早前都沒使出全力?”
葉凌月一聽,猛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
她咋覺得,聽帝莘說話的聲音里,帶著難以壓抑的興奮之色。
“那是必須的啊,洗婦兒。你家男人要是就那么點本事,怎么保護你。”
帝莘咧了咧嘴,眼中,冷冽之光迭起,他的周身,翻滾起暴戾之氣。
“洗婦兒,把你的雌劍借我一下。”
葉凌月遲疑了下,下意識地要將九龍吟遞給帝莘。
可這時,她手中一空,雌劍九龍吟落到了一旁另外一只手上。
自己的身旁,卻是多了另外一人。
“帝莘”就站在了葉凌月的身旁。
元神?
葉凌月瞅瞅身旁的另外一個“帝莘”。
一樣的臉,一樣的身形,就連那氣勢都差不多。
只見帝莘本尊心神一動。
葉凌月身旁的那一個帝莘的“元神”發出了一陣悶響,他的身子瞬間化為了一道旋風。
迎面對上了那十幾名金剛。
那拳,那劍法,卻是和帝莘本尊相差無幾。
以葉凌月的眼力,竟也只能看到自己的那把雌劍九龍吟的劍影,在金剛的包圍圈中,如靈蛇般梭動。
葉凌月這才明白,帝莘讓她交出雌劍九龍吟的原因。
“好小子,什么時候居然把元神分身修煉到了如此厲害的地步了?
居然還一直瞞著我?
葉凌月卻不曾想到,她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修煉出元神分身的事,帝莘還一直蒙在鼓里呢。
早前葉凌月還有心想在金剛陣的最后關頭,用上元神分身,給帝莘一個驚喜呢。
想不到,反倒是讓帝莘捷足先登了。
這事,若是讓金剛陣外,一直苦苦等待的黃俊和挽云師姐、還有那些押葉凌月和帝莘支持不了多久的新手們知道了,必定會吐血三升。
作弊啊,這簡直就是赤ll的作弊。
兩個人進入,金剛陣的難度提高兩倍。
但這兩人可都是有元神分身的人啊,金剛陣的難度比起來,反倒是大大降低了。
看看身旁左右兩側的帝莘,再看看和金剛們戰得真酣的“帝莘”的元神分身,葉凌月有些哭笑不得。
難怪,帝莘方才在金剛陣外,那么胸有成足,說是有絕對把握可以保護她。
帝莘的這個元神分身的實力很強,在葉凌月看來,大致有帝莘本人七八成的實力了。
嚴格上來說,帝莘修煉元神分身,要比葉凌月更早,但是葉凌月由于“神蠶訣”的緣故,在元神修煉方面,精進很快。
她原本以為,自己至少在元神上,要比帝莘強悍一些。
可如今看來,卻是她低估了帝莘。
這廝,在修煉r身的同時,元神的修煉也是毫不懈怠。
砰砰——
只聽得幾聲爆炸聲。
那一邊,帝莘的元神在知道了那些青銅和白銀金剛的命門所在后,被帝莘的元神幾招呼之內,得二度爆裂。
十二具金剛一毀,帝莘的元神只需對著另外五具黃金金剛,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
那黃金金剛首領一見,哪肯作罷,他作勢,又要吟唱咒語,復活那些金剛。
“你的對手是我。”
帝莘話音才落,周身卷起了一道颶風,電石火光之前,狠狠撞向了那一名黃金金剛首領。
原來,帝莘早就是謀劃好了,以元神分身拖住那些金剛,自己則是拖住那黃金金剛首領,如此一來,就算是那黃金金剛首領有復活金剛的能耐,也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去實行。
“凌月,金剛陣的陣眼就在早前黃金金剛首領出現的方位,我拖住他,你立刻進入陣眼,尋找傀之書。”
帝莘邊和黃金金剛首領拆著招,邊讓葉凌月尋找傀之書。
身為陣法師,帝莘在過去的四個多時辰里,已經發現,這個金剛陣中還蘊含著另外一個陣法,那個陣法,應該就是傀之書的所在地。
葉凌月頓時也心領神會。
她目光在陣法中來回掃了一圈,不再遲疑,身影一快,當她掠到了金剛陣的某個角落時,金剛陣內,一陣靈力波動,葉凌月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傳送陣,她的身子一下子消失了。
眼看葉凌月消失了,那黃金金剛首領的臉上,也閃過了一抹異色。
他像是被急了,手下的攻勢,一下子猛烈了起來,就如暴風驟雨般,瘋狂地攻向了帝莘。
“呵我猜得果然沒錯,你和其他的黃金金剛不同。是不是司徒南讓你守護這金剛陣,防止有人竊取傀之書?”
帝莘再仔細觀察出了黃金金剛首領后,見他和一般的金剛不同,心中更加懷疑。
但是他的問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黃金金剛手中的長矛舞動著,一股驚天的氣息,從他的長矛上暴涌而出,那黃金長矛以驚人之勢,毫無防備,就如一道金色的雷閃,刺向了帝莘的胸口。
嗤的一聲,帝莘的身子斜斜一劃,盡管他躲閃的極快,但是那黃金長矛還是挑破了帝莘的衣服,一絲血痕,滲紅了帝莘的衣服。
帝莘低頭一看,眼中,怒浪滔天。
“你居然敢!敢把洗婦兒給我煉制的戰衣給挑破了,混賬,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
對于帝莘而言,傷了不算什么。
但是洗婦兒給他煉制的戰衣卻是獨一無二的的。
好在,葉凌月此時不在。
天知道,葉凌月若是聽到了帝莘的這番話,準保會給他一個天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