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晨曦從窗戶的縫隙里鉆進來時,葉凌月醒了過來。
昨夜下半夜,她反反復復做的還是那個夢,夢里,都是那兩個像是小肉球似的小男孩的影象。
可當她試著想清楚那兩個小男孩的身份時,卻又總是想不清。
她只能記起來,兩個小男孩的名字,一個叫做“日”,一個叫做“光”。
他們倆,就像是兩縷陽光,讓她的夢境變得異常的溫暖。
偶爾做個夢,也是不錯的啊。
葉凌月心想著,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四肢,居然動彈不得。
她大吃了一驚,睜眼一看,卻發現自己被帝莘抱在了懷里。
原來是帝莘昨晚生怕葉凌月再做噩夢,一夜都守著她。
奈何床太小了,帝莘索性就摟著她,為了讓葉凌月睡得舒服點,帝莘只能是側著身子,擠在了這張局促的小床上。
耳邊是均勻的呼吸聲,男人的鼻息落到了她的脖頸上,癢癢熱熱的。
她一張開眼,發現自己的手還牢牢的被帝莘握在了手中。
男人的手很大,骨指分明,自己的手包在了他的手中,顯得很是小巧。
她抬起了頭,看到了帝莘的睡顏。
帝莘的眉頭緊緊蹙起,昨夜半夜的夢,帝莘一定也擔心壞了。
葉凌月覺得有些歉意,她想了想,試圖將右手抽出來,卻發現帝莘將她的手,握地死死的,仿佛一松開,就會失去什么似的。
他的眼底,有輕微的黑影,是沒睡好的痕跡。
“醒了,你出了一身汗。我讓人燒點水,你先梳洗下,再去參加城主會晤。”
帝莘撫開了葉凌月的額發,見她一臉的汗涔涔,他的視線往下移,忽的頓住了。
葉凌月也是一愣,順著帝莘的視線往下一看,發現自己的衣衫,因為汗水的緣故,已經半濕了。
薄薄的春衫貼在了身上,將葉凌月的曲線勾勒了出來。
出了年,葉凌月就已經十七歲了,這個年齡,無論是在青洲大陸還是在古九洲大陸,都已經是大姑娘了。
帝莘的眼神,漸漸地有些變了。
葉凌月則是渾身僵硬,奶白色的臉上,浮起了一層薄紅。
屋子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了起來。
“洗婦兒,你胖了。”
“胖了?”
葉凌月原本被帝莘看得一陣子耳紅臉熱,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了,被帝莘這么一說,一下子懵了。
只要是女人,誰喜歡自己胖啊。
“這里,胖了。不過我挺喜歡的。”
帝莘說罷,在葉凌月的胸前比了比。
他猶記得,他小時候和洗婦兒睡的時候,洗婦兒那里還沒那么大,那會兒,也就比小籠包稍大些,現在至少也有饅頭大小了。
昨晚抱著洗婦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自己的一只手好像都攏不過來了。
洗婦兒睡覺時還很不安分,動不動就用那里往他身上靠,害得他連動都不敢動了,出的汗比葉凌月還要多。
“你,滾出去!”
只聽得一聲河東獅吼,帝莘被葉凌月一腳踢了出來。
身后,一陣整耳欲聾的摔門聲,帝莘很是無語地被趕了出來。
他想了想方才洗婦兒的神情,俊朗的臉上,浮起了笑意,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偶爾調戲下洗婦兒,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這種只看不能吃的日子,過得也是嘎憋屈的,他決定了,這次城主會晤后,他就想法子早點和洗婦兒成親。
房內,葉凌月洗漱了一番后,嘴里還罵罵咧咧著。
“壞帝莘,居然敢吐槽我……明明不是第一次……”
葉凌月不由想起,自己身中涅槃盞心蓮的毒時,巫重為自己解毒時的一幕,那男人還吐槽過,葉凌月前胸和后背沒什么兩樣。
難道她真的很小?
葉凌月低頭一看自己隱隱已經有波濤洶涌趨勢的胸口,莫名地有點郁悶。
她晃了晃頭,想了起來,帝莘還未徹底恢復記憶,過去的事,他只怕還沒記全呢。
“洗婦兒,你梳洗好了沒,要不要我進去幫忙,再耽擱下去,城主會晤可是要遲了。”
好死不死的,帝莘在門外催促著。
“閉嘴,大色狼帝莘。”
葉凌月沒好氣著,看看時辰,城主會晤的確就要開始了。
經歷了一個多月的波折,葉凌月等候多日的城主會晤,終于在這一日開始了。
本以為,一大早,就會有人來通知她會晤的地點,哪知葉凌月和帝莘準備好后,一直等候到了近中午時分,都沒有任何人前來,帶葉凌月去參加城主會晤。
葉凌月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她和帝莘,走到了院門口。
哪知到門口,發現平日兩個人影都沒有的院落口,今日竟站著幾十名侍衛,而且每一名侍衛,都嚴陣以待的模樣。
見葉凌月和帝莘走了出來,其中的一名侍衛長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兩位請留步,城主有令,城主會晤期間,為了保障城主們的人身安全,城主府需嚴格防御。沒有城主的手令,誰也不許擅自進出城主府。”
此言一出,葉凌月和帝莘無不為之變色。
聽那侍衛長的意思,城主會晤已經開始了,可根本就沒有人來邀請葉凌月。
“這位兄弟,你眼前的這一位是黃泉城的葉城主,還請告知,城主會晤的具體地點。”
帝莘耐著脾氣,據理力爭道。
哪知侍衛長的回答,讓讓葉凌月和帝莘更是激憤。
“城主有令,這次的城主會晤,所有有資格參加的城主都已經得到了邀請。至于其他人,只需等待最后的結果,會晤過程,謝絕不相干的人參加。”
那侍衛長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可眼神里,卻滿滿的都是輕蔑。
整個城主府的人都知道,其他七個城的城主,按照身份實力,都住在了不同的貴賓房里,唯獨這位黃泉城的新城主,住在了普通客房。
言下之意,卻是葉凌月根本就沒資格參加城主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