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帝陵內,奚九夜被妖獸包圍,焦頭爛額,渾然不知,妖十三陵金大少等人,一直在找尋他。()
“都一天一夜了,還是沒有找到奚兄的下落,這事有點不對頭。”
金大少有些焦急,自從進入九洲大本營后,金大少就成了擺設,金家代表隊的重要決策全都是奚九夜做的。
“大少,人不見了,就算了。我們不能再耽擱了,陳隊長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月沐白恨不得奚九夜永遠都不要現身。
自從奚九夜加入了金家代表隊后,他的地位越來越低,壓根就沒有話語權。
“奚兄不在,但我們四只代表隊里人才濟濟。妖十三陵又只剩下赤帝陵和南幽帝陵兩座帝陵了,依我之見,我們應趁勢,將這兩座帝陵攻下來。”
陳沐帶著幾名九洲代表隊的隊員走了過來。
“話雖如此,赤帝陵和南幽帝陵都不好攻破。陳兄打算先進攻哪一座?”
金大少問道,早前奚九夜在時,這種主意,都是奚九夜決定,他不在,金大少就沒了主心骨。
“我本打算進攻赤帝陵,只是就在昨晚,我得了個消息,南幽古族的族長夕仲隕落了。”
陳沐原本的計劃是攻擊只有赤獄軍防守的赤帝陵,可夕仲一死,南幽古族就只剩了族軍以及夕仲之女,曾經的南幽妖后夕顏把守了,更何況,聽說南幽后剛流產不久。
一個女人,喪父喪子又喪夫,多重打擊之下,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換成了其他人,也許會有惻隱之心,可陳沐卻不以為然。
他當即改變了主意,決定攻打南幽帝陵。
而另一方面,帝莘和黃泉、五靈代表隊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章全和薄情等人也一起前往南幽帝陵。
帝莘由于避嫌的緣故,并沒有和章全等人同行。
“帝莘大人,我們是否要一并前往?”
虎紋貓替帝莘不平,雖說只跟隨了帝莘幾日,但他也聽說,帝莘是這些人族獵妖者中的佼佼者。
他進攻妖十三陵時,無數的妖兵妖將,甚至一些妖族族長都被他斬殺。
“夕仲隕落的消息是誰傳出來的,怎么死的?”
帝莘答非所問。
“是幾名從南幽帝陵逃出來的妖兵傳出來的,據說是夕仲為了守護南幽帝陵,修煉不慎暴斃了。”
虎紋貓如實答道reads;。
這個版本,也同樣傳到了其他幾只代表隊的耳中。
“修煉不慎?那可不像是夕仲的作風。”
帝莘擁有的關于妖祖的記憶并不多,但唯獨對在何為南幽古族的族長有零星的記憶。
記憶中,夕仲是個城府頗深的人,他目光毒辣,看人極其精準。
早在當年妖祖還未嶄露頭角時,夕仲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天賦。
否則以帝莘當年在南幽古族里的身份地位,又怎能破格成為夕顏的侍奉。
在帝莘拒絕和夕顏成婚后,夕仲又選中了戰痕當他的女婿。
如果夕仲真那么魯莽,在妖十三陵面臨重大危機的情況下,還冒進突破,他就不是夕仲了。
帝莘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下令下去,立刻整頓人馬,我們前往赤帝陵。”
帝莘騰地起身,心底已經有了決斷。
“赤帝陵?可是帝莘大人,赤帝陵是北獄司的圣地,我們不和北獄司……”
虎紋貓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凌月大人幫助赤太后守衛北獄司,虎紋貓還以為,帝莘大人和北獄司是盟友呢。
“我們和北獄司非親非故。”
帝莘可沒打算和赤燁那小子化干戈為玉帛。
自從赤燁那小子把奚九夜引入赤帝陵后,帝莘就止不住的心驚肉跳,忐忑不安了一天一夜。
他也說不上,具體在擔心什么,他只知道,心底有個聲音,讓他去赤帝陵。
就好像赤帝陵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等著他。
“可赤帝陵外有赤獄軍守護,要想進入,免不得要血戰一場。”
虎紋貓在攻打北獄司時,還和赤獄軍交過手,赤獄軍讓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不用,我去赤帝陵并非是為了帝王妖脈,沒必要和赤獄軍大動干戈。”
帝莘沒打算和赤燁結盟,但也無意和赤燁撕破臉,這是為了五姐,也是為了小九念。
不為了帝王妖脈,那去赤帝陵做什么。
虎紋貓聽得一頭霧水,去赤帝陵不為了帝王妖脈,那帝莘大人的目的到底是?
赤帝陵內,葉凌月和奚九夜你暗我明的,已經足足廝殺了幾十個時辰。
奚九夜依舊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奚九夜由最初的盛怒,到了漸漸平復,他擊殺妖獸的速度有條不紊,可那雙漆黑的眸里,陰云愈演愈烈reads;。
依舊沒有任何發現,赤帝陵里那些該死的方士到底隱匿在何處?
這種打斷牙往肚子里吞的憋屈情況,即便是在神界,奚九夜也從未遇到過。
“看來,不得不用上般若瞳了。”
奚九夜的面色,愈發陰沉,他的體內元力在漸漸斂去。
“嗯?難道那小子元力耗盡了?”
葉凌月也覺察到,奚九夜的氣息在發生變化。
倘若說早前的奚九夜像是一座爆發的活火山,那此時此刻,他在漸漸沉寂,似要進入休眠狀態。
他甚至閉上了眼。
葉凌月并不知道,奚九夜正在釋放他體內的一部分神力,進而使用他的神技。
作為神界的戰神,奚九夜除了戰力驚人,擁有自愈能力驚人的天賜神體外,他還有一項過人的神技,那就是般若瞳。
般若瞳,乃是一種可以洞察一切的神技。
在心無旁騖的情況下,般若瞳之下,無論是結界、封印、偽裝甚至是魂魄元神全都會顯出原形來。
奚九夜在神域戰場上時,就曾數度利用般若瞳,識破敵軍的陷阱和偽裝。
奚九夜幾次試探,都沒有發現人蹤,猜測對方必定使用了特殊的手法。
對方藏頭露尾的伎倆,已經徹底激怒了奚九夜。
他的額頭,青筋浮動,若是細看,飽滿的天庭處,一條紅色的裂縫正在寸寸滋生。
隱隱有金光,從那一條紅縫里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