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老墻上的任務紙條,從幾千年前開始,一直到現在。
院方也沒有人專門清理。
有一些任務因為難度的緣故,多年沒有人承接,就一直保留在老墻的縫隙里。
時間一久,當年委托任務的那些人只怕都已經不知所蹤了,那些任務紙條自然是無效的。
要是遇到運氣不好的,一天抽到個三張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這么多的委托紙條中,要想找出有血嬰果的那一個,幾乎是難如登天。
若非是人品爆棚或者是運氣逆天,還真沒希望找到那一張紙條。
而且學員們不能違背小石碑上的規則,否則一旦被院方知道,都會扣除十萬潛力值,若是潛力值不夠,則會被直接驅逐出長生神院。
“凌月,這可怎么辦?”
四人對著那面老墻,不知如何下手。
“還能怎么辦,我們人多,只能一個個抽取,當務之急,優先尋找獎勵第二個血嬰果的任務。再就是尋找合適的潛力值獎勵的任務。只不過考慮到血嬰果的價值,我們最好在高度八九尺左右的位置尋找任務紙條。”
葉凌月沉吟了下。
每個人一天三個任務抽取機會,四個人就是十二個。
按照比率來算,要是真的逐一抽取,運氣差的情況下,她們可能要花費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找到血嬰果的那個任務。
這一面老墻上的任務紙條,少說也有幾千張,她只能是進行最初步的篩選。
那些看著年份最舊,已經變黃的任務紙條排除,還有高度太低的紙條也排除,她們剩下的,也就是高度在八尺到十尺以內的千余張任務紙條。
葉凌月等四人當即就抽取了起來。
十二張任務紙條,很快就抽取完畢了。
只是當葉凌月打開了這些任務紙條,一看之下,發現這些十幾個任務中,沒有一個是血嬰果的任務獎勵。
至于余下的十一個任務,任務獎勵也是從三千到五千,說高不高說低不低。
有一個任務,倒是有三萬左右的潛力值獎勵,可是這個任務是要求獲取一頭半神獸的內丹。
葉凌月覺得,這個任務的難度略高,所以一番考慮后,第一天,她們四人抽取的十二張任務紙條,全都不能接。
眼看臨近符箓分院上晨課的時間,葉凌月不得不就此作罷。
“看來今天是不成了,我們還是改日再來試試手氣。”
葉凌月搖了搖頭,準備將那些任務紙條又塞回了老墻。
“凌月,我打算接那個半神獸內丹的任務試試,突破五品神印后,學員每個月可以離開學院三天,剛好可以做任務。”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小怪物,忽然開口說道。
長生神院的外院鼓勵五品以上的學員,自己獵取覺醒神印用的獸魂植魄。
所以小怪物可以每個月離開神院三天左右的時間。
這幾日,葉凌月一直在為潛力值的事發愁,連帶著她臉上的笑容都少了。
小怪物也知道,那是因為葉凌月要購買用來覺醒他的神印時使用的獸魂。
小怪物表面上什么都沒說,可心里不是滋味。
從浮世遇到葉凌月開始,她都在照顧他。
他明明四肢健全,人高馬大的,卻要她為自己操心,一想到這些,小怪物的心底就酸酸的。
他不想成為她的負累。
他想替她分憂解勞,多接一些任務,多賺取一些潛力值,若是可以,小怪物還想自己獵取獸魂,覺醒神印,這樣一來,也可以替葉凌月減少不少的負擔。
“這個任務有些難,而且那頭半神獸居住的區域距離長生神院有十里路的距離,來回至少要一天一夜。你的實力雖不弱,可是對上半神獸……”
葉凌月并不贊同小怪物接這個任務。
小怪物天賦異稟,但是為人很單純,對戰經驗也不豐富,葉凌月并不放心他他一人外出獵獸。
可偏偏葉凌月的神印不到五品,還不夠資格離開長生神院。
“我想試試。”
盡管葉凌月不同意,可是小怪物這一次,卻意外的堅持。
兩人一時之間,有些相持不下。
“凌月老大,我看還是讓四軒試試吧,他其實挺機靈,在外院的對陣課上,這些日子都還未曾嘗過敗績呢。再不行,我拉著蘭天佑和他一塊去。”
程岳在旁幫腔道。
葉凌月再看看小怪物,見他一臉的堅持,她的心不禁軟了幾分。
“也好,只不過出門在外,凡事以安全為重。”
見葉凌月答應了,小怪物的臉上才又了笑容。
“事不宜遲,那我們這就出發,你們明日,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程岳拍了拍小怪物的肩膀,沖著他擠眉弄眼著,兩人這才一并去找蘭天佑去了。
待到葉凌月等人離開后沒多久,又有幾人到了長生碑旁。
這幾人,葉凌月倒是認識的。
其中一人,就是任屠天。
幾個月不見,任屠天和葉凌月早前在長生殿遇到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底浮青,整個人看上去猶如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巴焉巴的。
“快,找找看有沒有血嬰果獎勵的那張任務紙條。”
任屠天掃了老墻一眼,一揮手,他身旁的幾名內院的學員就走向了老墻……
只是一番尋找下來,任屠天等人的運氣也沒比葉凌月好多少。
“明日,繼續來找,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得到那第二顆血嬰果。”
任屠天咬牙切齒道。
這一日,葉凌月都有些心不在焉,還煉廢了兩張符箓,想來是在擔心小怪物的外出是否安全。
臨近傍晚時,小怪物等人依舊是沒有回來。
葉凌月離開了符箓分院時,不禁苦笑。
“葉凌月啊葉凌月,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小怪物人高馬大的,又能出什么事,你還真是把他當成了兒子養了。”
葉凌月和小怪物認識時間并不長,可對于小怪物,她的確有一種護犢之情。
具體的緣由,連葉凌月自己說不清,思來想去,只能說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