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是薄情這樣的資優生,文武試都是小菜一碟。
“也對,我都忘記了,你小子已經連著兩個月,都是新生文武試的第一名了。月考對你而言,就是走個形式。”
柳沉羨慕著,可話才剛說完,身前的薄情就不見了。
“哎,你小子,懂不懂禮貌,我好歹也是你學長,你不吭一聲就溜了……”
柳沉在那里罵罵咧咧著,只是薄情早已不見了蹤影。
一抹翠色的身影,在叢林間飛梭而過。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那笨女人。”
薄情心急如焚。
他原本打算,過了昨晚,就再也不去管“葉靈靈”的事了,可是事關月考,那笨女人又是第一天返校報道,以她今時今日的修為,月考又怎么可能取得好的成績。
風神院的門口,幾名學員正在巡邏,就見一道影子橫沖直撞,進了院門。
“又是哪個冒失鬼,看這架勢,又是個去九鼎山趕月考的。”
那幾名學員搖了搖頭,顧自巡邏了起來。
卻說葉凌月一早離開了薄情的陣屋,她原本還想和薄情一起去神院。
可是一想到昨晚的經歷,她還是放棄了。
她是冒充“葉靈靈”的身份混進來的,還是低調一些好。
反正只要把風息花交到了穆挽楓導師的手里,她就可以開溜了。
葉凌月在神院里游蕩了一陣,大致將整個風神院的外院都記了個清楚。
期間,她又領取了風神令和葉靈靈的課程表。
不得不說,風神院的教學體系,比起長生神院來要合理也嚴格很多。
“葉靈靈”是武修,她的這份課表上,各種基礎武學課程,神通技傳授課程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不僅僅是日常的修煉課程,風神院內不定時還會舉辦一些講座。
這些講座,大多時風神院請來的一些有名望的神尊、方仙,還有一些軍團的中高層,傳授學員們一些修煉之道。
如此一來,葉凌月總算會能明白,為什么風神院這些年的勢頭越來越好,培訓出來的學員,在新生試煉上,往往能一鳴驚人了。
葉凌月看了這份課表后,都想加入風神院了。
不過葉凌月也清楚的很,以她報名那會兒的資質和三品神印,加入風神院想來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風神院還是風谷神帝的直屬神院。
這個風谷神帝,和她爹娘以及爹娘的頂頭上司火炎帝君,一直是死對頭。
他更是蘭楚楚的爹,光是這幾點,葉凌月就不可能加入風神院。
“葉靈靈,你休學了三個月,好在總算是恢復了。這次返校,你一定要勤加修煉,跟上進度。還有,今日是新生月考的時間,上午文試,下午武試。若是沒事的話,你早點去武修七班報道。”
院方的人提醒著葉凌月。
“文試武試?”
葉凌月一臉的意味不明,她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課表,果然今日課程上,只有月考兩個字。
她一頭霧水,只能是前往武修七班報道。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葉凌月“插班”到風神院后的班級,也是七班。
只不過和符箓分院不同,風神院內的新生一共分了二十個班級,每個班級各百人。
葉凌月到了七班。
風神院的武修七班,是個大的修煉室,因為月考的緣故,七班的學員們早早就到了。
葉凌月進門時,在場的學員們全都留意到了她。
男學員們議論紛紛,沖著她吹著口哨。
女學員們則是眼帶嫉妒,盯著葉凌月那張桃花般嬌艷的俏臉。
“那女人是誰?怎么跑到我們班來了。”
其中有幾名女學員,尤其注意葉凌月。
問話的,是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學員。
那女學員一身猶為緊身的院服,豐滿性感,指甲上涂滿了紅艷艷的丹蔻,她名叫陳慕兒,六品神印,父親也是一名上位神,在七班里,天賦和容貌都算是拔尖的。
“葉靈靈”來之前,陳慕兒一向很受人追捧,可“葉靈靈”一出現,就搶了應該屬于她的那些愛慕的眼光,這讓陳慕兒很是不爽。
“她是葉靈靈,就是開學時神獸覺醒失敗,神印退化的那個。沒想到,那么重的傷,居然都讓她熬過來了,還真是命大。”
“熬過來有個屁用,你看她的神印。”
“三品神印?也太遜了吧,簡直就拉低了我們整個七班的實力。”
幾名女學員滿臉的嫌惡之色,看葉凌月的眼神愈發不善。
“命大?我倒覺得未必,再怎么命大,能熬得過今日的月誓?”
陳慕兒嗤之以鼻。
風神院的月考,那是出了名的嚴格。
像是“葉靈靈”這樣的三品神印,又休學了三個月,別說是武試,只怕連文試也通不過。
“慕煙說的沒錯,我看她最多也就只能在風神院呆一天,今日下午,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那些女學員咯咯笑了起來。
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下,葉凌月徑直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盤腿打坐了起來。
葉凌月既然只是想在風神院短暫逗留,也就沒有和任何人結交的意思。
她看似在休息,可一旁七嘴八舌的討論聲,還是一點點落到了她的耳里。
好在今日來的是她,若是換成了“葉靈靈”本人,只怕早就被這些惡意的“口誅筆伐”給氣得拂袖而去了。
也不知這所謂的月考的文試和武試到底會考些什么,有沒有機會遇到穆挽楓?
葉凌月正沉思著,忽覺得周圍一片安靜。
“葉靈靈,有人找你。”
葉凌月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叫她,她抬頭一看,頓時明白為何周圍的人都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她了。
武修七班的門外,站著個人。
那人只是站著,一襲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風神院的院服,可整個人就如發光體似的,攫取了無數人的目光和呼吸。
“薄情?”
葉凌月很奇怪,薄情怎么回來找她?
她忙走了出去。
“你怎么來了?你陣屋里的東西,我可什么都沒拿。”
葉凌月說道。
“給你。”
薄情不由分說,往她手里塞了一物,說罷,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