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過去了太多年,想要深究,顯然是不可能了。
至于秦小川的下落,一時之間也無法追蹤。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秦小川若是想要離開神界,或者是帶著魔神軍團卷土重來,就必須通過太虛神墓下的撤離口,也就是天魔井。
而且帝莘懷疑,紫堂宿也是知道上古神魔的事跡的,所以他才會在撤離口處,留下封印,為的就是防止上古魔神再度出現。
帝莘合上了古籍,思緒萬千。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云霧繚繞,機敏如他,也覺得云里霧里。
“三年……”
紫堂宿的那番話,再度回蕩在帝莘的腦中。
三年后到底會發生什么,紫堂宿又是否是預見了什么,太多的疑問盤踞在帝莘的心底,只可惜紫堂宿早已昏睡,一切都是不得而知。
不過帝莘從來不是認命之人,他絕不會坐等答案。
事已至此,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找尋秦小川的下落,在這三年時間里盡可能地提升實力了。
獲取天賜神體,勢在必得。
既然當初五大原始神尊聯手,能夠擊退魔神軍團,那神界就一定還有希望擊退天外異魔的進攻。
帝莘寫了一封信給葉凌月,將自己調查到的事,詳細地告訴了她。
長生神院的院門口,裸心谷的一行人在長生神院逗留了十余天后,準備返程。
葉凌月前去送夜凌光,從隕神崖回來后,夜凌光就有些消沉,這些日子一直悶悶不樂,秦小川迄今沒有消息,他就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
“這次中級符師考核總算是圓滿完成了,下次考核,裸心谷再見,也希望下次時,老院長已經回來了。”
龍氏和宮惜學長等人寒暄著。
“阿光,你也不用太在意,相信不久帝莘就會有四哥的消息了。”
葉凌月唯恐夜凌光魯莽行事,細心叮囑著。
夜凌光應了一聲,他感受到了幾道不善的目光。
“阿姐,我離開后,你一切也要小心。我已經讓人調查那幾個老家伙的底細,在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前,你也要小心提防。”
夜凌光的神情凝重了幾分。
大管事的多番暗算,尤其是得知葉凌月在初級符師時經歷的符爆很可能和大管事有關后,夜凌光也被激怒了。
秦小川的事情了了之后,他留在裸心谷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但是考慮到大管事師徒倆的所作所為,不狠狠報復下他們,夜凌光心中惡氣難平。
這陣子,夜凌光也讓人密切留意了下大管事和副院長,發現他們表面上沒什么關聯,可私底下卻一直有聯系,夜凌光對他們的關系產生了懷疑,決定好好調查一番。
副院長和大管事在不遠處瞄著葉凌月和夜凌光,尤其是葉凌月,如果眼光能凌遲人的話,大管事已經用目光殺了葉凌月一千次了。
大管事的手上還包扎著厚厚的繃帶,看到了葉凌月時,滿臉的義憤。
葉凌月的“水火不容箓”炸掉了大管事兩根手指頭,事后大管事極力補救,想要購買血嬰果再生斷指,可到長生殿一問,別說沒有血嬰果,就連血嬰果的線索都沒有。
大管事又不是曾小雨那樣的孩童,錯過了再生治療的最佳時間,那兩根斷指,這輩子是沒法子接回去了。
盡管符師不像是武者,不需要那么頻繁使用手,但是手指缺失,勢必也會拖累大管事行符。
為此大管事氣得七竅生煙,心底對葉凌月師徒倆更是恨之入骨。
大管事可不相信葉凌月有那么大的能耐,能煉制出那么多厲害的符箓。
什么水火不容箓,什么炎爆箓,這些全都不可能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符師可以做到的。
很顯然,關老在檢查葉凌月煉制的符箓時,一定是暗中幫忙了,而且看樣子,龍氏和符箓分院相處得很是和睦。
大管事有絕對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龍氏和符箓分院勾結,暗算他的結果。
這次裸心谷西谷一脈,在中級符師考核中,因為刻意刁難,只通過了四成左右,加之大管事受了傷,雙重打擊之下,裸心谷勢必要遭遇重創。
“那姓葉的,還真是幸運,符爆都炸不死她。”
一旁的副院長也是惱火的緊。
“這女人一定得鏟除,否則以后必成心腹大患。”
大管事咬牙切齒道。
他安置在夜凌光的陣屋中的天蝠箓不知被何人破壞掉了,加之葉凌月和夜凌光這些日子的親密,讓大管事和副院長有絕對理由相信,葉凌月和夜家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只是那女人身后有符箓分院又有關鳩那老家伙庇護,真要動起手來,我們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副院長遺憾道。
葉凌月一次性通過了初級和中級符師考核,對符箓分院而言,就是重點培養對象。
明年年初參加完新生大賽和新人歷練后,她勢必會升入內院。
在此期間,符箓分院一定會密切保護她培養她,想要對她動手機會很渺茫。
大管事看了眼夜凌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比起葉凌月來,夜凌光更好收拾些,更何況,對方身份比那葉凌月更加高貴,鏟除了夜凌光,對北境神尊夫婦也一定是個沉重的打擊。”
“四長老,你這話的意思是,難道你是想?”
副院長不由動容。
“我昨日,剛得了一封族長的信,族長在信中表明,時機已經成熟了。”
大管事意味深長道,族長在信中提到,大管事在裸心谷蟄伏了這么多年,眼下時機已經成熟,希望大管事能在他正式成為神帝之前,奪取裸心谷的實權。
裸心谷的符師一脈,對于奚九夜鞏固帝位頗有好處。
為了幫助大管事奪權,奚九夜還暗中調配一些神兵給大管事,這些人已經在近日,潛伏入了裸心谷。
龍氏她們不回裸心谷還好,若是她們一回到裸心谷,那么等待她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大管事說罷,陰測測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