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最后,猶還覺得不過癮,索性就棄了各自的神獸,靠著身法,比起了高下。
兩人這一比拼,發現各自的身法都不弱。
薄情修煉的乃是特殊的風之神力,在了天空中,如魚得水,如同流云一般。
小怪物雖不是風之神力,但是他承襲了一部分的星辰隨便,又有了風谷神帝那樣的名師指點,在了天空中,如同一抹流星,身法不相上下。
兩人都是心思通透之輩,一番較量之后,加之都喜歡葉凌月,對于彼此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卻見天空之上,有一紅一灰兩道人影并肩而行。
“小子,你喜歡凌月?”
薄情斜睨了小怪物一眼。
小怪物沒吱聲。
他和薄情不同,薄情對葉凌月的喜歡,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可小怪物,因為童年的經歷的緣故,一向很是內斂。
他把對葉凌月的這份愛慕深深埋在了心底,輕易不肯向外人坦露。
今日被薄情一問,他的臉上,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
“還不好意思?不過你沒指望了,光是一個我你就不是對手,更不用說帝莘那小子了。”
薄情撇撇嘴,一路上,他已經分析過了小怪物,最終認定了,小怪物壓根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帝莘?”
小怪物警覺了起來,難不成葉凌月還有其他的愛慕者。
“帝莘就是蚩印,你應該認得才對。”
薄情沒有都說,帝莘是怎么成為神界的將軍蚩印的,這一點,薄情不得而知。
可那小子能從一名神將,一路攀升到了御史,可見其確實有些手段。
“我比不上,你就比得上?”
小怪物沒好氣道。
身為奚九夜和蘭楚楚的兒子,小怪物自身天賦和機緣都是很好的,如今又有了外公風谷神帝栽培。
他從未覺得自己不如帝莘,唯一不如那小子的,只是他比自己更糟遇到凌月。
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心有所屬的悲哀,才是小怪物心底最大的遺憾。
若是他早點遇到葉凌月,他相信自己一定不會輸給帝莘。
“哎,反正我們倆都是炮灰,但是至少,在凌月心底,我比你更重要。”
薄情心底很不是滋味,小怪物的心事,又何嘗不是他的心事。
他就那么好死不死,遇到葉凌月比帝莘遲了那么一點點,就錯失了芳心。
“你哪只眼看出了,她心目中,你比我重要?”
小怪物自知這輩子都沒法子和帝莘相提并論了,可是他深信,自己在葉凌月的心目中,是很特殊的。
“自然比你重要,我可是她好兄弟,藍顏知己,你算什么。那可是他仇人之子。”
薄情嗤之以鼻。
他話音才落,小怪物的臉色就變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是誰告訴你的,你到底是誰?”
小怪物的心底,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和奚九夜關系。
自己的爹娘,前世對葉凌月做過那么過分的事情,這件事,一直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他沒想到,今日這根刺,會被薄情這么個外人,血淋淋拔起來。
“我和凌月是什么關系,她什么心底話都會告訴我。”
薄情得意洋洋著,打死他也不會告訴小怪物,這番話是當初云笙與他前去救小吱喲它們時,告訴他的。
至于小怪物和奚九夜的關系,薄情只是看了幾眼小怪物,就覺得他和奚九夜很相似。
只是不知道那個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的北境神尊,怎么會一直沒有發現。
不過既然沒人說破,薄情自然不會對外多說。
“胡說,凌月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你。”
小怪物和薄情因為奚九夜的事,兩人原本已經緩和了不少的氣氛,一下子又再度緊張了起來。
兩人眼看就要動起手來了。
恰是這時,就見了諸神山方向有一名神兵疾掠而來。
“是諸神山的信使?”
小怪物見了來人的服侍,就知此人是風谷神帝座下。
他距離諸神山還有四五日的行程,信使突然到來,想必一定有急事。
“拜見曾隊長,這里有一封您的信,務必要大人親手拆開。”
那名信使一看到小怪物,就不禁喜出望外,他連忙上前,遞給了小怪物一封信。
小怪物掃了一眼那封信,面露了幾分不悅之色。
“告訴寫信之人,她的信,我一律不收。”
信上并沒有署名,可是小怪物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只因信口上,有一個白玉蘭圖樣的蠟印,正是來自蘭楚楚。
自打蘭楚楚知道了小怪物就是自己的兒子之后,就一直對小怪物糾纏不休。
從寫信,再到一些日常的衣食住行,蘭楚楚明里暗里都會派人來關照。
她的這般舉動,在諸神山時,還引來了不少同僚的誤會,他們都暗中稱羨,說小怪物是交了桃花運。
可小怪物卻知道,這全都是蘭楚楚慣用的伎倆。
那女人,早前殘忍的將自己丟棄,甚至不惜殺人滅口。
如今發現了自己脫胎換骨之后,就想修復關系,他與她早已沒有了母子之情。
所以蘭楚楚寫來的信,小怪物每次都是隨手丟在一旁。
只是蘭楚楚還從未像今日這般,親自命人送信過來。
“喲,這是情信不成。看不出,你還挺受歡迎的。”
薄情一臉調侃地說道,類似的情信,實則上薄情每天都能收到一打。
他和小怪物不同,天生長了張風流臉,男女通殺。
“不管你的事。”
小怪物瞪了他一眼。
“曾隊長,那人說了,這封信事關生死,你一定要看。”
那名信使也急了。
早前小怪物一直不肯收蘭楚楚的信,所以這封信,已經在諸神山耽誤了幾天了。
可蘭楚楚很是著急,一次次催促,信使無奈之下,只能是來找小怪物。
小怪物心底冷笑,也不多說,接過了信。
信使剛松了口氣,可是哪知下一刻,小怪物的手掌一震,那封信直接在他的掌心里化成了齏粉。
“隊長,您這是?”
信使一臉的驚慌。
“她的生死與我何干。”
小怪物冷酷地說道,不再多說,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