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尖碑的附近,彌漫著一片霧氣,霧氣的籠罩下,葉凌月很難看清方尖碑喪的文字。
待到她再走近幾步,現碑體上依舊是空白一片。
葉凌月故技重施,試圖用神念去讀懂方尖碑上的兵文。
只是這一次,任憑葉凌月用了再多的神念之力,那塊空白的方尖碑上依舊是一片空白,沒有顯露出半點多余的文字來。
“這是怎么一回事?”
葉凌月納悶著,這塊方尖碑怎么不按理出牌,難道除了神念之外,還需要其他什么特殊方法?
葉凌月猶不死心,她圍著那塊方尖碑,用盡了各種法子,火烤、光透、水浸,任何法子都使用過了,可這一塊方尖碑依舊沒有半點變化。
而更糟的還不是這一點,而是葉凌月如今被困在了這座密室里,進出不得。
她莫名其妙就被吸入了墻壁中,可是真要出去,卻又找不到出路。
進退兩難的情況下,她只能依靠眼前這塊方尖碑。
“燭照老爺爺,你可曾看過這塊方尖碑?”
葉凌月無奈之下,只能求助于燭照。
只可惜這一次,連燭照也沒法子幫助葉凌月。
“未曾見過。”
燭照搖了搖頭,它以前是太陽族圣獸,可不曾上陣殺敵過,對于什么兵書之類的,的確是一竅不通。
“難道就要這樣被困住在這里?我的第三元神可支撐不了多久。”
葉凌月為了防止萬一,留下了自己的第三元神。
早前墻壁突然大放金光,想來已經驚動了金老。
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否則遲早會敗露。
葉凌月又花費了好些功夫,可任憑她用了各種手段,那一座方尖碑依舊是沒有生任何變化。
到了最后,她精疲力盡,只能是閉目養神,冥想了起來。
渾渾噩噩間,葉凌月靠在了那塊方尖碑上,打起了瞌睡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凌月被一陣心跳聲給驚醒了。
那陣心跳聲,很是劇烈,撲通撲通,如同鼓擂一般。
葉凌月用手摸了摸胸口,暗忖。
“怎么莫名其妙,心跳的如此厲害。”
這一摸,葉凌月才現,心跳并非來自自己的身體,而是來自……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掌心,那一陣強過一陣的心跳聲,不是來自其他地方,正是來自葉凌月手心的鼎印。
鼎印里,怎么會有心跳聲?
葉凌月吃了一驚。
自從乾鼎鼎靈消失后,乾鼎雖然還能像往常一樣,可大可小,生出鼎息來,可卻猶如沒有了生命的木偶,毫無生機。
這是葉凌月第一次現它有異動。
葉凌月尋思著,將鼎印召了出來。
黑魆魆的小鼎,悄無聲息落在了葉凌月的手掌內。
葉凌月定睛一看,這才現了那陣心跳聲的真正來源。
竟是它?
葉凌月目瞪口呆著,望著鼎內那一顆異魔之心。
葉凌月早前擊殺了異魔辯機時,曾經從她的體內奪得了一顆之心。
加上早前,葉凌月從蔓蘿那里得來的異魔之心,葉凌月如今手里,已經有兩顆異魔之心了。
這兩顆異魔之心,葉凌月早前本想摧毀掉,可燭照卻提醒她,最好是異魔之心留下。
異魔之心只要煉化得當,將來也許會對葉凌月的修煉大有幫助。
葉凌月就將其留下了下來,只可惜,其中屬于蔓蘿的那一顆異魔之心,在蔓蘿死后沒多久,就壞死了,葉凌月治好將其丟棄。
但辯機的那一顆異魔侯之心就不同了,盡管辯機已經死去多時了,但是身為異魔侯,辯機的異魔之心的生命力極強。
葉凌月將其放在了乾鼎內,用了鼎息將其溫養住,所以盡管異魔之心已經脫離肉身許久,可依舊看上去完好如初。
就連上面的筋絡也全都看得一清二楚,簡直就和活人的心臟沒什么兩樣。
只因乾鼎還未完全修復的緣故,葉凌月一直沒有煉化,這顆異魔之心也一直沒有什么動靜。
可今日,異魔之心卻突然暴動了起來。
“早前我在研究那塊方尖碑時,異魔之心并無異樣。可在我靠在方尖碑上時……”
葉凌月遲疑著,看了眼手中的異魔之心。
她腳下移動,距離方尖碑遠了一些。
那顆異魔之心果然恢復如初,沒了動靜。
相反,葉凌月走進了幾步,靠在了方尖碑上,那顆異魔之心又恢復了跳動。
一來一回,葉凌月就現了一些規律。
這異魔之心是因為方尖碑而動的。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為何辯機的異魔之心會對方尖碑有反應?”
葉凌月納悶著,難道說,這塊方尖碑這顆異魔之心認得?
葉凌月百思不得其解。
“沒準,這塊方尖碑乃是異魔之物。”
葉凌月思忖之際,燭照懶洋洋地來了一句。
“異魔之物?你說這塊方尖碑是來自于異魔?這怎么可能,要知道這文曲可是神族兵王創立的。”
葉凌月很是困惑。
“異魔雖是神族的敵人,可異魔在用兵和修煉方面確實有過人之處,否則這么多年來,神族又怎會一直被異魔不斷侵略。”
燭照對于異魔和神族的沖突,知道的遠比葉凌月要多得多。
它甚至于也知道,為何異魔要一直侵略神族。
可這些秘密,都不適合和現在的葉凌月提起。
早前燭照倒是沒把方尖碑和異魔的兵書聯系在一起,但是既然葉凌月手中的異魔之心對方尖碑有反應,那事情很可能就如它猜測的那樣。
對于燭照隱晦的提醒,葉凌月頓時心領神會。
她和異魔數度交手,早前在獲取武極八陣時,也曾親眼目睹當初太虛神尊和異魔將領的激戰。
不得不說,異魔的兵力在數量上遠不如土著的神族,可他們在訓練和兵法上,遠過神族。
若是異魔真的全力出擊,或者異魔擁有半數以上神族的兵力,異魔就可以將神族徹底吞滅。
“所以說,這塊方尖碑很可能是神族從異魔手中得到的?”
葉凌月的手,落在了那塊方尖碑上。
這個大膽的念頭一閃而過,卻是不料被葉凌月說中了這塊方尖碑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