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無聲,天戰營內,葉凌月忙碌了一天之后,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啟稟副營長,營長請你前去帥營商議要事。”
葉凌月前腳踏進了營地,后腳就有兵士前來相邀。
葉凌月只能是去了帥營。
一進帥營,葉凌月就見了獨孤術一臉的陰沉,坐在了帥位上。
同時也在帥營的還有獨孤術的副將,萬古族的一位副酋長。
至于帝莘,葉凌月倒是沒看到。
葉凌月這才想起,自從傍晚之后,她就沒看到帝莘了。
“帝副營長不在營地,既然兩位副營都已經到了,我們就開始商議進攻魔兵寨的具體事宜。”
葉凌月留意到,孤獨術的聲音里滿是怒意,他一直引以為榮的帥鎧也沒有穿在身上。
獨孤術這一次,可真是陰溝里翻船,丟面子丟到家了。
他本想身先士卒,攻下一座魔兵寨,在天戰營立威。
哪知道立威不成,反倒被一干魔兵寨追殺。
若非是獨孤術的萬古圣體了得,這一次只怕是有去無回了。
獨孤術為人氣量小,最是記仇,返回了先鋒營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報仇。
他經歷了這次,算是知道了,魔兵寨的魔兵們早已將其視作箭靶子,只要他一出現,必定會被群起而攻之。
他不好親自出馬,自然就想到了派手下的幾名副營前去當炮灰。
他最理想的人選是帝莘,畢竟帝莘身手是幾位副營中最好的,奈何帝莘那小子,連人影都不見。
“營長,你說進攻魔兵寨?這可萬萬使不得。聽說天罰戈壁那邊,一下子修建了十幾座魔兵寨,那里魔兵林立,我們若是貿然進攻,必定是有去無回。”
葉凌月一臉“膽怯”的模樣。
“葉副營,你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難道我們天戰營上下,還抵不過幾座魔兵寨。明日一早,你和我的副將就穿過天戰營,前去一探魔兵寨的虛實。務必在三日之內,攻下第一座魔兵寨。”
獨孤術極其蠻橫地命令道。
“營長,這件事事關重大,切不可果斷行事。據我說知,第一座異魔魔兵寨乃是異域天魔廷的魔兵寨,實力不容小覷。”
葉凌月聽罷,暗罵獨孤術個膿包。
天魔廷在異域,就好比神界的諸神山。
她曾經和身為殿主的血遲打過交道,在不能使用天地之力的情況下,葉凌月沒有十足把握能夠打敗血遲。
更何況,葉凌月還懷疑,父親夜北溟以及早前被掠走的阿日,都在天魔廷的手中。
此時,不是和天魔廷鬧翻的時候。
可獨孤術哪里聽得進去。
他冷哼一聲。
“葉凌月,到底你是營長還是我是營長,軍令如山。明日日出前后,你不出兵也得出兵。”
獨孤術說罷,不耐地揮了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似的,打發了葉凌月幾人出去。
葉凌月出了營帳,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簡直就是個膿包,早晚先鋒營要毀在他手上。這事來得突然,必須和帝莘商量一番。”
葉凌月思忖著,四處尋找帝莘的下落。
可一個時辰過去了,葉凌月還是沒有找到帝莘。
帝莘平日,就算是有什么行動,也會提早告訴葉凌月。
像是今晚這樣,毫無音訊,卻是第一次。
葉凌月不禁感到不對勁,無奈之下,她只能拎出了小吱喲。
“小吱喲,你嗅覺好,尋覓一下,帝莘到底去了何處?”
葉凌月示意小吱喲找到帝莘。
小吱喲一聽,一臉的不情愿。
“老大,我偶感風寒,最近鼻子不大好使。”
葉凌月一聽,神情古怪。
“小吱喲,你好歹也是荒獸,從出生到現在,身體倍棒,可從沒生過病。你該不會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吧?”
葉凌月看著小吱喲長大,小吱喲撒個謊,那是必然瞞不住葉凌月的。
“老大,本吱喲可沒騙你,騙你的是帝莘那家伙!”
小吱喲被葉凌月看得汗毛倒豎,沒堅持多久,就丟盔棄甲投降。
“你說帝莘去天罰戈壁找奚九夜去了?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葉凌月聽小吱喲講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帝莘和奚九夜兩人,若是真對上了,必定是天雷對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又是異魔和神族大戰之際,兩人一旦動起手來,必定會讓形勢變得更加復雜。
“我想告訴你的,可帝莘不讓,他還威脅,我要是敢告訴你,就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小吱喲弱弱地說道。
它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就怕自家小媳婦兒和帝莘。
“本吱喲本來想和帝莘一起去天罰戈壁的,可他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讓我去。”
小吱喲提起此事還是一臉的憤恨,早晚它要讓帝莘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對其刮目相看。
“帝莘的判斷沒錯,奚九夜的確是想利用五彩魂玉引我過去。你還記得奚九夜修煉的地方在何處?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葉凌月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發生了。
她并非是不相信帝莘的實力,而是因為奚九夜手中有五彩魂玉。
那五彩魂玉,乃是隕天一族的寶物,早前無論是在五彩圣母手中,還是在帝青玄手中,五彩魂玉都未曾發揮過真正的威力。
誰也不知道,五彩魂玉落在了奚九夜的手中,會發揮怎樣的作用。
葉凌月和小吱喲疾馳一路,朝著天罰戈壁行去。
到了天罰戈壁的入口處,小吱喲就指著北面的某個方向。
“老大,我就是在那個位置遇到奚九夜的。”
小吱喲抬起了爪子,可就在那時,葉凌月的眉心動了動。
她的目光,不自覺落到了天罰戈壁的那一端。
腳下,有幾塊石頭撲愣愣滾動著,地面一陣陣的發顫。
在小吱喲所指的那個方向,天空陰云密布,一道道比手臂還粗的閃電,凌空落下。
“變天了。”
葉凌月啞然失聲。
天罰戈壁盡然變天了。
這本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這幾天,應該是天罰戈壁的晴天,也就是平穩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