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又何嘗想和異魔同行,她正欲開口拒絕,卻是目光一頓,落在了封子域的魔兵之上。
封子域的魔兵,是一柄佛杖,葉凌月竟在上面,感受到了佛力。
而且,在葉凌月的眼中看來,那根佛杖還有些不同尋常。
異域,難不成也有人修煉佛力不成?
葉凌月的神情變化,瞞不過封子域,他自也是知道自己這柄佛杖的厲害之處。
就連帝錦瑟之所以會看中封子域,也是因為這柄佛佑杖的緣故。
帝錦瑟在半路上遇到了帝莘,卻被帝莘完全無視,當垃圾一樣丟棄后,只能一人上路。
她一人之力,路上險象環生,就在她再次臨難之際,就遇到了封子域一行人。
封子域和帝錦瑟說來也有些淵源。
封家曾經一度想和帝魔家聯姻,當時看中的就是帝錦瑟。
只是帝錦瑟心高氣傲,看不上天賦和相貌都很一般的封子域,當時帝錦瑟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可這一次見面,封子域的修為卻大漲,最是讓帝錦瑟刮目相看的是,封子域還擁有了一柄極其厲害的佛兵。
這佛兵,在遇到煞靈時,有極強的震懾作用,封子域等人也是靠著這柄佛杖,一路進入了天罰戈壁的深腹處。
帝錦瑟想著利用封子域,離開天罰戈壁。
于是她假意討好,封子域本就對帝錦瑟有好感,你來我去,就勾搭上了。
帝錦瑟借著這個機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告訴封子域自己在半途中,被一個來歷不明的神將給欺負了,讓封子域一定要幫她。
封子域憐香惜玉之心頓起,就答應了帝錦瑟。
一詢問,又知那人朝著皇都的方向去了,一行人就決定前往皇都。
“錦瑟,都什么時候了,哪里還有神魔之分,眼下,一起想法子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正事。”
封子域又哪里看不出帝錦瑟對葉凌月有敵意。
他不以為然道,只以為帝錦瑟是嫉妒對方的美貌。
不得不說,即便是在異域,也很少遇到這般絕色的女子。
封子域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其實即便是在異域,異魔貴族迎娶一些其他種族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神族也有不少戰俘被異魔收為寵妾,封子域雖對帝錦瑟有意,可也只是因為帝魔家族的權勢罷了。
再說了,帝錦瑟如今已經是殘花敗柳,能給她保留少族長夫人的名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哼,隨你。我提醒你一句,這女人神叨叨的,很是神秘,別到時候吃了虧,反過來怪我沒提醒你。”
帝錦瑟含恨,瞪了眼葉凌月。
葉凌月早前預言過她會遇到劫難的事,雖說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帝錦瑟潛意識里,覺得葉凌月很危險。
葉凌月本想開口拒絕,可看了封子域的佛杖幾眼后,果斷改變了主意。
那佛杖表面上看,只是擁有佛力而已,但實則上,葉凌月在神機符的作用下,意外發現佛杖里另有千秋。
方才,葉凌月一眼看過去,發現佛杖上有奇異的光紋閃動,葉凌月相信,在佛杖之下,必定隱藏著什么。
一念之間,葉凌月就打定了主意,先留下來。
反正人多干活不累,只要路上防范著點,相信對方也奈何不了自己。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封子域笑瞇瞇道。
他其實并不知道葉凌月的實力如何,只是憑著小吱喲的攻擊力,自動認定葉凌月的實力應該也不弱。
只是葉凌月這一身裝扮有些不倫不類,既不像是武者,又不像是方士。
那扎眼的像是符又像是箭的,更不知是什么東西。
“也好,我們一起上路,彼此也多個照應。不過,我有個要求,即便是加入你的小隊,我也是獨立成個人,不會聽從你們的指揮,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作為交換,你們隊員受傷,我可以幫助治療。不過每治療一次,我需要相應的材料作為報酬。”
葉凌月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這女人,我們收容你已經是看得起你了,你居然還和我們討價還價?”
帝錦瑟見不得葉凌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封子域有這柄佛杖在手,實力可比葉凌月高多了,這女人還好意思在那里討價還價。
“你還懂得治療?”
封子域一聽,眼里大放異彩。
封家不比異魔家族,封家走得是武者路數,家族中的巫者數量并不多。
為數不多的兩人,還只是巫尊級別,都還留在魔兵寨里。
封子域有佛杖護體,并不怕那些煞靈的攻擊,可他的手下不行,早前對陣煞靈和煞獸時,已經有多人受傷了。
煞靈攻擊的傷,也不是一般的藥物可以治療的,所以當葉凌月說自己可以治療時,封子域很是意外。
“封少,你別聽她瞎說,早前她就治不了我的手下。”
一想起自己橫死的幾名手下,帝錦瑟就一陣惱火。
“此一時彼一時,我那時候救不了,這會兒可以救,不過報酬必須給足。”
葉凌月聳聳肩。
早前葉凌月的乾鼎還未恢復,黑白鼎息都很是有限。
眼下鼎已經部分修復,白色鼎息充裕了許多,而且吞噬煞靈的煞毒,有助于增長黑色鼎息,葉凌月又何樂而不為。
她看封子域的模樣,就知道他手頭闊綽。
她所有的材料,都煉符了,手頭眼中缺乏煉符材料,遇到了個金主不坑一把,怎么對得起自己。
“你這女人,簡直就是!”
帝錦瑟氣得咬牙切齒。
封子域忙將其拉到了一旁。
“錦瑟,一介神族而已,你又何必太放在心上。我招攬她,不過是因為她有些利用價值。大不了到了皇都后,我將她交給你,聽憑你發落。”
封子域安撫著帝錦瑟。
“你真只是想和她合作?我看你是看上她了才對,那女人長得一臉狐媚樣,哪個男人看了不失魂落魄。”
帝錦瑟沒好氣道。
帝錦瑟對自己原本還是很有些自信的,可是自從被帝莘打擊后,對自己很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