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帝釋伽的模樣,邪神大笑了起來。
人群中,女子的臉色更差了。
葉凌月也是擰緊了眉頭。
為何邪神能夠控制封天令,這一點,葉凌月這個原宿主也弄不清楚。
帝釋伽有些狼狽地站定了腳步,他止步于封天令前,不敢再往東。
“是不是想問,為何本座能操控封天令?很簡單,只因我的本體,也就是煞巫太子,早前生噬了天罰大帝的身子。天罰大帝是封天令的宿主,吞噬了其身子后,可以部分掌控封天令。”
邪神自鳴得意道。
難怪煞巫太子重新凝聚了肉身,想來也是因為吞噬了天罰大帝的身子的緣故。
在場中眾人聽罷,都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異魔之中,不乏窮兇極惡之輩,吃人之事也不罕見。
可像是煞巫太子這樣,連自己生父的尸體都吞噬的,簡直是讓人發指。
盡管如此想,可也沒有人敢吭聲,這會兒,誰都不敢激怒邪神,一旦激怒了邪神,很可能會成為邪神的下一個目標,落了個比帝釋伽還慘的下場。
卻聽得一聲嬌叱。
“畜生!”
邪神挑眉,目光如劍。
葉凌月走了出來。
邪神瞅了眼葉凌月,眼中迸出了喜色。
“玄陰天女,你就是葉凌月。”
他還真是眼拙,早前怎么會將那名女異魔認成了玄陰天女,眼前這一位,才是真正的玄陰血脈。
冰肌玉骨,一雙眼清澈的恍若兩輪清泉,那清冽之中帶著幾分甘甜的,無疑就是玄陰血的滋味。
“嘖嘖,想不到本座的運氣這么好,非但遇到了玄陰天女,還是一名完璧之身的玄陰天女。美人兒,看在你冰清玉潔,又是玄陰天女的份上,本座給你個機會,只要在你在古天壇前,發誓效忠本座,獻祭你的魂魄,本座就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邪神大笑,這幾日因為蟄伏累積的怒氣頓時煙消云散。
擁有玄陰之血的女子,最有價值的就是其第一夜時,早前邪神遇到過冰原女帝,女帝雖然也有玄陰血統,可早已非完璧之身,所以邪神將其擊殺時,毫不留情。
可眼前這一位就不同了。
若是能將其留下,供奉為奴,邪神就可以長時間利用其爐鼎之身,加速修煉。
“憑你,也配我洗婦兒獻祭魂魄?”
不等葉凌月回答,帝莘走上前去,將葉凌月擋在了身后,也擋住了邪神覬覦的目光。
“放肆,又是你小子。小子,別以為你吸收了真龍之氣,就可以和本座相提并論。上一次,本座奈何不了你,不代表今日,本座也收拾不了你。”
邪神雙目發紅,惡狠狠地瞪了眼帝莘。
邪神(煞巫太子)也是在生噬了天罰大帝的肉身后,才知道,在天罰深淵附近,竟藏有天罰皇朝的龍脈,龍脈里還有一部分珍貴無比的真龍之氣。
天罰那老狗,寧可將真龍之氣雙手奉送給外人,也不留給自己的子嗣,其居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真龍之氣?
早前被邪神奚落了一番的帝釋伽,聽到了這句話時,一個激靈。
他猛然抬頭,死死盯著帝莘的背影。
難道說,帝莘掌握了用真龍之氣,孕育帝魔命脈的法子?
帝莘的出現,實在有些蹊蹺。
早前,帝釋伽也是和帝莘打過交道的。
那小子最初在神族軍團里時,可不是什么八命帝魔。
可沒多久前,他忽然以八命帝魔的姿態,出現在魔兵寨,出現在帝景天面前。
原來,他的八命帝魔命脈是吸收了真龍之氣后形成的。
可惡,連爺爺都沒掌握的命脈孕育之法,居然讓帝莘那小子給掌握了。
對于帝景天而言,這無疑是個噩耗,這意味著,帝莘以后,只要找到龍脈吸收了里面的真龍之氣,就有可能很快孕育出第九條帝魔命脈。
興許神界沒有龍脈,可這并不意味著,其他九十八地沒有龍脈。
一想到帝莘很可能超越自己,成為九命帝魔,帝釋伽的心,就如針扎般難受。
他的雙眼,因為嫉妒發紅,雙拳握緊,嘎吱嘎吱作響。
“你還有什么本事,大可以放馬過來。”
面對邪神的威脅,帝莘淡然一笑。
“好小子,這話可是你說的。”
邪神怒紅了眼,他再看了眼葉凌月。
“玄陰天女,本座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獻祭你的魂魄?”
雖然擊殺葉凌月,用其血肉獻祭,也能獲得無上的力量,可那終歸只是一時的,邪神想要的是持續不斷的,永恒的力量供給。
“邪神,哪怕是流盡我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我也不會浪費一滴血在你身上。”
葉凌月毫不猶豫地說道。
“愚蠢的神魔,這可是你們自己選擇的。”
邪神桀桀大笑了起來。
其話音才落,整個大陣里,一片光芒閃動。
那些陣文,就如水下的游魚,游動了起來。
“邪神引發了獻祭大陣,大伙快往外沖。”
葉凌月和帝莘疾呼道。
在場眾人中,只有帝莘早前次曾經經歷過獻祭大陣。
大陣一旦引發,會不斷吸收陣中人的力量,最后將人榨干,成為獻祭品。
神魔聯軍們一聽,急急朝外跑去。
可腳下的陣文,就像是生了眼似的,不斷擴散開。
“太遲了,你們全都得死。”
邪神的聲音,回蕩在天罰戈壁上。
神魔聯軍已經亂成一片,四散逃竄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不少人還未逃開,已經被后面追上的人踩踏死。
場內早已是一片混亂。
血流成河,血滲進了陣文里,陣文一陣陣血光大盛,威力比起早前,有強了許多。
整個天罰戈壁的上空,多個了血色的光球,即便是從大老遠的方向看過去,也是一清二楚。
“大神。我們真的不用沖進去?我擔心月兒父女倆會有危險。”
在天罰戈壁百里開外的地方,啵啵凌空而立,在她身旁,還站著個紫堂宿。
由于禁制被破除的緣故,啵啵大致能看清里面的情況。
相較于啵啵的焦急,一旁的紫堂宿就顯得冷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