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光越聽越是迷糊,老道到底在講什么,什么紫堂宿,什么佛宗。
難不成紫堂宿那小子是佛宗的人?
可怎么看,除了禁欲氣質以外,紫堂宿也不像是佛宗的人啊,這年頭,連個和尚都那么酷帥,還讓不讓人活了。
夜凌光正想著,忽是甩了甩頭。
“不對,老道士,你別糊弄我,我們在說阿姐的事,你方才說阿姐不會有事?你可是確定了,我阿姐真的不會有事?”
夜凌光這會兒若非是一縷亡魂,早已抓住符道士質問起來了。
“那是自然,我看你阿姐的面相,也不像是那么短命的……”
符道士似是而非的說道。
符道士當然不會看相,他之所以敢這么說,還是因為,葉凌月可是紫堂宿的寶貝徒弟。
紫堂宿為了她,不惜放棄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會坐看葉凌月死去。
光是憑著這一點,符道士就可以斷定,葉凌月一定不會有事。
“不行,老道士,除非你能肯定我阿姐沒事,否則我決不認你這個師父。”
夜凌光翻臉比翻書還快。
“急什么,有人比我們更急。”
符道士在符寶洞天里,摸了摸最近剛長出來的胡須。
雖然鏡花水月法門只是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不過符道士還是發現了很有意思的東西。
在他窺探天罰戈壁時,同時發現,還有另外幾人,也有類似的法門查看著天罰戈壁里的情況。
里頭,有他的老熟人,也有從未見過的氣息波動,看樣子,天罰戈壁的這場風波,引來了多方的注意,這個傳言是真的。
不僅如此,他方才好像還發現了道門中,有其他人混跡在神魔聯軍中。
那人,好像他的一個師侄。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見符道士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夜凌光只能干著急著。
另一邊,在葉凌月只身沖向封天令時,身處天罰戈壁另一方向的紫堂宿正在閉目養神。
“大神,天罰戈壁上空好像有異動。”
一直緊盯著天罰戈壁方向的啵啵,看到了天罰戈壁上空,大量黑色的云在堆積。
云漩渦不斷地打轉,她雖是看不清天罰戈壁里的情形,丹隱約看到了兩道黑影碰撞在一起。
啵啵的心,絞在了一起,擔心的不得了。
哪知紫堂宿一動不動,仿佛沒聽到一般。
“大神,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啵啵看著紫堂宿無動于衷,差點沒氣炸。
紫堂宿氣定神閑,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時機未到。”
紫堂宿依舊是那句話。
啵啵急得原地不停地打轉,可紫堂宿不動彈,她也沒有其他法子。
天罰戈壁內,當葉凌月被封天令擊中,從天空跌落,帝莘等四人一躍而起,想要救下葉凌月。
“桀桀。玄陰天女是本座的了。”
邪神又豈容四人靠近。
只聽得封天令里,一片黑光閃爍,黑光化成了一張網,將葉凌月籠罩在其中。
也不知葉凌月是不是被封天令給撞昏了,并不反抗。
“把人留下。”
帝莘呼嘯一聲,手中劍氣爆射向了那張煞網。
“烈焰焚天。”
夜北溟也毫不示弱,火炎熊熊,朝著封天令涌去。
薄情、血遲兩人也是一左一右,夾擊向那張煞網。
只聽得一陣刀戟破裂的聲響,薄情和血遲手中的兵器應聲而裂,那張網絲毫沒被撼動,反倒將那些神兵魔兵全都絞斷了。
“你們以為,你們的雕蟲小技,在封天網前能成什么氣候。”
邪神身形一逝,身形獵獵,在半空中,就如一頭巨大的蝙蝠。
那封天網,乃是封天令里劃出的上古圣兵之一。
平日隱匿其中,難以發現,邪神和煞巫太子生噬了天罰大帝的肉身后,得了一部分的宿主之力。
靠著這一部分第一任宿主之力,煞巫太子祭出了封天網。
一網落下,尋常的神兵和攻擊,根本無法撼動封天網。
其神識一動,封天網就收了回來,卷起了葉凌月,朝著邪神飛去。
邪神一把抓住了封天網,再看里面的玄陰天女“一動不動”,登時狂喜一片。
“哈哈,待到本座吸食了你的魂魄,就可以凝聚第二神印。”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能耐收了我的魂魄。”
所有人都以為,葉凌月被封天令擊中后,已經昏迷不醒,哪知就在這時,本該昏迷的葉凌月,忽的睜開眼,卻見其眼眸中,有厲光一閃而過。
其眉心,一抹血紅閃耀,刺得邪神不禁瞇起了眼。
下一刻,那紅光從葉凌月的眉心間鉆了出來。
一股腥甜的氣味撲鼻而來,邪神有一剎那的怔愣。
待到他回過神來時,那一抹紅光已經化為了一輪血刃。
“困獸之爭。”
邪神雖是詫異葉凌月竟沒被封天令震暈,可也并不擔心。
原因無他,只因葉凌月被囚在了封天網,此網,不但能收縮放大自如,防御力也極其驚人,葉凌月被困在里面,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更不用說反擊了。
可就在邪神得意之時,封天令呼啦啦,網口忽然大張開。
血刃如驚鴻掠影,只聽得“嗤嗤”數聲,玄陰之血化成的血刃又狠又準,斬向了煞巫太子肩膀上,邪神的那個頭顱。
血氣彌漫,邪神一陣怒吼,他的頭顱竟是直接被葉凌月的玄陰之刃給砍斷了。
“收!”
葉凌月纖指一揚,掌心一攏,那一口封天網眨眼之間,就被葉凌月收入了囊中,不僅如此,那一塊封天令也飛速縮小,落到了葉凌月的面前。
本以為,葉凌月被封天網所困,必定是兇多吉少,哪知道好,她在須臾之間,就來了個華麗的大反轉。
這極富戲劇性的一面,讓眾神魔都是目瞪口呆。
再見半空中,葉凌月凌空而立,卻見其玉容朱顏,身形窈窕,就如九天玄下凡,美不勝收。
玄陰之刃在斬下了邪神的頭顱后,嗖的一聲,鉆回了葉凌月的眉心。
那一刻,所有人的腦中都是一片空白。
帝釋伽愣了半天,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
“她就是封天令的原宿主!”
月底最后兩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