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劍在煉制成時,就已經有兩百多斤重。
葉孤這樣的武者壯漢,拿在手里,也只能揮灑自如。
可這劍如今的重量,卻是足足重了數倍不止。
再看看長得比自己瘦弱了不止一倍的葉凌方士,方才使用時,卻是行云流水,很是輕松。
葉孤一臉的狐疑,咬緊了牙根,接過了那把龍吟劍。
葉凌月見葉孤額頭的青筋都迸出來了,心底一陣偷笑。
這把太陰龍吟劍,在經過了她的二度煉化之后,尤其是融合了她的太陰血,劍身上賦予了太陰血龍。
那血龍的重量,又豈止是七八百斤中,葉孤拿不動也是常事。
“葉門主,這把龍吟劍價值非比尋常,本宗主愿意以三萬靈石收購。”
青宗主拍完了常武的馬屁后,忙再去央求葉孤。
就算是傾家蕩產,這把劍,他也要拿到手。
“瑤池仙榭愿意出四萬靈石收購。”
葉流云也重新競價。
早前只是鑒寶環節,眾人在發現這把太陰龍吟劍的價值被低估之后,又生了念頭,想要購買此劍。
“我南無山,愿意出五萬靈石,購買此劍。”
就在幾人爭得面紅耳赤之時,早前無心競價的南無山的兩僧,其中那名中年僧人忽然開口。
南無山這一開價,卻是石破驚天,讓眾勢力都是一驚。
“我說幾位大師,早前你們不是說,南無山不殺生,對這把劍沒興趣嘛?”
青宗主不樂意了。
這些和尚,也是偽善的緊,什么慈悲為懷,看到了寶物,還不是眼紅的緊。
“青施主不要誤會,南無山要購買這把神劍,并非是為了殺生。而是考慮到這把劍,真的是出自葉施主之手。葉施主,與我佛有緣。她的物品,南無山自然要珍藏。”
那和尚說罷,解釋了起來。
南無山的和尚這么一說,葉孤等人都不禁直皺眉頭。
這老禿驢是什么意思,敢情他們早前不愿意出價,并非是因為殺生不殺生,而是因為,他們認為,那把九龍吟根本就不是葉凌月的手筆。
這不就等于在說,葉家在撒謊?
葉孤等人的臉色自是不大好,可奈何對方是南無山的人,葉家可不敢得罪了南無山。
“五萬靈石,南無山好大的手筆。”
常武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番“陷害”,反倒無形中提升了葉家的九龍吟的價值。
不過就沖著方才九龍吟的表現,五萬靈石也是無可厚非。
“天門愿意出六萬靈石,購買這把九龍吟。”
常武也是不甘示弱,直接加碼。
這下子,可輪到葉孤為難了。
六萬靈石,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葉家早前的預估。
當然,這也和九龍吟的品階提升有關。
葉孤心底很清楚,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應該是葉方士的功勞。
可葉方士到底是怎么提升這把九龍吟的,葉孤也不是很明白,還是說,真是葉凌月在天有靈,庇佑葉家?
他沉吟了片刻,再看看手中那把千斤重的九龍吟。
“葉家主,千金難買傳家寶。我若是你,這把九龍吟,我必定會視為傳家寶。有龍氣鎮宅,對葉家很有好處。”
葉凌月雖輕猶重,提醒了一句。
這話落在了葉孤的耳里。就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恍然大悟。
“多謝葉方士提醒,這把九龍吟,葉家不賣了。”
葉凌月生死不明,雖然這把九龍吟并非真的出自葉凌月之手,可在外人眼中,它就是葉凌月的象征。
反正,葉家重振聲威的目的,通過今日的拍賣會,已經達到了。
見葉孤不愿出售九龍吟,眾勢力不免也些訕訕然,但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那可是神器,與其落到其他勢力手中,還不如就留在葉家手中。
葉家煉器技藝雖強,可是葉凌月已經隕落,以葉家如今的實力,加之葉流云又已經加入了瑤池仙榭,葉家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出現向葉凌月那樣的天縱之才的。
九龍吟留在葉家,也只是一種象征罷了。
葉家之后,拍賣會的也算是過去,余下的拍賣會進行的波瀾不驚。
常武自從輸給了太陰龍吟劍后,就再沒了動靜。
待到拍賣會結束,葉孤總算是松了口氣。
“葉方士,今日的事,多謝你出手相助。”
相較于早前對葉凌月的置之不理,葉孤在拍賣會結束之時,就立馬上前和葉凌月道謝。
“葉家主客氣了,我是看在銀霜姑娘的面子上才幫忙的。你要謝,就應該謝謝銀霜姑娘。”
葉凌月拱拱手,刻意將功勞轉移到了葉銀霜的身上。
“葉方士,你真是太抬舉我了。”
葉銀霜一聽,面紅耳赤了起來。
她看看葉凌月,一雙大眼里滿是困惑之色。
拍賣會都結束了,為何葉凌月還不肯坦白身份。
葉凌月沖著葉銀霜無聲地搖了搖頭。
這傻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老實巴交的。
她無意中的一句話,無形中可以給葉銀霜父女倆在家族中提升不少地位。
葉青父子倆早前在葉家一直很受器重,可在葉凌月看來,葉凰城父子倆還不如葉凰樹父女倆來得可靠。
只是父女倆太過老實,還需要葉凌月幫忙助力一番。
“銀霜,這次也辛苦你了。”
葉孤聽罷,對葉銀霜也不禁刮目相看了些。
他回想起早前對葉銀霜父女的虧欠,決定這一次返回葉家后,要多提拔提拔父女倆。
他再看看葉凌月和葉銀霜,只見兩人“眉來眼去”,葉銀霜又是面紅耳赤,一副“嬌羞”樣,葉孤像是看懂了什么。
難道說,銀霜和葉方士之間……
葉孤沉吟了片刻,心里頓時明白了過來。
也是他疏忽了,銀霜和那葉方士,分明就是彼此有情意在,難怪之前幾次銀霜怎么也不肯嫁人。
這葉方士雖然容貌丑了些,實力也是讓人看不清,可他在鑒寶方面的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能讓他入贅葉家,興許是個不錯的決定。
葉孤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說道。
“葉方士,老夫冒昧問一句,你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