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帝莘只是一眼,就記住了不少星圖,幽冥鬼王看帝莘的眼神,多了幾分激賞之意。
“你小子的記憶力很好。你說得也沒錯,事實上,你們看到的星圖地圖,是九十九地的縮影,當然,方才時間短暫,星圖只是囊括了一部分的九十九地。星辰之力覆蓋整個九十九地,所以能夠繪制出全部星圖也不奇怪。如果時間足夠,星力也充足,整張星圖可以繪制出全部九十九地的地圖。而你們會發現,整幅星圖的形狀就像是一條騰飛的龍,而王巫山,就在那一條龍的脊柱上,它的形狀,也像是一條脊柱,所以被稱為龍柱。”
竟是九十九地的接壤之地?
葉凌月和帝莘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
早前哪怕是四大神帝,也從提起過龍柱之說。
“你們心里在想什么,本王很清楚。沒有多少人知道龍柱的存在,畢竟只有體天巫,才能借助星力,描繪出星圖,才能看到王巫山的存在。更何況,這王巫山并非人人都能去,歷年來,還真有天巫才能進入王巫山,或者說,只有天巫才能把人送到那里。其他任何想要闖入王巫山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你們方才可有注意到,王巫山的山腳?”
幽冥鬼王問道。
一旁葉凌月想了想,忽然說道。
“山腳下,一片霧蒙蒙,和山上金色的雪景,有些不同。”
“你倒是觀察的仔細,不過那霧蒙蒙的并非是什么霧氣,而是死氣。王巫山腳下,買有百萬尸骸。”
幽冥鬼王話一出口,葉凌月和帝莘不由動容。
“那地方是古戰場?”
帝莘下意識問道。
“說是古戰場,倒也沒錯,王巫山是九十九地的接壤山脈,但是它到底在何方,沒有人說得清。傳聞它的位置會不斷變幻,時而出現在不同的地域。有一年,王巫山忽然出現在九十九地中的天璣域和鳩摩領之間,這兩地,常年征戰,大抵和如今的神界異域有些相似。鳩摩領的實力更勝一籌,只是一直礙于王巫山的存在,沒法子攻占天璣域。那一年,鳩摩領新帝登基,下令攻下天璣域。原本鳩摩領已經占盡了上風,大敗天璣域,哪知天璣領的人退到了山中,鳩摩領的百萬雄師誤入了王巫山……”
幽冥鬼王沒有再往下說,可葉凌月和帝莘都已然猜出了下文。
“鳩摩領的軍隊,全軍覆沒?”
葉凌月咋舌。
“連一個都沒活著出來,不僅僅是活人,就連魂魄,都未曾離開過。五千多年來,那一帶,死氣越積越重。鳩摩領也因為那一戰,元氣大傷,淪落為九十九地的末流存在。”
幽冥鬼王輕貓淡寫地說道。
也是那之后,那一代的天巫,就在王巫山的山口處立下了一塊石碑,警戒天下人。
只是盡管如此,每當王巫山出現時,還是會有不少不怕死的,前去王巫山一探。
但是除了天巫之外,沒有人能夠真正進入王巫山。
而作為天巫,也沒有人會真正進入王巫山。
只因在天巫之中,還有一個說法。
王巫山,就是巫王所在。
天巫到了此處,雖然性命是保住了,但是離山之后,巫力就會消失,剩下的,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是成為普通人,要么是死去。
王巫山,就理所當然成了大陸的禁地所在。
所以在看懂帝紂的魂魄,居然在王巫山時,幽冥鬼王很是吃驚。
“本王若是你們,不會進山,畢竟風險太大了。”
幽冥鬼王可不想葉凌月和帝莘去送死。
“王巫山,當真如此兇險?”
葉凌月沉吟道。
可若是不進山,帝紂的魂魄……帝云裳以及帝莘的身世將會永久成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本王也沒去過,山間兇險如何,也是不得而知。”
幽冥鬼王也不敢確定。
葉凌月和帝莘互看了一眼。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鬼王爺爺(前輩),還請你動用巫力,將我們送入王巫山。”
幽冥鬼王揉了揉眉心。
“你們這兩個小鬼,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此事若是被小心肝知道了,第一個就不會饒了我。”
這兩人,眼看就要舉辦婚事,居然還要去那么兇險的地方。
“前輩也說過,只要有巫力保護,不會有生命威脅愛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葉凌月笑著說道。
這一次,她和帝莘都沒有退縮。
兩人也知,帝紂的下落,對于彼此而言,都很重要。
兩人成親在即,若是不能了結心愿,自是不會有半點退縮。
幽冥鬼王翻了個白眼,這倆果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橫豎巫力也不是他們的。
“今晚不行了,天就快亮了,明日,我休整一晚上,就送你們去王巫山。不過話說回來,王巫山如今坐落在山陰界的邊境上,沒記錯的話,你們和山陰圣王有些過節,你們自己出發時,小心一些。”
幽冥鬼王提醒道。
葉凌月和帝莘頷首。
三人當即決定了,第二天晚上,就前去王巫一帶。
在葉凌月和帝莘決定前去尋找帝紂的魂魄之時,啵啵和鬼王妃也緊鑼密鼓開始籌備兩人的婚事。
冥日也如早前所說,親自擬定了帝旨,昭告天下。
消息宣布后,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兩位新帝要成婚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諸神山上下,一片歡騰。
“師父終于要嫁人了,那我以后應該管圣威帝君叫師丈?”
“還是叫圣威帝君來得好,符合帝大哥的氣質。”
小烏丫和曾小雨也在一旁嘀嘀咕咕著。
兩小丫頭都對這場婚事興奮不已。
“你們倆瞎興奮什么,又不是你們嫁,沒看到那邊有一個可憐人嘛。”
小吱喲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不遠處的薄情。
小烏丫和曾小雨同時噤聲,兩人方才嚷嚷著,想來風情神尊都已經聽見了。
世上之事,往往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神界兩大新帝成婚,是大喜事,可是對于一些人而言,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