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的天技又是怎么一回事?哪怕夜云裳是九命帝魔,也不可能懂得這么多天技。”
奚九夜留意到,帝紂沒有講明自己的天技是怎么來的,他又是怎么到了王巫。
雖說夜云裳也是天巫,可她應該沒有能力傳授帝紂天技才對。
“這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事了。我不知道為何夜云裳會認定你是她的兒子,可既然她和云裳小姐都覺得你是她們的兒子,而我也需要你的配合。帝莘那小子,為了個女人,毀了我的夜云裳多年的計劃。他如今已經被仙皇盯上,我必須和夜云裳會合,從長計議。”
帝紂提起帝莘,還是一肚子的火。
他花了五百多年,哪知道,所有的努力,還不及一個女人重要。
腳下,震動感愈發強烈,王巫山堅持不了多久了。
奚九夜知道了事情的來龍曲面后,也知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他當即就和帝紂離開了王巫山。
而在王巫的禁制崩塌的一瞬,帝莘和葉凌月也已經到了山腳下。
他們身后,還有兩把七星圣劍窮追不舍。
“帝莘,身后還有兩柄飛劍。”
葉凌月由帝莘護著,兩人一路疾馳,身后的圣劍眼看就要追上來了。
葉凌月目睹王巫山崩塌,心下吃驚,同時也對帝莘的計謀很是佩服。
這廝悶不吭聲就陰了巫王和光明仙皇。
“小子!你竟敢算計朕!”
兩柄飛劍撲面而來,同時現身的還有光明仙皇的神識。
“光明仙皇,你堂堂仙皇,對兩名凡人窮追猛打,你就不嫌丟臉?”
帝莘邊閃躲著,邊出言挑釁光明仙皇。
葉凌月翻了個白眼,帝莘這廝,還真是賊壞賊壞的,分明是他算計了光明仙皇在前,害人家折損了五把圣劍,還說光明仙皇欺負人。
光明仙皇也氣得差點吐血。
他堂堂仙皇,在三十三天好歹也算是一號大人物,何曾被一個小子逼得如此狼狽,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小子,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光明仙皇有惜才之心,可這才要是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巫山搖搖欲墜,即將崩塌。
光明仙皇不殺帝莘,也是有著自己的考慮。
一來帝莘的確是個人才,二來帝紂的話,對光明仙皇也是有些影響的。
所以光明仙皇才以七星圣劍做威懾,卻遲遲不肯動手。
可事到如今,若是讓身為封天令令主的帝莘逃脫,一旦其得到了封天令的認可,那光明仙皇想要殺他就難上加難了。
七星圣劍一陣呼嘯,兩把劍的劍光大盛,就如兩道迅閃,直擊帝莘后背。
帝莘的背脊上,一陣僵冷。
劍離他還有咫尺之遙,可他已經感到了劍氣之凌厲。
“洗婦兒,你先離開。”
帝莘手臂一振,將懷里的葉凌月輕輕一送,葉凌月只覺得身下一輕,人已經被送出了數十尺。
“帝莘!”
葉凌月大驚,回首看去,就見了兩把七星圣劍的劍影,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帝莘身在其中,卻見其臉上,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來。
蹭的一聲。
就見帝莘周身,一片劍光重疊。
強橫的劍意就如驚洪爆發般,那劍氣如瀑,沒有半分遲疑,橫沖直撞迎頭撞上了那兩道七星圣劍。
光明仙皇在劍術方面的造詣,早已登峰造極,在三十三天,也堪稱一絕。
他的七星圣劍,并無劍術,卻又勝過千劍萬劍。
三十三天,有無數的用劍名家敗在了他的劍術之下。
帝莘那般的毛頭小子,竟敢在他面前賣弄劍術,光明仙皇輕嗤了一聲。
兩道七星圣劍的劍影輕描淡寫,一揮而出,迎上了帝莘的劍瀑。
劍瀑猛地被劈開了,光明仙皇冷笑了幾聲,正欲拿下帝莘。
可哪知劍瀑被劈開的一瞬,卻是化成了兩條白色蛟龍。
白色蛟龍盤身而起,將那兩道劍光死死纏住,用力一絞。
七星圣劍劍身上,出現了一道道如蜘蛛絲般的細紋,那細紋,不斷擴大。
劍隨意動?!
這小子,竟是修煉成劍意隨心所欲的地步?
光明仙皇心神一震。
他萬萬沒想到,一介凡人的劍意會如此高明。
七星圣劍應聲而裂,化成了無數的碎片。
可就在光明仙皇的七星圣劍被擊碎的一瞬。
天空忽有一身影出現。
那是光明仙皇的仙皇之軀,他形如巨大的蝙蝠,從高空壓境而來。
“小子!你既已經煉成了劍意,朕今日,饒你不得!”
帝莘的劍意,驚到了光明仙皇。
還未覺醒天印,就有如此修為,那這小子,將來的修為必定在其之上。
如此人物,既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必須毀之。
光明仙皇的一雙巨掌,從天落下,朝著帝莘擊去。
帝莘剛凝聚了劍意,氣息未定,還未收回神識,又遇到了光明仙皇的滅天一擊。
“小子,你若是再不用九命焚天訣,今日就要……”
異魔之心內,妖陽邪君驚呼道。
帝莘這小子,當真是冥頑不靈。
他用劍意僥幸抵御住了光明仙皇的七星圣劍,可面對及時趕到的妖陽邪君的真身,他根本無力招架。
光明仙皇的天力,將大半的天空都覆蓋住了,就連已經離開了王巫山的奚九夜和帝紂也發現了仙皇的真身臨世。
“光明仙皇的真身?”
奚九夜回首看去。
王巫山已經崩塌了半數,光明仙皇的真身,甚至比王巫山還要巍峨。
“是帝莘,夜凌……”
奚九夜同時看到的,還有猶如飛蛾一樣的帝莘。
仙皇一掌落下,帝莘的肉身在其面前,微不足道。
好在,不見葉凌月的蹤影。
奚九夜暗暗松了口氣,再看了眼身旁的帝紂。
“你不擔心他?無論怎么說,他也是你的養子。”
見帝紂一臉的稀疏平常,奚九夜還有幾分不解。
若是帝莘死了,帝紂怎么和夜云裳交代?
還是說,他真都已經放棄了帝莘。
“若是他就這般被殺,那他根本不夠資格在這亂世存活,死不足惜。”
看到那一幕,帝紂鼻子嗤了一聲,沒有半絲同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