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日兄弟倆發現了,奚九夜當然也發現了不對頭來。
“王,不好了,這些人全都是來自各大勢力的,他們怎么會也中了水蠱?這下子可麻煩了。”
蛇人大祭司也是臉色大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壓根不知道,這些祭品到底是怎么來的。
他明明按照王的指示,抓到足夠的祭品后,就銷毀了余下的水蠱。
幾百號人,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各大勢力的人都被引來了不少,這樣一來,勢必要驚動各大勢力。
“是誰,暗中動了手腳,這些水蠱,到底是誰下的?”
奚九夜雷霆大怒。
他一眼就看出了事情不同尋常。
這些祭品,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這些勢力,可都不是小勢力。
其中的蒼芒總工會才跟漠北天域結盟,奚九夜若是動了他們的人,等同于撕毀盟約,事關昆侖秘藏的下落,奚九夜一時之間,也不好決斷。
“桀桀,這么多的祭品,這一次,我么兄弟倆可是要大飽口福了。”
從早前開始,就一直坐上觀的兩條巫蛇看到如此大的動靜,倒是歡喜不已。
這些祭品,要是全都吃了,它們一定可以化蛟。
它們“嘶嘶”吐著信子。
“既然都來了,王,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都殺了,免得幾大勢力追究起來。”
蛇人大祭司想了想,說道。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追過來了。”
奚九夜雙手握緊,指節泛白,氣得不輕。
若是讓他知道,是誰暗中算計漠北,他一定不會放過此人。
他話音才落,就聽到外頭,有多道氣息正在逼近。
“漠北王,我道門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抓我道門子弟,所欲何為?”
“漠北王,你我是盟友,你抓了我總工會那么多銘師,又該怎么解釋?”
“漠北王,我熾神獄與你漠北天域井水不犯河水,閣下抓我手下這么多侍衛,難道是想與我熾神獄為敵?”
一聲聲質問,從天而降,伴隨著那些質問聲,卻見多道身影幾乎在同時出現在祭壇外。
奚九夜的臉色難看的一比。
不出他所料,這些祭品前來之時,幾大勢力就已經發現了。
他被人給坑了。
夜凌日和夜凌光也是小嘴張大,一臉好笑的表情。
“這是?難道說……”
皇甫女官想到了早前葉凌月的話。
她之所以不讓她們闖入祭壇,難道是因為……
皇甫女官一時后悔莫及,原來,葉凌月不是貪生怕死,也不是不敢動手,而是早就有所計劃。
這些祭品和各大勢力的人不用說,一定是葉凌月搞的鬼。
“留一撥人,先繼續祭祀,外頭的人,我來應付。”
奚九夜陰沉著臉,看了眼夜凌日和夜凌光兄弟。
這兩兄弟,他改日再收拾。
祭壇外,葉凌月等人正在暗處窺探這一切。
“凌月,這些人?”
溪蕓一臉的茫然,看看葉凌月。
“怎么樣,我請來的救兵如何?”
葉凌月笑了笑,看了溪蕓一眼。
“你啥時候動的手腳,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溪蕓一臉的詫然,她幾乎和葉凌月形影不離,對方什么時候出的手,她居然完全不知。
凌月就是凌月,總是不經意間,給她不少的驚喜。
“在查看水源時,當時我只是懷疑那溪水,就取了一些,混入了幾大勢力取水的河道里。”
葉凌月當時還沒確定水蠱的存在,只是隨手為之。
幾大勢力,不像是城民,都是專門每日有人取水供水的,如此一來,反倒給了葉凌月機會。
就在葉凌月看戲之時,她微微一怔,目光不自覺看向了不遠處。
卻見長孫雪纓粉臉含煞,帶著一干道門子弟來興師問罪。
和長孫雪纓一起的,還有熾神獄的多名侍衛和……帝莘。
雖然早就知道,長孫雪纓和帝莘如今的關系,可看到兩人并肩而立,貌似親昵的模樣,葉凌月的心底還是一陣難受。
“凌月?他們?”
溪蕓也看到了帝莘和長孫雪纓。
長孫雪纓在三十三天也是名噪一時的人物,又是百媚榜上的常客,溪蕓自是認識的。
“與我無關,想法子先救人。”
葉凌月撇開頭,強忍著心底的不適感。
與兩大勢力幾乎一前一后趕到的還有總工會的班會長以及久違的星河老祖。
只是讓葉凌月有些意外的是,星河老祖并非一人前來,還帶著幾名體型健碩的陌生面孔。
上一次,葉凌月襲擊祥寧城,星河老祖手下的人幾乎都逃空了,沒想到,他這么快,又糾結了人手?
而且這幾人的身手顯然不弱。
葉凌月本想趁亂混入祭壇,但看到這幾方勢力同時出現,她放棄了計劃,打算在旁冷眼旁觀。
這一次奚九夜的祭祀,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倒是讓葉凌月提早見識到了無極天地面上,最強的幾大勢力的第一次交鋒。
此時,漠北王也帶著漠北王軍趕了過來。
五方人馬,彼此虎視眈眈。
漠北王冷眸一掃,在看到帝莘時,他的眼眸沉了沉,拳不覺緊了緊。
帝莘!
竟是他,這個化成灰自己都不會忘的人。
不過與漠北王相比,帝莘在看到漠北王本人時,目光淡漠,并無異常。
“漠北王,你我是盟軍,你抓了我手下多名銘師,這是要撕毀盟約的意思?”
馬會長最先發難。
無極天祖星出現,總工會上下都在忙碌一片,等待天河出現。
可哪知這時候,她手下數名得力銘師失蹤了。
她一路追蹤,才闖入了祭壇。
“諸位,這一切都是誤會。本王的確是在此處行祭祀,不過并無意冒犯各大勢力。本王選的祭品,多是難民和一些城民。”
漠北王拱拱手,抱歉說道。
說罷,他就示意手下的漠北王軍將剛趕來的那些“祭品”送上來。
可一清點,各大勢力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雖然趕來及時,可他們手下的人中,還是各自少了幾人。
“漠北王,這人數似乎有些不對啊。”
星河老祖撫了撫胡須,面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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