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道刃尺,一前一后,刺過了黃會長的胸膛!
兩道鮮血剎那間,噴涌而出。
蒼芒太子面色驟變,驚呼道。
“會長!”
“長孫雪纓!你!”
黃會長身軀一震,他雖感到長孫雪纓有些不對頭,卻萬萬沒想到,長孫雪纓會下如此狠手。
黃會長想要提起天力,擊退兩名道門弟子。
兩名弟子得手之后,已然退開。
黃會長才發現,自己體內的天力,半點都沒有了。
“黃會長,你還是老老實實點的好,你身上的兩把,是道刃尺,里面有封魔符,無論是神念還是天力,在其作用下,一刻鐘內,無法使用。”
長孫雪纓眸光一變,反手就抓住了蒼芒太子的手,她手間,已經變換了一個指法,扼住了蒼芒太子的命門。
蒼芒太子只覺得手臂一麻,半點力都使不出來。
“你!”
“太子殿下,失禮了,我方才在替你包扎時,用了一些麻藥。你和黃會長,最好乖乖交代了,那一顆昆侖混沌珠的下落,我還能考慮,留下你們的性命。”
長孫雪纓唇角一樣,漾起了一抹動人的微笑。
可此時此刻,她的笑容落在蒼芒太子眼中,卻猶如催命的毒藥,讓人膽戰心驚。
昆侖混沌珠。
蒼芒太子和黃會長面色大變,猛然醒悟,為何長孫雪纓會盯上他們。
而在水下的葉凌月,也是微微一驚。
昆侖混沌珠……那不就是……
葉凌月曾經也有一塊混沌珠。
也是從那顆混沌珠中,她看到了關于昆侖女仙皇乃至昆侖天脈的一些事,甚至還得到了那一副面具。
提起面具,葉凌月不免有幾分黯然。
那副面具,應該還留在“葉凌月”身旁。
只是,葉凌月也沒想到,蒼芒太子身上,也有混沌珠。
這件事,倒是班會長沒有提起過的。
“長孫雪纓,你身為道門子弟,居然做出這等丑事來,難道你就不怕道門道君知道!”
黃會長被道刃尺所傷,也知今日在劫難逃。
但是讓他更意外的是,沒想到長孫雪纓居然會知道昆侖混沌珠的存在。
“我做的一切,我自有分寸,也都是為了道門。道君即便是知道了,也絕不會責怪我,更不用說,道君根本不會知道。”
長孫雪纓冷笑道。
至于她又是怎么會到混沌珠的,那還多虧了星河老祖的透露。
早前,星河老祖曾提起過,他從一名游商口中得知了,昆侖混沌珠乃至昆侖女仙皇的一些消息。
這段時間,由于漠北王得了昆侖秘藏的寶圖的緣故。
早已被三十三天遺忘多年的昆侖秘藏,再度被人提起。
與此同時,關于昆侖秘藏的各種傳說,也塵囂之上。
其中,就有關于昆侖混沌珠的。
據說,昆侖混沌珠乃時當年昆侖女仙皇的一條項鏈,她一共有九顆,每一顆混沌珠里,都藏著昆侖女仙皇的九件仙寶。
只要都能夠得到其中一樣,就等于用了一枚堪比仙皇級別天印。
只可惜,昆侖混沌珠一直只是傳說,而且混沌珠也早已失落。
若非是這一次,星河老祖偶然提起,只怕長孫雪纓也不會盯上昆侖混沌珠。
“你放了太子殿下,我就告訴你混沌珠的下落。”
黃會長看看蒼芒太子,咬咬牙說道。
“你少在那訛我,交出混沌珠,我才放人。”
長孫雪纓并不上當。
“你我各退一步,你放太子,我給混沌珠。”
黃會長斟酌了下。
兩把道刃尺,穿膛而過,其中一把,直接擊穿了他的心臟。
黃會長也知,他這次是活不成了。
無論如何,他也得留下蒼芒太子的性命。
長孫雪纓也沉吟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長孫雪纓和黃會長一個眼神交匯。
黃會長摸出了一顆灰色的珠子,長孫雪纓也緩緩松開了手。
黃會長把珠子丟向了長孫雪纓。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
可就在混沌珠落入長孫雪纓之手時,黃會長一把將蒼芒太子推向了溪水中。
“太子殿下,快逃!”
他飛身撲向了長孫雪纓。
兩名道門弟子攔住了他的去路,長孫雪纓眼眸一瞬,看了看手中的混沌珠。
珠子灰蒙蒙的,毫無光澤可言,這破玩意,會是混沌珠?
長孫雪纓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她悶哼了一聲,飛掠而起,在溪水上輕飄而過,一只手已經扣住了蒼芒太子的肩膀。
“救他。”
水下,帝莘和葉凌月目睹了這一幕。
帝莘沉聲說了一聲。
夜凌日心領神會。
蒼芒太子已經跌入水中,溪水并不深,他一回頭,就見了黃會長被兩名道門弟子擊殺,頭顱滾落在地。
長孫雪纓手段毒辣,若非是他輕信長孫雪纓,也不會被其威脅,會長也不會被封了精神力。“會長!”
蒼芒太子肝膽欲裂。
身下,溪水潺潺流動,水勢竟是越來越大。
“太子殿下,混沌珠究竟在哪里!”
長孫雪纓一手提起了蒼芒太子。
“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混沌珠落入你這毒婦之手。”
蒼芒太子咬咬牙,卻見他衣袖間,忽有寒光一閃,卻是飛出了數根牛毛針。
“找死!”
長孫雪纓冷冷一笑,五指間,一股強大的天力爆出,她一掌之間,牛毛針悉數被天力擊碎。
她五指發力,扣住了蒼芒太子的左肩,只聽得一陣裂響。
蒼芒太子的左手臂,竟是被她生生撕了下來。
這時,河畔旁,溪水嘩然作響,一個浪花猛然卷起,朝著長孫雪纓轟去。
長孫雪纓微微一驚。
她腳下幾個蹬踏,避開了溪水。
“師姐!那小子被水沖走了。”
幾名道門弟子驚呼道,就近溪流的水勢陡增,溪水卷起了蒼芒太子,往前方流去。
長孫雪纓有心追擊,可她再一看溪水的流向,眸間微微一邊,腳下瞬變,身子翩然落回了岸上。
“那一帶,是隕星森林的深處,沒弄清楚里面的情況前,不能擅闖。”
長孫雪纓有些無奈道。
她再看看那條溪流。
也是古怪,這條溪流看上去小小一條,怎么忽然起了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