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女皇狐疑了片刻,再看看兩兒子。
“朕懂了,你們一定是太想念朕了,朕也很想念你們,朕答應你們,從今往后,朕再也不離開你們倆!”
逍遙女皇激動道。
“等等等!”
夜凌光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緊急喊停。
逍遙女皇最大的毛病,就是愛自導自演,一個人全都把戲演完了,還讓他們倆怎么發揮。
“光寶貝,咋啦?”
逍遙女皇納悶著。
“母皇,我記得你有一顆十全造血丹,能夠補血益氣?”
夜凌光眨巴了下眼。
“有啊,朕一直隨身攜帶著。”
逍遙女皇摸出了一個玉瓶。
“多謝母皇。”
夜凌光眼明手快,將那個玉瓶搶了過來。
“母皇,孩兒記得,您有一件念力都刺不透寶甲?”
夜凌日也跟著說道。
“就穿在朕身上。日寶貝想要?”
逍遙女皇麻利著,從身上剝下來一件銀白色的小軟甲,就要給自家日寶貝穿上。
可東西才遞出去,眼前的兩寶貝嗖的不見了。
“阿姐,你失血過多,快把這顆丹藥吃了。”
“阿姐,你把軟甲換上,以后什么劍意,就上不了你了。”
夜凌光和夜凌日兩兄弟,一個喂藥,一個換軟甲,那架勢,看得逍遙女皇傻了眼。
啥情況!
“你們倆混小子,胳膊往外拐!這是啃老呢還是啃老呢!朕的寶貝丹藥和寶貝軟甲,你們一轉身就送出去了。朕,朕……”
逍遙女皇氣得發抖,整個人都不好了!
“朕要殺了你!你居然敢勾引朕的倆寶貝!”
逍遙女皇怒吼一聲,就要沖上前去。
“陛下!陛下還請息怒!月姑娘和兩位殿下并非您想得那樣!”
皇甫女官心中悲鳴一聲,就知道,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逍遙女皇生性不羈,很是灑脫,什么權力領域對她而言,都如同塵土一般,唯獨她老來得子的這兩位皇子,卻是她的心頭肉。
有誰的心頭肉被人搶走了,能不急的。
皇甫女官死死拖住逍遙女皇。
“兩位殿下,快,快帶葉凌月離開!”
皇甫女官沖著兩位殿下死命遞眼色。
真要讓女皇表回過神來,月姑娘就死定了。
“母皇好像真的怒了,我們快跑。”
夜凌日和夜凌光還從未見逍遙女皇發過這么大的火氣,眼看情形不對,也忙扶著葉凌月離開。
秦小川也背上帝莘,在囚天的幫助下,快步跟上。
葉喃思也準備上前抱走女嬰。
她已經得知了女嬰的真正身份。
不過葉喃思并不怪她早前欺騙自己,她打算帶走女嬰。
畢竟河神殿已經崩塌,女嬰留在這里,也是居無定所,還不如跟著他們一起離開赤月天域。
河神殿崩塌后,赤月天域應該也會陷入混亂中。
走到女嬰面前,襁褓的女嬰,睜大了眼,凝視著葉喃思。
稚嫩的臉上,帶著幾分感激和不舍。
“謝謝你,對我多日的照顧。我不準備離開赤月天域。”
“可是神殿已經崩塌,萬一暗黑傳承人的同伙卷土重來?”
葉喃思擔憂道。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留在這里。我是赤月天域的守護神,這片天域,沒有了信仰,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必須將功補過,重新讓這里的天民們,凝聚信仰之力。”
赤月殿神笑著說道。
“可你居無定所……”
葉喃思還有些擔心。
“我會返回赤月川。那里是我的根源所在,從哪里結束,就從哪里開始。”
女嬰說道。
哪怕只有一片瓦礫,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重頭來過。
想當初,昆侖天脈的神殿們,也是用一片片瓦礫堆積而成的。
“替我謝謝你的師父,另外,幫我提醒她一句,被污染的神殿,很可能不僅僅只有這一座,也許在三十三天的其他地方,也有我們的同伴,他們依舊在痛苦掙扎,希望她能夠早日,重振神殿。”
女嬰誠摯說道。
葉喃思頷首。
月都城門口,夜家兄弟一臉的后怕,再三確認了身后,逍遙女皇沒有追上來。
“阿光,阿日,你們應該留下我,讓和逍遙女皇好好解釋一番。”
葉凌月苦笑道。
她服用了補血丹,體內的氣血恢復的極快,看來,這顆丹藥一定非常名貴。
葉凌月對逍遙女皇,并無成見。
在她看來,若非是逍遙女皇的幫忙,阿光和阿日可能都無法重生,所以她對女皇還是非常感激的。
“阿姐,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母皇的性格,她可不像是娘親,她就是個母暴龍性格,一點就炸。據說,當初我們的便宜爹,就是被她家暴后,逃之夭夭的,迄今都下落不明。”
夜凌光攤攤手。
他無比懷念親親娘親。
逍遙女皇雖然是女皇,身上卻不見半點女皇該有的風范和氣度。
說得好聽點,她是護短,說得難聽點,她就是小氣。
“阿姐,這次我也贊同阿光的意見。”
夜凌日也點點頭,酷酷的小臉上,有些后怕的神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凌月奇怪道。
兩兄弟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讓兩人都這么避諱,可見逍遙女皇的確有些特殊。
兩兄弟猶豫了下,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明白。
小時候,夜凌光和夜凌日剛生出來時,兩人都帶著前世的記憶。
所以很多事,逍遙女皇以為他們不知道,可實則兩兄弟都很清楚。
兩人出生后,逍遙女皇沒有奶水,就找了個乳母給他們倆喂奶。
兩兄弟不愛喝奶,就經常大哭,借此不喝奶。
逍遙女皇某一日撞見了,就說那乳母虐待兩名皇子。
“她直接處斬了那名乳母,之后,又找了一名乳母。”
夜凌光說道。
葉凌月聽罷,也是皺皺眉。
逍遙女皇這脾氣,未免有些太不分青紅皂白了。
“第二個乳母,我們不敢再造次,只能喝奶……咳咳,哪知道,逍遙女皇見我們依偎在乳母懷里,又不滿意了,說是我們對乳母比對她還親近。”
那名乳母很快又被替換了,迄今下落不明,之后,兩兄弟又換了好幾個乳母,直到兩人不再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