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道門,也不是上天域,而是佛宗!
這個消息,讓身為道門高足的長孫雪纓很是郁悶。
“看樣子,佛宗也并非像是外界傳言的那樣與世無爭,昆侖舊址出現才多久,符骨也是如此,他們居然搶到了前頭。”
長孫雪纓忿忿道。
有一件事,是葉凌月等人都不知道的。
就連長孫雪纓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在無極天發生天河傾落時,大量的隕石落下。
無極天的地貌發生了幾大的變化。
山川河岳都跟著大變,可事實上,天河傾落的影響并非僅僅是出現在無極天,在凌霄天,九當凌絕崖,那幾天,天空也是落下了一塊巨大的劍。
那天外飛劍,來得突然,從天而降,幾乎是毫無預兆,擊中了九當凌絕崖。
九當凌絕崖的一面,原本是和一片山脈連在一起的,被那天外飛劍擊中后,就直接斷開了。
九當凌絕崖唯一一面和大陸相連的山脈,就被劈斷了。
它成了一座孤峰。
不僅如此,九當凌絕崖的四周,也彌漫起一片迷霧。
當然,這片迷霧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入的,只有高級念師以上的存在,才能進入此處。
進入迷霧中的人,會看到一處叫做昆侖舊址的秘境。
殘缺符骨,以及一些古獸骨都是在那時候出現了。
那秘境中,也出現了罕見的天命符師一族的符骨。
而之所以稱它為昆侖舊址,是因為那把從天而降的飛劍。
那飛劍上,鐫刻著“昆侖舊址”四個大字。
九當凌絕崖也跟著發生了改變,成了昆侖舊址的一部分。
進入昆侖舊址領悟神念,比起當初單純依靠九當凌絕崖修煉神念,要強得多。
所以說,昆侖舊址出現的時間并不長,可就在這短短近數月的時間里,佛宗從后知后覺,到搶先復活了第一頭古獸,這個中的逆轉,足以讓各大勢力都側目。
佛宗復活了昆侖古獸后,也就意味著長孫雪纓所謂的融合第一塊符骨產生的名望一下子就被打壓了下去。
這怎能不讓長孫雪纓惱火。
她心中,對那位第一名復活昆侖古獸的佛宗中人,更加惱火。
“佛宗素來是不動則已,一動則必一鳴驚人。長孫姑娘也無需惱火,對方不過是一名高級神念師,比起來,你還是略勝一籌。”
羅云大師聽出了長孫雪纓言語里的酸味,忙恭維道。
“高級念師?對方還不是天念師?對方是什么身份,是哪位佛座下?”
長孫雪纓一聽,更加不滿了。
高級念師都能復活昆侖古獸?
“對方是一名佛陀,而且是新佛陀,據說加入佛宗也不過百年,叫做什么來著……”
羅云思忖著。
“叫做云笙,聽聞是戒律佛座下。”
一旁的落馬城城主好心提醒道。
第一個成功復活昆侖古獸的念師,這個云笙,如今已經是各大天域都想搶奪的人才了。
奈何她是佛宗的人。
佛宗雖然與世無爭,可不代表,罔生和燃燈兩位,愿意被人撬墻角。
云笙?
一聽完全是個陌生的名字,長孫雪纓和帝莘對這個名字都沒有半點印象。
“聽上去還是個女佛陀,此人能夠復活昆侖古獸,有些本事。她想必還留在昆侖舊址,下次我再進入昆侖舊址時,一定要好好會會她。”
長孫雪纓沒好氣道。
“那她必定不是長孫姑娘的對手。長孫姑娘,你看看這些符骨符文修復的如何?”
羅云大師有些羨慕看了眼長孫雪纓。
雖然九當凌絕崖曾經是凌霄天師盟的圣地,可自從那天外飛劍將其斬成一座孤山,昆侖舊址出現后,上中天域多名仙皇給攝政王施壓,九當凌絕崖成了一塊中立天域,由多個天域一同治理。
每個天域和一些大勢力都有一定的名額,進入九當凌絕崖,凌霄天因為實力不強,分到的名額有限。
他又只是落馬城的一個盟主,一年都未必輪得到進入昆侖舊址一次。
他早前對那些念師們許諾的一切,都不過是空話罷了。
“粗制濫造,勉強能用,不過,這樣的符骨,就算是拼湊成了一具完整的昆侖古獸符骨,也很難復活古獸。”
長孫雪纓看了幾眼說道,眼帶輕蔑。
“這樣利用符骨,的確是效力不佳。”
帝莘也敲了敲符骨,搖搖頭。
“哦?難道六皇子知道其他更好利用符骨的法子?”
羅云急忙問道。
帝莘輕咳了一聲,再看看長孫雪纓,見她有些狐疑看著自己,他笑了笑,掩飾道。
“我哪里懂得什么利用符骨,我只是看著這些符骨和我懂得陣法有些相似,心想著若是能將它們用在陣法上,也許不錯。”
長孫雪纓一聽,打消了困惑。
帝莘精通陣法,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
“帝莘,這些符骨不好使,若是你要用它們來布置陣法,我改日進入昆侖舊址時,幫你物色一些質量上乘的。”
長孫雪纓隨口說道。
兩人有說有笑著,踱了出去。
廣場內,眾念師還在忙碌著修復符骨符文。
羅云只顧著巴結長孫雪纓和帝莘,全然沒有留意到,其中一名念師的動作已經停頓了好久。
長孫雪纓和帝莘出了廣場,羅云笑著說道。
“長孫姑娘,還有一事,攝政王又來了信,說是長孫姑娘答應的事,盡快辦。”
羅云只是隨口一提,長孫雪纓聽罷,卻是眼眸變了變。
又是帝陽。
帝陽釋伽那家伙,擺明了是在威脅自己。
一路上,她總是不斷收到帝陽釋伽的催促。
在凌霄天境內,他總是有法子,用各種法子通知自己。
可是如今,她和帝莘好好的,兩人交合時,也從未出現過帝陽。
她去哪里找到帝陽給帝陽釋伽交差。
長孫雪纓思來想去,今晚再試一試帝莘,剛好,葉凌月也在,她還可以狠狠打擊下葉凌月,自己以前受過的那些屈辱,她要讓葉凌月也統統經歷一遍!
“你去告訴攝政王一句,說我沒忘,這幾日,我就會給他他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