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陽釋伽有些奇怪,看了眼那幅畫。
畫上,卻是一頭皮膚黝黑,長相猙獰,體型非常彪悍的異獸。
“這是癩麒麟,是這次羅云大師與我們修復了符骨之后,復活的唯一的一尊古祭靈。它的破壞力極大,落馬城幾乎都要被它給毀了。羅云大師為了將其呈給攝政王,勞神苦思,才想到將其封在了畫里。”
葉凌月在旁解釋道。
古祭靈癩麒麟雖然被葉凌月馴化,可怎樣將其攜帶在身旁,也成了個大問題。
葉凌月如今也沒有鴻蒙天,也不能像是啵啵那樣,直接用結界封印了癩麒麟。
好在,她琢磨了一天之后,讓她想到了早前太陽獸一族的萬獸無疆圖圖。
那圖上,封印了大量的太陽獸。
只是在如何煉制那樣的畫卷上,葉凌月遇到了一些麻煩。
好在,有啵啵在。
啵啵以畫卷為載體,加上道君冰心又用了特殊的陣法,兩人一起合力打造出了這幅畫卷。
葉凌月試驗了幾次,古祭靈就被好好的封存在里頭。
不僅如此,這畫卷還非常便攜,而且以后還可以在里面繼續封印古祭靈。
“羅云這次還真是立了大功。”
帝陽釋伽不由大喜。
他看了看那幅畫,不解道。
“那如何使用古祭靈?”
“攝政王退后幾步。”
葉凌月說罷,卻見她口中沉吟了幾句,忽聽到她喝了一聲。
“開!”
就見那一幅畫卷“啪”的一聲打開了。
畫卷在半空中徐徐展開,一道黑光閃爍。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驚人的氣息,席卷而來。
轟的一聲。
整個地面,頓時四分五裂開。
癩麒麟驟然出現,它強壯的四肢,閃爍著兇光的眼神,腳下還踩踏著黑云。
癩麒麟渾身都是符骨,在它落地的一瞬,身上的那些符骨也跟著發出了一片光芒。
帝陽釋伽眼眸一深,他沉喝了一聲。
“來人。”
就見外頭,大約有五十多名武者同時沖了進來。
這些武者,都身披鎧甲,他們的眉心,都有天印凝聚。
葉凌月看了一眼,發現這些人,個個都修為不俗,大體都是四品天印左右。
這樣的修為,放在以前,已經很是不俗。
可如今符骨出現,天印漸漸變得不再為人所重視。
可即便是如此,五十多名四品天印的武者,還都是最低級的護衛,如此可見帝陽釋伽這個攝政王的實力不俗。
“拿下它。”
帝陽釋伽有心考量這一頭癩麒麟的修為。
他一聲令下,那些四品武者們迅速分列城兩排。
第一排人迅速聚力,卻見他們天力凝聚成了一根根鎖鏈,那鎖鏈,每一根都有碗口粗細,眾人一揚手,手中的鎖鏈,化為了多道黑影,朝著癩麒麟飛掠而去。
那鎖鏈,纏住癩麒麟的腿腳、脖頸。
二十多名四品天印武者齊齊發力,卻聽得一聲沉喝聲,四品天印的武者,光是一手氣力就不下千斤,此時,他們一同發力,那是相當于數萬斤的氣力。
一陣拖曳聲響,可癩麒麟卻是紋絲不動。
第二排的四品天印武者們的天力也已經凝聚成形。
他們天力化成的卻并非鎖鏈,而是一排排勁弩。
那勁弩,閃著寒光。
弩弓嗖嗖嗖,連連發射。
猶如雨點一般,那箭雨朝著癩麒麟的眼鼻口等要害位置爆射而去。
帝陽釋伽的這些手下,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
這也是帝陽家一貫的作風。
可天力化成的弩弓,一碰到癩麒麟,卻是紛紛落地。
癩麒麟的皮膚堅硬無比,體表更是有一層無形的天力籠罩,那些弩箭根本無法近身。
“破!”
葉凌月見此,又是一聲低喝。
站在那一直沒有動靜的癩麒麟,忽的一動身形。
只聽得一陣砰然碎裂聲。
那些鎖鏈,竟是一下子全都被震碎了。
癩麒麟怒吼一聲,雷霆般的怒吼聲,竟是形成了一浪浪無形的念力波紋,波紋猶如滾滾巨浪,撲面而來。
那些武者們沒有提防,只覺得當胸被人猛然擊中,身子搖晃,一個個口吐鮮血,跌坐在地。
“好厲害的念力攻擊。”
帝陽釋伽看著眼前倒了一地的護衛,不怒反喜。
他原本看到羅云耗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居然只復活了一尊古祭靈,心底還有些失望。
可沒想到,這一尊復活的古祭靈癩麒麟的威力如此驚人。
不說其他,光是懂得念力攻擊這一點,就很是驚艷了。
更不用說,癩麒麟穩如泰山,攻防俱佳。
如此的古祭靈,若是能夠再多擁有幾尊,凌霄天何愁不在三十三天里強勢崛起。
他帝陽釋伽又何愁不在帝陽家族中站穩腳跟。
長孫雪纓早前沒能找到帝陽,帝陽釋伽還很是失望,可這一尊古祭靈的出現,卻讓帝陽釋伽再度看到了希望。
帝陽莘死后,他在帝陽家一直很邊緣化。
如今手握古祭靈,他還怕什么!
“多謝攝政王賞識。”
葉凌月也是不慌不忙,卻見她一聲“收。”
黑光一閃,癩麒麟再度回到了祭靈畫軸里。
畫軸穩穩落在了葉凌月的手中。
“羅云這次立功不小,楊妃兒,你幫忙一起修復符骨,功勞也不小。放心,你們的功勞,本王都記下了。至于你,因為表現不俗,羅云推薦你進入圣地,此事,本王同意了。往后,你要多多努力,為我凌霄天多做貢獻。”
得了如此厲害的古祭靈,帝陽釋伽的心情大好,一掃早前沒能得到帝陽的不快。
他對葉凌月贊揚了一番,同時允諾了她可以進入圣地。
對于誰可以進入圣地,帝陽釋伽并不在意。
橫豎楊妃兒進入也好,羅云進入也罷,都是凌霄天的念師。
“你把畫軸留下來,先行回去休息,關于進入圣地的事宜,過幾日會有人通知你。”
說罷,帝陽釋伽擺擺手,就要接過畫軸,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試一試親自操控那祭靈畫軸的功效了。
可哪知,葉凌月聽罷,并沒有退下去,也沒有打算交出畫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