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犢云神盡毀。
長孫雪纓落荒而逃,這一幕,讓第七層余下的幾人都是一陣心驚膽戰。
“好霸道的天雷,居然連天命傳承都無法阻撓?”
血公主咋舌不已。
天衣無縫是一種中級天命傳承,威力不容小覷。
兩道天雷,顯然是給長孫雪纓的懲罰。
同時也表明了天道天雷對背叛者毛犢的態度。
“不過,那楊妃兒居然可以承受一道天道天雷,她的實力……”
血公主蹙眉。
一旁的虔藍佛陀也是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楊妃兒身上的佛印……”
和其他人不同,旁人沒有看出葉凌月是怎么承受得住那一道天道天雷,虔藍佛陀卻是看清了,葉凌月手上的佛印。
那些佛印,可不少。
虔藍佛陀記得,在千佛廢城內,有大量的斷頭佛像。
那些佛像的額頭的印記,怎么會落在葉凌月的手中?
虔藍佛陀心中有疑惑,卻沒有表露出來。
看樣子,她還得會千佛費城一趟,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是她也能得到相應的佛印,那進入第八層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至于血公主,虔藍佛陀內心還是拒絕的。
如果不是紫堂的無情,她也不會淪落到和血公主為伍。
“柳大人,您不是說……不是說,昆侖舊址的天道,已經開始沒落?”
同樣受到驚嚇的還有太陰圣女。
她可是記得很清楚,柳七變說過,昆侖舊址里的上古神力在不斷削弱。
那兩道天道天雷,是擊殺了毛犢,狠狠打臉了長孫雪纓,可同樣也是警告了柳七變和太陰圣女。
太陰圣女生怕,那一道天雷隨時落到了自己的天靈蓋上。
“看樣子,是我低估了。不過,這也是個好消息,至少證明了,九當凌絕崖的第八層和第九層,的確是存放了非常強大的傳承。也許,還不僅僅是天命族的至高傳承……”
柳七變沉吟道。
“柳大人,此話怎講?”
太陰圣女一驚。
“我也只是猜測,具體如何,還要進入下一層才知道,可惜了,讓葉凌月捷足先登了。”
柳七變有些遺憾道。
這一次,是他準備不周全,下一次,他絕對不能空手而回。
太陰圣女有些嫉恨的,望向了高空的云層。
葉凌月,什么好事都讓葉凌月給占盡了!
當然,這個想法,也就旁人想想罷了。
這會兒的葉凌月,可不是這么認為的。
在跳上云梯后,葉凌月用了佛印僥幸承受住了天道天雷。
云梯見她穩穩送上了上去。
耳邊,是不斷呼嘯的風。
周圍,一片灰蒙蒙。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凌月仿佛聽到了兩聲天雷炸開的響聲。
那時的葉凌月還不知道,毛犢被殺,長孫雪纓被懲罰的事。
聽到了天雷,她第一反應,就是全身戒備。
腳下的云梯,不再移動。
葉凌月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座山腳下。
云梯不見了。
身后,是一片浩瀚的云海。
身前,卻是一條漫無邊際的山階。
“這里就是九當凌絕崖的第八層?”
葉凌月抬頭看去。
可惜,沒有人回答她。
第八層,似乎是一個無聲的世界。
連風聲和雷鳴都消失了。
安靜的,有些近乎是可怕。
一眼望過去,山階似乎有無盡的臺階。
周圍很是寂靜,既然沒有退路,葉凌月只能是往前走去。
腳下的觸感很是真實,這山階似乎是真正的石階。
一步步上前。
可除了山階之外,周圍當一切景色都顯得很是虛無縹緲。
沒有樹木草蟲,也沒有任何聲音,這一條孤寂的山階就如一條長蛇,蜿蜿蜒蜒往前走。
它通往何處,沒有人知道。
葉凌月也是漫無目的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葉凌月感到一些疲乏。
可眼前的山階還是無邊無盡,她回頭一看,身后的山階卻已經消失了。
葉凌月蹙蹙眉。
這樣子走下去,不知道何年馬月才是個盡頭。
她想了想,催動念力,身后的飛行符骨化成了一對翅膀。
葉凌月飛身而起,好在,飛行符骨在這里似乎并不影響使用。
她沿著山階飛快的飛去。
似乎又飛行了好一陣時間,葉凌月終于在山階的另一頭,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景色。
先是出現了一棵樹,一塊天然形態的巨大石頭。
那是一棵松樹,它是從石頭里生長從出來的,不似一般松柏的筆直,這一棵石中樹長得非常的獨特。
它的一側枝椏伸出,如人一般伸出手來,似乎在歡迎葉凌月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它的另一側枝椏則是朝著地面生長,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屏障,似乎在為客人遮風擋雨。
樹木成蔭,再看樹下。
葉凌月只覺得眼前一花。
忽然一張矮石桌和幾個石墩出現了。
矮石桌上,卻有兩個棋簍,中間擺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棋盤。
這是一處下棋之地。
這時,葉凌月耳朵微微一動。
有腳步聲傳來。
葉凌月不由大喜。
有人!
這鬼地方,可算是有人了。
有朦朧的人影,從了山階的那一頭行來。
可很快,葉凌月意識到了什么。
這種地方,哪來的人?
這里可是九當凌絕崖的第八層。
還是說,眼前這一幕都是假的?
葉凌月想到了早前自己在九當凌絕崖時,就曾見到了幻象,確切的說,她看到的并非是幻象,而是上古昆侖時期的一些人和事。
難道說,眼前的這一幕也是如此?
葉凌月心頭一動,目光不覺再看向了山階。
來者會不會又是葉素。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葉凌月不由歡喜。
“葉姨。”
那一人來的,正是大地之母葉素。
可是葉凌月這一呼喊,葉素并沒有任何反應。
她也渾然沒發現,山階之上,多了一人。
葉凌月不禁失望。
看樣子,自己和早前一樣,看到了一些昆侖舊事,可是她卻沒法子和葉素交流。
葉素到了石桌旁,坐了下來。
她看了看石桌上的擺設,笑了笑。
“既然來了,就不要躲了。”
卻見一人,從山階的那一頭,走了出來,卻是個八九歲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