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念被拒絕后,接下來的兩日里,四人多次嘗試突破閻部軍營,但是閻立治軍果然有些手段。
葉凌月等人突破了幾次,都被攔了回來。
在混戰中,混元老祖還因為保護赤赤受了傷。
“閻部果然名不虛傳,我們眼下人少,若是硬碰硬,只怕永遠沒法子趕到千獄城了。”
葉凌月分析道,對付閻立這種人,只能是智取。
在被困的這幾日里,葉凌月也暗中觀察了閻立。
閻九的這位父親,作風正派,修為高深,閻部上下也對他忠心耿耿,幾乎沒有任何破綻可言。
可葉凌月并沒有死心,人無完人,她相信,閻立一定是有弱點的。
就在葉凌月觀察了數日之后,她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閻立盡管人在軍營,可幾乎每一天都會收信寫信。
信是固定從南幽都的某個族落送來的。
葉凌月費了些手段,截下了中間的幾封信,發現信是閻立的妻子,閔清王妃送來的。
這閔清王妃,也就是小九念的奶奶,閻九的娘,也是當初當過一陣子帝莘奶媽的人。
聽上去,閔清王妃應該是個賢良淑德的人,可事實恰好相反,閔清王妃的脾氣相當彪悍,據說連閻立都怕她。
不過即便是如此,她和閻立可算是妖界的難得可貴的忠貞夫妻,和妖界的其他五大妖王相比,閻立前前后后就一名王妃,子嗣也就只有閻九一個,可見夫婦倆的感情很是深厚。
葉凌月頓時就有了眉目。
她當即改變了主意,當即決定,四人改道前去閻族,尋找機會接近閔清王妃。
卻說葉凌月和小九念因故沒法子前往千獄城,另一方面,南幽古族的族長夕仲在失了神隱火和妖祖魂魄碎片后,怒氣匆匆,回到了南幽古族。
“父親,你這是怎么了?”
夕顏這個把月在南幽古族,療傷的同時,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見父親的右手受了傷,有黑著一張臉,很是奇怪。
“還能怎么了,還不都是帝莘那小子惹的禍。那小子的三分之一的魂魄碎片被人取走了。”
夕仲沒好氣道。
“帝莘!他在什么地方?”
夕顏一聽,也不顧父親的傷勢,急巴巴詢問著。
“顏兒,你怎么到現在還這么不懂事,我說過,帝莘不是良配,戰痕才是統一妖界的正統妖皇。
夕仲一聽,訓斥著。
夕顏不吭聲,可眼底的執著之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一次再見帝莘,雖然他對她冷漠無情,可夕顏卻如同鬼迷心竅般,對帝莘的愛意不褪反增。
她人在南幽古族,可這些日子里,一直偷偷讓人去打聽帝莘的消息。
得知帝莘已經進入妖界,夕顏更是高興地幾日合不攏眼。
這樣的夕顏,讓夕仲很是不安。
“罷了罷了,你這性子,也都是我自小驕縱壞了。你的身子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如今戰痕兵臨千獄城城下,你身為妖后,應當陪伴在他身邊,我明日就把你送到戰痕身邊。”
“父親,我不回去。”
夕顏一聽夕仲要送她回去,面色驟變。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那事并非你自愿的,戰痕不會計較。你回去后,抓緊和戰痕生個孩子,把心定一定,至于帝莘的事,我和其他幾個古族族長自有定度。”
無論拿走三分之一靈魂碎片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必定是帝莘的同伙。
如此一來,帝莘手中擁有了三分之二的魂魄碎片。
余下的就只有戰痕手下的那三分之一,一定要在帝莘的魂魄全部齊全前,捉住他甚至是擊殺。
說罷,夕仲揮揮手,不愿和夕顏再多說。
“父親……”
夕顏還欲多說,可這時,她覺得胃里一陣翻騰,惡心之感直沖上了咽喉。
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干嘔了幾聲。
看到了夕顏的模樣,夕仲也不由動容。
他忙上前,替夕顏號脈,這一看,夕仲的面色鐵青一片。
夕顏也預感到了什么,她回想起來,自己已經有一陣子沒來月事了,算算日子……她抓住了夕仲的手,急道。
“父親,我難道是……”
夕仲的沉默,間接回答了夕顏。
“不!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有有身孕。這賤種,我不要它。”
夕顏發了瘋似的,捶打著自己的肚子。
夕顏的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那一晚的噩夢。
那骯臟的人族男子,爬在了她的身上,做著最無恥的事。
夕顏和戰痕行房,自從流過兩個孩子后,一直都有服用事后藥。
唯獨在通天部落的那一晚,她受盡打擊,忘記了這事。
被帶回妖界后,她渾噩度日,
,也忘了服藥,一直到被送到了南幽古族,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不僅被玷污了身子,還有了這賤種。
她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人前她一直高高在上,如果,她被人知道了有了這個野種,她還有什么顏面去見帝莘。
“顏兒,你冷靜些。好在發現的時日還早,沒人知道你懷了孩子。我替你再仔細檢查一番,想法子打到它,沒有人會發現的。”
夕仲見夕顏情緒激動,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好不容易才讓她情緒恢復了穩定。
夕仲替夕顏仔細檢查了一番,可這一檢查,卻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這孩子,必須得留下。”
夕仲忽然改變了主意,不愿意打掉夕顏的孩子。
“為什么?父親,這孩子不能留……只要它在,女兒就永遠沒法子……”
夕顏雙目圓瞪,瞪著自己的肚子,仿佛要將里面都賤種,活活剜出來。
“你已經多次打胎,身子比一般人難受孕,若是這一次再不想法子保住這孩子,從今往后,你恐怕再不能懷孕了。你身為妖后,一直無所出,你覺得,南幽都的臣子們會怎么看?”
夕仲也是檢查后,才發現這一點的。
是藥三分毒,夕顏也是自食其果,她這么多年,一直服用事后藥,身子早已不易受孕,這個孩子,很可能會是她唯一的骨血。
考慮到這一點,夕仲不愿意打掉那孩子。
夕顏聽罷,癱坐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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