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回春符的威力?
冬彌家的人全都看傻了眼。
回春箓在神界因為只有關鳩一人懂得緣故,即便是在關鳩死后,也只有裸心谷能夠使用。
可在異域不同,異域的巫在符箓方面,比神界走在更前頭,他們煉制出了比回春箓更高一級的回春符。
可即便如此,能夠煉制使用回春符的巫還是很限的,至少沒有人能像葉凌月那樣,連咒語都沒吟唱一下,就直接使用的。
而且葉凌月使用的回春符,至少發揮了符箓九成以上的治愈力,這比起正常的巫,只能達到五成的治愈力而言,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葉凌月得了九重玉凈柳后,也將回春箓提升成了回春符。
使用回春符對她而言就像是吃飯喝水那么簡單,她當然不知道,自己隨手的一個舉動,亮瞎了多少人的眼。
冬彌君悟等人這才相信葉凌月早前所說的并非虛言,她真能使用回春符。
“琴香,不得無禮!”
冬彌君悟訓斥了冬彌琴香一通。
到了這節骨眼,瞎子都看得出,葉凌月是一名極其厲害的巫。
冬彌君悟不僅想要留下葉凌月,還想邀請葉凌月加入冬彌家家族。
一名強大的巫,還能抵御治療詛咒之力的巫,對于一個中等異魔家族而言,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葉小姐,早前多有誤會,還請見諒。你已經順利擊殺了鬼鰻,歡迎加入我們的隊伍。”
冬彌君悟畢恭畢敬道。
葉凌月沒有立刻答應。
“太帥了,女神,請收下我的膝蓋。”
身上還攜帶著詛咒之力的血遲,連滾帶爬,到了葉凌月的身前。
他二話不說,撲通一聲,給葉凌月跪下了。
血遲看葉凌月的眼睛里,滿是星星,恨不得跪舔葉凌月。
血遲喜飲美女血,那是他覺得,所謂的美女,都是一些矯揉做作之輩,扭捏作態,很是惡心,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也是如此。
可方才他見了葉凌月,一招擊殺了那頭鬼鰻。
她英姿颯爽,那時,他心跳加速,有一種比直接飲血還要爽的快感。
乖乖,敢情世上的美人兒也不是都是一個樣的,他頓時就被葉凌月迷得七葷八素,恨不得拜倒在她的巫袍下。
血遲一反常態的德行,別說是冬彌君悟一干人等,就連葉凌月也是嚇了一跳。
“血遲,真的血遲,快殺了他!為民除害!”
冬彌琴香在內的一干女武者紛紛祭出了武器,她們都知道,血遲暫時身中詛咒之力,實力大減,這時候若是能殺了血遲,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不僅如此,殺了血遲,還可以在異域揚名立萬,這實在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冬彌琴香等人,一擁而上,看血遲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慢著。”
葉凌月搶前一步。
“姓葉的,你要干什么,你不會是想要袒護他吧,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他的同伙。君悟哥,我早就說了,這女人來歷不明,一定是奸細。”
冬彌琴香指著葉凌月大放厥詞。
“冬彌琴香,你少在那污蔑人。我與你們一樣,與他都是初次相見。我不讓你殺他,自有我的原因。我問你,他和你可有冤仇?”
葉凌月瞥了眼血遲,這廝若是收斂起那副猥瑣的嘴臉,倒還是長得不錯。
他的實力很強,方才在對付鬼鰻時,即便是中了詛咒之力,依舊反應很快。
此人,值得招徠。
“他惡名昭著,殺害了無數女子,人人得而誅之。”
冬彌琴香義正言辭道。
“那就是說,他與你無冤無仇。異域這么多人,惡人更是無數,難道你見一個就要殺一個?你要殺他,就光明正殺。”
葉凌月說罷,一掌落在了血遲的肩上,一張回春符綠光閃耀。
血遲只覺得體內一股溫暖之感,四肢上,被詛咒之力所控的手腳一下子恢復了靈活。
他嚯的一聲,跳了起來,臉上掛著欠扁的笑容,一口白森森的牙磨得咯咯吱吱響。
“哪個不長眼的要殺老子,有本事放馬過來。”
冬彌琴香等人嚇得,倒退了幾步。
“葉凌月,你居然助紂為虐!”
“好了,別鬧了。琴香,你也收斂點,你以為,你真的能殺了血遲?”
冬彌君悟見狀,制止了冬彌琴香。
早前他由著冬彌琴香胡鬧,那是因為他對葉凌月的實力判定不清,如今已經認定了葉凌月在符箓方面的本事,冬彌君悟有意招徠,自然不敢再得罪葉凌月。
只聽得一聲鷹唳,風雪之中,一頭金羽隼飛撲而下。
那金羽隼搖身一變,成了一名白衣男子。
“君悟兄,許久不見。”
白衣男子出現之時,地面上,忽“突突”幾陣悶響,幾道黑影,從了地下破冰而出。
尉遲家的尉軍出現在了尉遲青的身側,如影隨形,尉遲青一身白袍,狂暴的風雪化為靠近其周身,雪就化開了。
尉遲家的尉遲青?
冬彌家的幾人,臉色瞬時難看了許多。
尉遲家可是異域的大家族,他們也到了詛咒之原,看來天獸的秘密早已泄露了。
尉遲青掃了眼血遲。
“你小子,有夠丟臉的,差點就交待在了這里,要傳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啊呸,尉遲你個牲口,你見死不救,剛才老子差點就被一群丑八怪給分尸了,你的尉軍就在附近,居然袖手旁觀!要不是我家女神心腸好,我早就被人剁成肉醬了。”
血遲跳了起來,沖著尉遲青一陣咆哮,口水唾沫濺了他一臉。
尉遲青不慌不忙,用衣袖抹了抹臉,眼角余光瞟了眼葉凌月,葉凌月聽到了我家女神幾個字時,皺了皺眉頭,心底已經開始后悔救了血遲。
“你放心,禍害遺千年,你死不了。”
尉遲青也是翻了個白眼,不過內心也是很詫異,他早前只是覺得葉凌月的實力不錯,沒想到,竟連詛咒之力都能抵抗。
此女的身份有些神秘啊,看來得好好調查一番,她會是此行的一個不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