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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的這場鬧劇,很快就被人忘在了腦后。
葬禮后,奚玖夜面色鐵青,拉著楚楚到了停車場。
“楚楚,你知道你今天闖了多大的禍?如果不是夕霧教官幫忙,你的身份早就被在場的狩妖人們發現了。”
奚玖夜如今想來也是一陣后怕。
風息未必不知道楚楚的身份,他沒有當場說破,很可能是顧全大局。
夕霧也都希望能獲得更多妖王會晤的消息。
“闖禍?我若是不來,只怕你結婚我都會被蒙在鼓里。”
楚楚點了一根煙,吐了一口煙霧,眼底是滿滿的嘲諷。
奚玖夜的背叛,徹底讓她意識到,男人都是不能信任的。
蘭蒼也好,奚玖夜也罷,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他們或是貪圖她身上的利益,或是貪圖她的美色,西南妖王和洪玉更是如此,他們只是把男人當成了玩物。
“你胡說些什么,我對寧錦瑟不過是逢場作戲,方才我為了你,已經和她決裂了。”
奚玖夜已經衡量過。
暗之靈他已經到手了,寧錦瑟殺害寧老的事怕也是隱瞞不了多久了。
他必須想法子,和寧錦瑟撇干凈關系。
“她是寧家的千金,身份尊貴,還是狩妖界的未來之星,和你最般配不過,你居然舍得她?”
楚楚有些意外。
這可不像是奚玖夜的作風。
忽的,她眸光一變。
“你不喜歡寧錦瑟,難道,你還喜歡凌月?”
楚楚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歇斯底里。
任何其他女人都可以,可唯獨凌月,是她心頭的刺。
提到凌月,奚玖夜的神情也變了變。
“你提她做什么,我和你之間,不關乎任何人的事。”
寧家時,凌月也在場,看到這一切,她目光淡然,她并不在乎這一切,這讓奚玖很不是滋味,曾經的凌月,對他如癡如醉,比今天的楚楚還要瘋狂。
什么時候,她開始變了?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只是偽裝?
“奚玖夜,我為了你,付出這么多,如果有遭一日,你敢愛上其他女人,我并可和你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如意。”
楚楚眼底,滿是瘋狂之色。
她可以容許奚玖夜有其他女人,如同寧錦瑟那樣的,他只是逢場作戲。
可若是他愛上了旁人,她不死不休。
“楚楚,你少在那胡思亂想。這些日子,也是委屈你了。西南妖王苛刻你了?”
奚玖夜留意到,楚楚穿了件高領毛衣,她的脖頸上,有星星點點的青紅色,他眼眸一沉,面露不悅之色。
“他不是人,我恨不得殺了他。”
楚楚想起西南妖王和洪玉的手段,不禁渾身發抖。
“妖王會晤一結束,我就殺了他,替你出氣。”
奚玖夜將楚楚摟在懷里,輕聲細語安撫著。
“你少在那惺惺作態,我不信你。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另外一個妖王的消息。”
楚楚理了理頭發,她出來也好一陣子了。
西南妖王那老東西,很快就會醒來。
她得盡快趕回去。
“你說的是頂流洪玉?”
奚玖夜沒想到,西北妖王居然是洪玉。
作為國內的頂流,洪玉的身份讓人防不勝防。
“那人是一只狐妖,他……”
楚楚提起洪玉,面色就如醉酒般,眼底也多了一些迷離。
雖然是被洪玉強迫的,可他的手段委實了得。
“你和他,做了?”
奚玖夜看出楚楚的不對頭來,他臉色一變。
雖然楚楚和西南妖王的事是他默許的,可是洪玉,卻是未經他允許的。
“是西南妖王把我送給他的。那個洪玉,簡直不是人,他什么人都玩,人和妖,男女不限,聽說老的小的也玩。他還會吸食人的精氣,我差點沒被他弄死。”
楚楚恨恨道,洪玉是往死里折騰她。
“你先按兵不動,還有一個東北妖王的消息,你有沒有眉目?”
奚玖夜想起那一晚會所里,洪玉也在場。
難道說,他早就和紅月勾結在一起,他還需要和洪明月確認。
“東北妖王迄今都沒有現身,不過其他妖王都已經到了。你們正打算將妖王們一網打盡,你到底是紅月那邊的還是狩妖界那邊的?”
楚楚覺得自己看不透奚玖夜。
他明明和夕霧秦長老走得很近,可又和洪明月有所勾結。
“哪邊的利益大,就哪邊。你不會到現在都天真的以為,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吧?”
奚玖夜接過楚楚的煙,抽了一口。
一直以來,他都是個乖學生好學生。
可離開了東南,擺脫了奚三千的高壓教育后,他反而有種脫胎換骨之感。
他游走在洪明月和夕霧兩大實力之間,雖然危險無比,可也能獲得最大的好處。
就像是夕霧說的那樣,他的身體內有混沌之力,這一股力量,讓他既像是妖那么危險,又像是狩妖人。
這一次妖王會晤,不知道到底最終的贏家會是誰?
回到農場的途中,辛霖很是納悶。
“為什么狩妖界不抓住楚楚,她是西南妖王的情婦,沒準能打聽到更多妖王會晤的消息。”
“眼下是妖王會晤的前夕,非常敏感。狩妖界不會輕易行動,否則一旦驚動了幾大妖王,就得不償失了。”
開車的巫扈說道。
“明日就要召開妖王會晤了,姐,你和薄情一定要小心點。”
凌光滿臉的擔憂。
“你今晚再試試,看看能不能進入洪玉的夢境。”
葉凌月也有些擔心,直覺告訴她,洪家姐弟倆才是她最大的擔憂。
夜晚,帝錦瑟滿臉憤怒,到了那一晚奚玖夜帶著她去的那家會所。
她今天算是丟盡了臉。
就連她的父母,都對她冷言冷語。
葬禮一結束,奚玖夜就和那個楚楚不見了。
她一直在他的電話,可他一直不理會她,到了最后,居然直接關機了。
“我要見奚玖夜,我知道他在這里。”
寧錦瑟沒看到洪明月,也沒看到奚玖夜,她一臉的怒色,質問著會所的經理。
“這位小姐,奚少不在,也許晚些時候會來,你若是愿意,可以等他。”
會所經理畢恭畢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