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萬盈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可能是懷孕的原因,萬盈現在即便是和初箏遇上,也很少出言激她。
反而拿出‘慈母’態度,謙卑又慈祥。
當然初箏一般都無視她,所以這幾個月,幾乎沒出什么矛盾。
萬盈和初箏沒矛盾,池父看初箏都順眼一些,即便她在公司整天霸占一個辦公室什么都不做,池父也沒吼她了。
池父打心眼里就沒打算將池家交給女兒。
女兒畢竟是別人家……
他現在就想著萬盈能給自己生個兒子,到時候在想別的辦法。
“她最近很安分?”羅興和萬盈偷偷碰面。
“可不。”萬盈摸著自己的肚子,撇下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現在都無視我……”
羅興皺下眉:“老太婆那邊逼著姓池的立了遺囑,她知道以后池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確實不需要再和你做斗爭。”
“興哥,這事到底怎么辦啊?”萬盈拉著羅興的胳膊晃:“我這肚子里的孩子可馬上就要出來了。”
羅興摸著萬盈隆起的肚子:“急什么,遺囑而已,不是還沒到她繼承的時候嗎?等你生出來再說。”
大概是羅興在,給了萬盈底氣,她也冷靜下來。
萬盈安心養胎,開春后,萬盈在醫院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老太太只派保姆送來一個紅包,連面都沒露。
萬盈生了兒子,池父自然更寵她。
從醫院回來后,還專門多請兩個人回來,一個照顧萬盈,一個照顧他兒子。
初箏從公司回來,正好看見保姆將孩子放在嬰兒床里,她踱步走過去。
小孩兒有些小,按照時間算,這孩子應該是不足月出生的。
畢竟這個孩子應該是羅興的,而不是她那個頭上長草的父親的。
“小初,你回來了……”萬盈下樓見初箏站在嬰兒床那里,立即小跑下來,將孩子抱在懷里。
初箏:“……”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防備心太重,萬盈又主動道:“要抱抱你弟弟嗎?”
“我怕摔死了你會哭。”初箏扔下這句話,悠哉悠哉的上樓,留下臉色難看的萬盈。
萬盈現在要靠這個孩子,當然不容許孩子出任何意外。
根據初箏這幾天觀察,萬盈回來后就忙著產后恢復,壓根沒怎么管過這孩子。
也就池父回來的時候,她抱著孩子在池父面前轉悠,展現她慈母的一面,惹得池父心疼不已。
初箏:“……”高興吧,等以后你就高興不起來了。
初箏本來沒打算那么快動手,誰知道萬盈和羅興他們按耐不住。
初箏下班準備開車去安寂那邊,誰知道在路上,被人給撞了。
車子都翻了,路人跑過來幫忙,結果駕駛座里的司機自己出來了。
路人震驚不已。
都撞成這樣,這司機竟然毫發無傷,這是什么運氣?
撞她的司機喝了酒,撞完她也沒跑。
一開始初箏以為只是意外。
她可以避免大部分的危險,但像這樣的突發性危險,她又不會算,肯定是避不開的。
所以一開始沒有多想。
但是等到交警過來詢問的時候,初箏發現那司機明顯在緊張。
雖然這是大多數人的正常反應,畢竟撞到人……可問題是這個司機緊張得不太對勁。
交警那邊過來問初箏怎么樣。
初箏表示沒事,只是車子比較嚴重。
“這車是我剛提的,八百萬……”
初箏的八百萬一出,那個司機臉色就是一變。
“我正常行駛,所以這責任是不是他的?”
交警已經勘察完現場,附近的車輛行車記錄儀里清清楚楚的顯示著,初箏車子沒有任何違規情況,是那輛車失控撞上去。
所以這責任毫無疑問,是那個司機的。
司機聽見初箏說出車子八百萬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在那里。
那車子撞成那個樣子,能不能修都是問題。
那這錢……
初箏在司機慌神的時候,過去和他說了兩句。
“我可以和你私了,也可以不要你賠錢,但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司機臉色煞白,額頭上滲著汗水,正順著臉頰往下滴落。
司機抹了抹汗:“什么……什么問題?”
初箏:“誰讓你來的?”
司機試圖辯解:“沒……沒人,我就是喝醉了……”
初箏懶得廢話:“你準備好賠錢吧,說不定我還能把你告到里面去。”
司機:“……”
司機見初箏要走,臉上極快的變幻著情緒,最后他一咬牙:“我告訴你,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
初箏停下,轉過身來:“嗯。”
司機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濕,最后還是說出一個名字。
初箏說話算話,不追究司機的賠償的事,不過違反交通規則,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初箏通過司機給的名字,又查到羅興。
羅興也還算聰明,沒有自己出面,不過一層一層的查上去,他也跑不掉。
那個司機急需用錢,羅興答應給他一筆錢。
司機只需要將初箏撞死,他說自己喝醉酒,這樣的案子,并不會引起太多人懷疑。
誰知道初箏會一點事都沒有,開的車還價值八百萬。
司機如果不供出來后面的人,這些錢就得他來承擔。
本來就缺錢的人,哪里有錢來賠。
羅興想要整死她,第一個原因應該就是遺囑。
只要她不在了,遺囑也就無效。
到時候萬盈的孩子,就是合理合法,唯一的繼承人。
想你死的人,就算改變過程,結局他還是想讓你死。
嘖……
不過初箏可不覺得羅興僅僅是想讓萬盈和他的孩子成為繼承人……她覺得羅興應該還有更大的陰謀。
可這個陰謀是什么,初箏暫時不清楚。
不過……
不能做掉,那就只能……釣魚執法了。
初箏打算給自己搞一出意外。
他們不是想要自己死嗎?
那就死給他們看看唄。
我嚇不死你!
做這事之前,提前通知了池奶奶,免得老人家太傷心,承受不住。
池奶奶一開始不理解初箏為什么要這么做,初箏也不隱瞞,直接將那些事給池奶奶說了。
池奶奶什么樣的大風大雨沒經歷過,很平靜的讓初箏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