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安置好步輕,從房間出來,她突然捂著嘴,低咳起來。
“咳咳咳……”
這么快就被好人卡給傳染……初箏盯著手心里咳出來的血跡,覺得這可能不是好人卡傳染的。
那我這是咋了啊?
突然有點小慌張.jpg
“島主。”
初箏手心捏緊,放到身后,板著臉問:“何事?”
“覓云回來了。”海盜道。
“……回來就回來,跟我說什么?”我難道還要去迎接嗎?
可是覓云不是跑了嗎?他現在又回來,這不需要罰一下嗎?
初箏揮下手,讓海盜下去,顯然沒有要懲罰覓云的意思。
覓云在外面一段時間,結果發現外面人心險惡,還不如在島上自由快活。
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二島主。
兩人關系還是覓云單方面的和二島主不好,二島主屁顛屁顛的追在后邊。
為表示自己的忠誠,覓云回來后,帶了禮物來看初箏。
“島主,最近您的豐功偉績,那可是足以載入史冊啊!你知道外面怎么說您嗎?”
“不知道。”
“我給您說……”
“不想聽,沒事就出去。”初箏冷著臉趕客。
“別這樣啊。”覓云不想走:“我給您匯報一下,您聽聽……別動手,我走,我走。”
覓云舉著雙手從窗戶離開。
他就是想和島主分享一下外面的情報,島主怎么這么不近人情。
初箏哪有什么時間聽他廢話。
她這身體出問題了。
她之前并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但自從咯血后,頭暈、惡心等癥狀就漸漸出現。
現在感覺視力都受影響了。
身體的變化初箏無法改變阻止,她讓大夫瞧過,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上去好像沒什么異常之處,可是癥狀卻越來越嚴重。
這變化肯定和藥人有關系。
看來她得去找找大島主了……
大島主依然被關押在地牢中,初箏下到地牢,一眼就看見蓬頭垢面,倚在墻角的人。
“島主。”
“開門。”
“……是。”看守的人將牢門打開。
大島主渾濁的眸子緩慢看過來,瞧清楚人,他猛地爆發出一股恨意,起身朝著初箏沖過來。
初箏面無表情的抬腳,利索的將人踹回去。
“咳咳咳……”大島主被踹翻在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來干什么!”
聲音嘶啞粗嘎,帶著陰毒的恨意,在幽深的牢房中,顯得越發滲人。
“啊……”大島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臟兮兮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你身體是不是出現變化了?”
初箏環胸立在門口,沒有接他的話。
大島主‘哈哈’的仰頭大笑:“你來找我,是想知道為什么?還是想從我這里得到解決辦法?”
初箏抬下手,外面走廊里鐵鏈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
大島主下意識的看過去,這一看,瞳孔就是一陣猛縮,拳頭握緊,身體緊繃。
秀秀……
他的秀秀!
自從被帶回這里后,大島主就再也沒見過葉秀秀,不過他知道葉秀秀還活著,就關在他旁邊,因為他偶爾能聽見葉秀秀因為痛苦發出慘叫聲。
“秀秀……”
葉秀秀比大島主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是還要慘一些。
她每隔幾天就會經歷一次痛不欲生的折磨,沒有任何藥給她緩解。
葉秀秀好幾次都恨不得自殺算了。
可是每次都有人救下她,后來更是一直有人看守,根本不給她自殺的機會。
初箏:“既然你知道我是為什么來,那就麻煩你告訴我。”
大島主咬牙切齒:“你放了秀秀!”
“你覺得我殺她容易嗎?”初箏問得平靜。
“你……”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大島主眼神如利刃,唰唰的往初箏身上射,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哈哈哈……秀秀那樣也是痛苦,你殺了她啊!!”大島主突然想通了似的,一字一句道:“我會感謝你。”
“要人死容易,可是讓人生不如死……”
“你敢!”大島主沒繃住,厲喝一聲。
“我有什么不敢的?”初箏囂張不已:“我可以讓她吊著一口氣,生不如死。”
大島主氣得渾身顫抖,可是他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
她真的干得出來。
她就是個魔鬼!
地牢空氣污濁,初箏出來后,深深的吸口氣,清新空氣立即沖刷掉那悶人的難聞氣息。
“島主慢走。”
“島主慢走……”
初箏踩著石階離開,腦中回響著大島主說過的話。
——你身體是用藥養出來的,早就和常人不一樣,老三在的時候,你也許還有救,老三不在,你就只能等死。
原主做藥人的時候,確實需要吃很多東西,許多都帶有藥性。
她過來后,再也沒有服用過此類的藥。
那些藥都是三島主調配,三島主已經沒了,她現在的身體……
——不出半年,你身體就會徹底垮掉。
“半年……”
“什么半年?”覓云從旁邊的花叢里竄出來,好奇的問:“島主你去地牢做什么?”
初箏差點一巴掌把覓云給扇回花叢里。
“關你什么事?”
“好奇嘛。”覓云賊兮兮的笑:“島主,你最近幾天,有點不對勁呢。”
初箏:“……”
初箏懶得搭理覓云這便宜孫子,負著手往回走。
覓云沒有追,狐疑的在地牢和初箏的方向不斷打量,肯定有問題!
覓云越想越覺得不對,抬腳追上去,初箏走得快,他沒追上,不過瞧見了步輕。
步輕捧著瓷盅走得很慢,似乎怕里面的東西灑出來。
覓云從走廊外翻進去,攔住步輕。
步輕嚇一跳,心驚膽戰的看著面前竄出來的人。
“步公子。”覓云笑著叫一聲。
步輕微微點頭,模樣甚是乖巧的打招呼。
覓云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個花環,放到步輕腦袋上:“你家那位好像有點不對勁,你多觀察一下哦。”
步輕:“???”
覓云說完就走了。
步輕捧著瓷盅,騰不出來手,腦袋晃了晃,沒有晃掉覓云放在他腦袋上的花環,最后只能頂著那花環去見初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