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寶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嫂子過來看陸團長的事兒是趙團長告訴我,讓我來接嫂子,趙團長說要給陸團長一個驚喜,所以陸團長不知道嫂子來。陸團長的傷肯定重啊,要不是太重,不會送到省城軍醫院,現在還躺在床上!”
“怎么受的傷?能讓我知道嗎?”風輕雪的一顆心立刻提了上來,自己給寄了兩件防彈衣,歐陽子晉捎了兩件,就算前兩件沒收到,后兩件到手穿在身上了,怎么會受重傷?
“陸團長帶人掩護部隊撤退,然后他又掩護自己帶的兵,所以他是最后一個,受到了炮火襲擊。”牛一寶想了想,說道,眼里滿是崇拜,“陸團長真的很厲害,一般人都不可能從那樣密集的炮火中沖出來活下來,他做到了!”
“可他受了重傷不是嗎?”
風輕雪沒有資格評價陸江在戰場上的作為,她不能因為陸江是自己的愛人,就說他不該救其他的兵,其他的兵也有父母家人,上戰場也把性命置之度外了。
但是,她有資格關心陸江的傷,傷在哪兒了,重不重,影不影響以后的身體健康。
牛一寶聽了風輕雪的話,點頭道:“是啊,陸團長受了重傷,很多彈片深入骨肉,現在腿上還有四個彈片沒取出來。醫生說,等陸團長養好傷,再做手術把這四個目前沒法取出來的彈片取出來。奇跡的是陸團長胸腹間沒有受到外傷,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他當時跟著趙勇在醫院手術室外等候,記得醫生出來以后對趙勇說,根據陸江破損的軍裝來看,如果有那么幾個彈片插入五臟六腑,那么神仙都難救。
所幸,陸江身上穿著一件高科技的防彈衣,護住了雙肩胸腹不受彈片之傷。
聽到這里,風輕雪道:“牛同志,你先送我去醫院。”
“那好吧!”
牛一寶開車直奔軍區醫院,停了車后,就領著風輕雪去陸江的病房,至于兩個大行李包則放在車里,反正他還得送風輕雪去招待所休息。
陸江胳膊腿包扎得跟木乃伊十分相似,躺在床上聽歐陽子晉絮叨。
“咱們打了個大勝仗,追擊敵人百十里,收復了邊境的國土,一切都歸功于你完美地掩護部隊撤退繞道,在后方給敵人來個出其不意,直接端了他們的老巢!老趙說,給你請了一等功,你這回啊沒白受傷!”
歐陽子晉翹著二郎腿,削著手里的蘋果,蘋果皮長長的一條,居然沒斷。
風輕雪在門外聽到這段話,不高興地道:“歐陽老哥,瞧你說的,難道陸江是為了一等功才去受的傷?”天氣熱,門沒關,她直接走了進來。
歐陽子晉手里抖了抖,長長的蘋果皮立刻斷了。
陸江猛地瞪大眼睛,扭頭愣愣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輕雪?”
逆著光,他看不清風輕雪的臉,但他能感受到風輕雪身上那股不悅感,對風輕雪報喜不報憂的他又驚又喜又害怕,害怕風輕雪跟他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