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期間怎么被的,又是怎么從浴桶到新床上的,意亂神迷之下,風輕雪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中,香汗淋漓的她只記得陸江的體力超級好,簡直不像受傷的人,纏在胳膊腿上的繃帶完全沒有影響他的深入淺出。
累極而睡前,就著床頭微弱的長明燈燈光,她只看到陸江一臉饜足。
得意得像偷了腥的貓兒。
起晚了的風輕雪,臉紅得跟喜被有的一拼。
酸軟而疲乏的身軀不斷地提醒她,提醒她昨晚的一切,仿佛歷歷在目,那么瘋狂而私密的事情,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在昨天之前她從來沒有經歷過。
“輕雪你醒了?我做好飯了,也燒了兩壺熱水,你先洗臉刷牙。”在院子里做單臂單腿訓練的陸江聽到屋里動靜,翻身坐到旁邊的輪椅上,單手推著屋里,見到從少女蛻變為婦人的妻子,眼里透著喜悅,透著得意,語氣也帶著十二萬分的溫柔。
面對這個讓自己累到不斷求饒的臭男人,風輕雪的反應就是瞪他一眼,羞臊地道:“你快出去,讓我先穿衣服!”
陸江想說你身上的寸寸肌膚我都吻遍了,怕什么羞?
但是,他怕晚上被妻子趕出新房,這就尷尬了,肯定會被別人笑話死。
于是他就乖乖地調轉輪椅,隨著轱轆聲揚起,出了臥室,到了堂屋大門的門后,擺正盆架子上的搪瓷盆,把牙膏擠在牙刷上,搪瓷缸里也兌上溫水。
風輕雪昨晚刷下洗臉之后,洗漱用具就放在盆架子上的格子中。
一模一樣的兩個搪瓷缸,一模一樣但顏色略有區別的牙刷。
風輕雪出來時,穿著黑色棉麻質地的褲子,配著一件棉麻質地的灰色襯衫,斜襟盤扣,寬寬松松,遮住了纖秾合度的身材曲線。
“輕雪,你真好看!”那么簡單的衣服,她穿在身上就是比別人美麗十倍百倍。
明明是一樣的衣服,帶給人的觀感完全不同。
“貧嘴!”
風輕雪拿起梳子梳理披在肩后的烏黑長發,陸江立刻道:“我給你編辮子!”
“好啊,你來!”風輕雪沒拒絕。
她拿了一個骨牌凳放在陸江身前,自己坐在凳子上,背對著陸江,任由陸江的大手落在她的頭頂發梢發尾,摸了好幾遍才感覺到他開始梳理。
千百遍后,梳理整齊,陸江開始細心地編麻花辮。
他肯定暗中練習過。
風輕雪等他完工后對著墻上戰友送的印著大紅雙喜字樣和贈送者名字的木框鏡子照了照,又拉過扎著紅頭繩的大辮子看,居然編得很好,沒有一點毛糙的感覺。
“不錯啊,以后你在家的時候,就天天給我編辮子吧!”
陸江求之不得,“遵命,老婆大人!”
他心里卻感到很可惜,目前局勢的原因導致全國女性買不到螺子黛以及胭脂水粉等物,否則他很樂意為妻子描眉畫黛。
風輕雪可不知道丈夫滿腦子的浪漫,她刷了牙洗了臉,抹上雅霜雪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