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八是陽歷十一月二十五,距離婚期沒幾天時間了。
別人仍舊出工干活,主要是把牛棚的糞運到地里均勻撒上,風輕雪則在家整理風二叔送來的東西,干菜繼續曬,該下地窖的下地窖,接著洗了軍裝用熨斗熨燙得十分平整,然后就急急忙忙地給孩子們做冬衣。
她和陸父是成年人,身材尺寸變化不大,不需要做新衣服,但孩子不行。
陸天雋兄弟和風輕云的個頭猛躥了一截,去年的衣服都小了,鞋也不能穿了。
關城和關域今年才來到他們家,根本就沒有冬衣,秋收忙得不堪,風輕雪沒時間,倆兄弟都是穿陸天雋兄弟去年的衣服,因為他倆個頭矮一點。
風輕雪沒把關城和關域當外人,也沒打算年年都給家人做新衣服,直接就對他們兄弟說道:“天雋和天智衣服鞋子是去年做的,你們穿著正好,我就先不給你們做新的了。”
“嬸,這樣就很好了。”
關域年紀小,關城卻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雖說是舊衣服,但里里外外沒有一個補丁,秋衣秋褲和毛衣毛褲上身前都洗得干干凈凈,棉衣棉褲也被風輕雪拆開了,洗了里子面子,里頭的棉花也曬了兩天,然后才進行縫制,和新的沒差別。
風輕雪也沒給妹妹做新衣服,毛衣毛褲拆了然后加點毛線重新織,秋衣秋褲和外衣外褲直接在褲腿袖口縫一截相同的布料,棉衣褲的里子面子也是這樣。
真正穿上新衣服的只有陸天雋和陸天智,秋衣秋褲、毛衣毛褲、棉衣棉褲。
去年的給了關城和關域,他們就沒得穿了,就得做新的。
但是,兩兄弟不是所有衣服都換了新的,外衣褲和風輕云的一樣,都是拼接褲腿袖口繼續穿下去,也有陸江舊軍裝改小的。
風輕雪用陸江的舊軍裝也給關城改了一身衣服。
倒是鞋子,每人都得了兩雙新的,一雙單鞋,一雙棉鞋。
也不是風輕雪做的,而是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手工布鞋,比較符合現在的特征。
雖然立冬快半個月了,沒有冷到必須穿棉衣的程度,但風輕雪帶妹妹去草湖大隊的路上發現很多人都穿上了棉衣棉褲,外面罩著春夏秋天穿著的單衣單褲。
風輕雪推著自行車,后座一側掛著竹筐,風輕云則側坐在后座上,腿擱在筐蓋上。
“阿姐,顛得我屁股疼。”風輕云皺著鼻子,自行車也不是那么好坐的,以前特別想坐自行車,現在坐上去了卻想下來步行。
“你就坐著吧,你跟著步行,那得多慢啊?什么時候才能到草湖?”
風輕云扁了扁嘴。
剛進草湖大隊,風輕云就從后座跳下來,使勁揉屁股。
來迎她們姐倆的馬海燕見狀一笑,“喲,小云,坐著自行車回來,你這是干啥?”
“屁股疼!”風輕云瞅了瞅自行車后座,“阿姐,你應該做個墊子綁在上面,這樣我的屁股就不疼了。姐夫以前來接你,我記得就是這樣。”
風輕雪的回應就是拍她腦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