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雪聽了躍進娘的來意,倒是沒有拒絕。
她私底下吃得好,奶水一直很足,現在喜寶開始吃輔食和奶粉,她平時就把多余的奶水用吸奶器吸出來存放在空間里,反正她不會主動給別的孩子喂奶。
別人家的孩子收拾得再仔細,都比不上她的喜寶干凈可愛。
“就是……”風輕雪拉住松口氣的躍進娘,低聲道:“大娘,我身上已經來事了,昨兒來的,你要是嫌棄的話,家里有喜寶喝剩的半罐奶粉。”奶粉被她倒進麥乳精罐子里了。
她給自己兒子喝的奶粉都是進口奶粉,而且是高檔奶粉。
沒辦法,不是她不支持國貨,而是她沒法信任。
她這么說,是她記得有些人認為哺乳期間來例假產生的奶水就是臟奶。
實際上,醫學上沒有這個說法,來例假后奶水的質量和數量基本不受影響。
“我嫌棄什么呀?現在生孩子半年多還有奶水的能有幾個?能有奶水的都是有福氣的好媳婦!身子骨好吃得好才有好奶水。”躍進娘根本不放在心上,反倒接著笑道:“來事了就是能懷孩子了,趁著陸江在家,爭取給陸家再添個大胖小子!”
“一個喜寶就夠讓我頭疼了。”不到八個月就皮得要命,陸江在家天天抱著他舉高高,給他換尿布洗尿布,自己總算解放了。
二胎?二胎隨緣。
她身體剛來例假,陸江在家就剩十來天的時間了,未必就能中獎。
娘倆說話間到了張家,半只雞已經燉上了,滿院飄香。
王嬌饞得直流口水,趴在密封不太嚴實的窗戶縫上吸鼻子,小狗蛋餓得在襁褓里哼哼唧唧,精氣神根本比不上同樣這么點大的喜寶,又瘦又小,而且黑。
王嬌也覺得黑,對抱著狗蛋喂奶的表妹道:“我看應該叫黑蛋。”
經風輕雪雪白的肌膚一襯,狗蛋黑得慘不忍睹。
風輕雪喂飽狗蛋,熟練得拍出奶嗝,等他睡著了才把他放在王嬌枕邊,蓋上被子。
蓋被子的時候,撲面一股腦油味。
風輕雪仔細一看,王嬌陪嫁的被子邊緣油光光黑乎乎滿是污漬,就是睡覺時被子靠近脖子和下巴的部位,可以說明這床被子壓根就沒拆洗過。
“表姐,你要是懶得拆被子,就在被頭縫一層布,臟了就把布拆下來洗。”
“小雪你可真聰明!”王嬌眼睛一亮,“明兒就叫我婆婆給縫上,這樣看起來就干凈了。我在坐月子,我媽說了月子里做針線容易傷眼睛。”
風輕雪聽了,竟然無言以對。
王嬌不以為意,拉著她的手,“小雪,你一定要跟我婆婆和躍進說,我得吃好的才有奶。”
你是必須吃好的才有奶,但這話可不能在你跟前說,風輕雪心想。
王嬌這種情況在鄉下就叫饞奶,算是比較常見了,日常三餐必須葷素搭配,滿足了產婦的口腹之欲,奶水自然而然就下來了。
“行了,你好好坐月子,我得空了再來看你。”風輕雪起身,向剛進來的躍進娘告辭。
躍進娘忙挽留道:“你姐夫燉了老母雞,你留下喝點湯吃點肉再回去。”總不能讓人家親自跑過來喂自己孫子一頓,自己家一點表示都沒有。
“留給表姐吃吧,表姐坐月子需要補一補,您就別跟我客氣了。”風輕雪自然而然地婉拒了,“表姐的奶水要是還不夠,明兒我再來喂狗蛋幾頓,或者把奶水擠出來大娘去我家拿回來熱給狗蛋吃,實在沒奶水的時候就抱歉了。”
。。我妹妹一前一后生孩子,一個喝一碗雞蛋茶就奶水嘩嘩的,一個一頓不見肉就沒奶水,于是前者出月子恢復身材,后者哺乳期間胖了幾十斤,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