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陸江的上輩子,風輕雪就格外心疼。
想到這里,便有無數的話叮囑陸江,她猛地坐直身子,頭頂不小心撞到陸江的下巴,牙齒碰到舌頭,宛如十指連心之疼,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幸虧男兒流血不流淚,不過他卻不肯放過這個機會,“老婆,我的舌頭破了。”
“啊?”風輕雪嚇了一跳,伸手去掰他的嘴,“我看看!”
陸江張開嘴,伸出舌頭,舌尖上完好無損,就是舌頭一側冒出一點血絲。
風輕雪很自然地給舔掉了。
舔過后,不止她自己僵住了,臉蛋瞬間紅透,就是陸江也愣了愣,可他反應過來的結果就是緊緊摟著妻子,用力親了回去,咬破的舌頭此時也不疼了,在她香噴噴的嘴巴里攪得天翻地覆,親得她舌頭發麻,氣喘吁吁地癱軟在他懷里。
“老婆……”
風輕雪抬手捂住他想繼續親下來的嘴巴,“喜寶在呢!”
壞蛋,舌頭麻得都吐字不清了。
“喜寶在睡覺,看不到他爸爸媽媽在親熱。”陸江不放心地看一眼,小家伙果然睡得很香,特別地善解人意,“你看,他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不行,我有話跟你說。”
見風輕雪一臉正色,陸江抱著她,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老婆,請指示。”
“阿江,以前我們都說過,空間中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東西我們盡量不拿出來。但是,我很擔心你,尤其擔心你上戰場的時候。刀槍無眼,落在你身,疼在我心。我決定了,你不聽也得聽我,你這次走的時候再帶上一件防彈衣,改頭換面的防彈衣。你平安無事,我們在家里才能放心地生活,你是我們家的天,你若有了三長兩短,你叫我們怎么辦呢!喜寶那么小,他還不會叫爸爸呢,你不想看著他長大嗎?你教他打靶,教他做人的道理。”
陸江除了愧疚,沒有第二種感覺,“對不起,老婆,一直讓你活在擔驚受怕當中。”
“別說對不起,你就說,你聽我的!”風輕雪的態度十分堅決,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像上輩子那樣,飽受彈片侵體之苦。
雖然他避開了61年的致命傷,但誰都無法預料他以后會不會再受傷。
自己的出現,已經改變了些許命運軌跡,蝴蝶的翅膀扇動,可以引發一場海嘯,她慶幸陸江避開致命傷的同時,又害怕將來發生不可扭轉且是上輩子沒發生的事情。
“是,老婆,我聽你的!”陸江回答得相當迅速,接著放低了聲音,“之前的防彈衣在葉師長跟前過了明路,是我太粗心,很不應該,不應該給你帶來那么多的麻煩,幸虧葉師長他們無意計較。哦,葉師長現在不是師長,他是葉軍長。空間里有的話,你給我,我就帶上,我比誰都想活下去,我要和你過一輩子,一輩子很長很長,我得好好保重我自己。”
風輕雪很高興,“好,我晚上就把防彈衣給你改頭換面,多做幾個外套給你替換。然后我們明天去城里照相,照全家福,你和喜寶多照幾張,等喜寶會說話了,我教他叫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