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吃過早飯,不等王翠蘭和風輕雪出門,張毅的單位就上門來..lā
張毅學的是機械設計和制造,所以在市機械廠上班。
他去年才畢業,畢業后被分配到廠,現在每個月拿二十七塊錢的工資,屬于什么級別,風輕雪沒有工作的經歷,不了解情況。
機械廠對這件事很重視,來的人是副廠長吳敏賢和婦聯主任阮正紅。
還有一個叫鄒成鳳,不知道在機械廠是什么職務。
吳敏賢和鄒成鳳詢問王翠蘭,而阮正紅則把風輕雪拉到外面,“不好意思啊,同志,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影響很大,我們不得不仔細調查,為了表明調查的真實性和公正性,所以你們幾位證人都得分開詢問。”
分開,就不擔心相互附和,而且可以根據三人分別的證詞,來判定張毅是否清白。
三人的證詞高度相似,那就說明張毅是清白的,是受了趙明芳的誣陷。
“沒關系,阮同志,您有什么想問,盡管問。”風輕雪很理解他們的做法,并不會感到不舒服,再說對方也沒有做出不當的舉止。
阮正紅拿出自己的本子,“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在城里干什么,你不是城里人,我知道,我沒見過你、凡是機關單位的干部工人我基本都認得。你和趙明芳、張毅、周玉蘭分別是什么關系,你認得他們嗎?當時你們因為什么路過。”
風輕雪認真地回答道:“我叫風輕雪,家住曙光公社王樓大隊,是貧農,也是軍人的家屬,正參加職工醫院特別為鄉村舉辦的醫生培訓。我是趙明芳的表姐,她媽王鳳梅和我媽王鳳英是同胞親姊妹,不過之前沒什么來往,就見過兩面。和張毅同志沒關系,只見過一面,周玉蘭同志就完全陌生了,在昨天之前,我根本沒見過她,也不認識她。”
“你和張毅見過?在哪里?什么時候?”阮正紅緊接著問道,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
風輕雪想了想,“具體就記不清了,一個多月前吧,反正不到兩個月,當時還沒來參加醫生培訓,我和舅舅家的表姐王嬌在國營飯店吃飯,偶遇趙明芳和張毅同志,趙明芳非要張毅同志帶她去百貨商店買梅花手表,張毅同志說有報告沒完成,后來就離開飯店了。這一點,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可以作證,因為當時趙明芳口出不遜,被我表姐罵了一頓。”
阮正紅認認真真地記下來,又問昨天早上耍流氓事件的詳細過程。..
風輕雪就把自己和王翠蘭、陳雪娘、侄子陸天雋結伴去王樓大隊挖野菜并帶著兒子陸喜寶、偶遇張毅和周玉蘭一起逛街打算買東西停下說了兩句話、接著趙明芳突然出現對著張毅又打又罵的事情都一一描述出來。
“趙明芳還罵了周玉蘭同志,周玉蘭同志又氣又羞,哭著跑走了。”
補充完這一句,風輕雪又把趙明芳如何誣陷張毅的過程仔仔細細地告訴了阮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