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端端正正地坐在炕沿上,兩條腿晃蕩,好奇地看著媽媽忙來忙去,跟個好孩子一樣。
當他看到媽媽拆出一大堆好吃的東西,都是比較熟悉的樣子,眼睛一下子亮了,急不可耐地大喊道:“媽媽,媽媽,我的,我的,果果!”他指著罐頭瓶。
“你的眼睛怎么這么尖哪?”話是這么說,風輕雪還是給他開了罐頭,倒一半在碗里。
喜寶熟練地翻身爬回炕面上,自己哼哧哼哧地把炕桌從內側拉到中間,一屁股坐在炕桌前,兩只小爪爪放在桌沿,喜滋滋地看著放在眼前的碗里,哦,是碗里的橘瓣和糖水,小胖手往旁邊一伸,接到風輕雪遞來的勺子,立刻舀一塊橘瓣放進嘴巴里。
風輕雪給他系上圍兜,小家伙猛搖頭,“不要,不要!”
“不系上,就不給吃。”
一句話說得喜寶立刻頓住了,老老實實地任由媽媽把白底繡著紅色“喜寶”兩個字的圍兜穿在自己身上,就是他太胖了,背后的帶子勉強系在一起。
“好了!”風輕雪拍拍喜寶的肩膀。
喜寶哦了一聲,低頭吃自己的東西,勺子揮舞得那叫一個飛快。
等他把碗底舔得干干凈凈,除了糧食和干菜,其余的東西都被風輕雪歸置好了。
糧食和干菜都放在西邊墻角,士兵們送來時按照她的話直接堆放墻角。
這座屋子里面沒有隔開,不分客廳臥室,但面積并不小,炕位于東面,西邊就堆放一些糧食土豆和其他東西,是堆得凌亂了些,可也沒辦法。
四袋糧食是成品糧,且是面粉,就放在兩條并排的條凳上面。
風輕雪拆開袋子看了看里面的面粉,眼前突然一黑,頭腦一陣暈眩。
原地定定地站了好一會兒,等暈眩感過去后,風輕雪仍感到不舒服,不由得扶著墻喘了兩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是怎么了?”
她按了按自己的脈搏,指尖還沒摸出什么結果,就看到了手表上的日歷。
“這是懷孕了?”看清日歷的同時,指尖如盤走珠,是滑脈。
陸江剛進來就聽到了這句話,立刻放下帶來的東西,大步流星似的走到她跟前,一把扶著她,難掩關切和喜悅之色,“你剛剛說什么?懷孕?喜寶要當哥哥了嗎?”
他一邊問,一邊仔細在心里算了一下,妻子好像得有一個半月沒來事了。
看到他的出現,風輕雪輕笑道:“莫非你和我心有靈犀?或者你和寶寶心有靈犀?我剛摸出他存在的脈象,你就到家了。”
這就是承認自己懷孕了。
陸江抱著她,哈哈大笑,高興得跟孩子一樣,“我又當爸爸了!”
“你早就當爸爸了,什么叫又當爸爸了?你說這話把喜寶置于何地?”風輕雪嗔了他一眼,“你應該說,你又有孩子了。”
“是是是,你說得對,我們又有孩子了,生個妹妹好不好?”陸江語無倫次地道。
見爸爸媽媽抱在一起,喜寶不開心了。
他生氣地站起來,雙手抱著碗,碗口對著夫妻倆,大聲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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