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剛一停下,正騎大馬的齊響就不高興了,肥厚的手掌噼里啪啦地打在齊剛的后腦勺,“快爬,快爬,不準停,聽我指揮,駕!駕!”
很兇,氣勢很盛。
齊剛一邊繼續爬行,一邊對陳菊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陳菊撇了撇嘴,“憑什么制止?我就不!我就看不慣陸江和風輕雪還有陸喜寶那個死胖子在部隊里耀武揚威的情形,壓得咱們一家三口黯淡無光,都沒人和咱們大寶一起玩。要不是因為她,我的工作能被楊紅飛頂下去嗎?她倒好,進了部隊當醫護兵,沒多久就立下一等功升了一級,還去首都出差,憑什么?一個連學歷都沒有鄉下女人憑什么這么風光?”
“你那點嫉妒就別在我跟前說,你忘了風輕雪同志的性格和手段?上回打你手的滋味你忘了?光手背就腫了好幾天。”齊剛忍不住提醒她。
誰都清楚,風輕雪從來不吃虧。
有手段有脾氣又有人緣,平時的為人處世讓人無可挑剔。
除了陸江成分有一點瑕疵,他們家是沒任何毛病的,陸江的功勛也足以抵消成分的不好了,齊剛比誰都了解事實,也不會在背地里謀害自己的戰友。
“陳菊同志,你一定要把我的話轉告給曹紅珠同志,必須停止這一行為!”齊剛的神色十分嚴肅,“軍人中尤其是軍官的工資高,待遇好,很多高價商品都先供著部隊,這些你是清楚的,我一大半的工資不都讓你這么花了嗎?陸旅長和風輕雪同志的生活算不上鋪張浪費。戰友們花錢買點營養品給喜寶,出自好心,難道咱們家沒收過戰友送的營養品?齊響生下來時你沒有奶水,奶粉等營養品都是大家東拼西湊出來的,你忘了?”
“不一樣,他們怎么能和咱們相提并論!”提到這里,陳菊才生氣呢,一百個人給喜寶買東西,只有零零散散三五個給齊響買,真是太不公平了。
說到底,都是陸家的錯,沒有陸喜寶,自己兒子一定是部隊最受歡迎的孩子!
齊剛皺眉道:“不都一樣嗎?怎么不一樣?陳菊同志,陸江和風輕雪同志夫妻倆都不是好惹的,運氣也相當好,很受陳司令員同志和葉軍長同志的信任,他們和咱們家沒有利益糾葛,你就不要惹是生非,我怕到時候不好收場!”
“就因為陸江是葉軍長的臂膀,所以咱們才要砍掉葉軍長的這條手臂,葉軍長失了勢,你不就成正軍長了嗎?我看除了司令員同志,誰還會對我大呼小叫!”
齊剛呵斥道:“不要在部隊里搞陰謀詭計!這里是部隊!你明天就去找曹紅珠同志!”
雖然齊剛有取代葉政軍的心思,但他只想憑功績升職,而非迫害葉政軍和陸江兩位戰友來獲得。
陳菊嘴里答應了齊剛,實際上沒付諸行動,壓根就沒阻止曹紅珠的行為,任由曹紅珠一封舉報信離開部隊,越過千山萬水,送到了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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