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和風輕雪被部隊放了半天假,所以待陸江洗完澡,夫妻二人有時間關注后續情況。
齊剛家里陸陸續續搬出不少貴重物品,一一登記統計后收到專門放贓物的房間里,當天,也從單清明的宿舍里搜查出許多物資。
單清明的家屬沒有隨軍,他單獨住一間宿舍,平時很少讓人進去。
看到盧帥、崔紹元帶人從單清明處搬運出來的物資,風輕雪想,要擱在二十一世紀,準被年輕的網友們們笑死,貪的都是什么東西啊?能值幾個錢啊?
一摞搪瓷盆約有四五個,一摞一摞的新布料,一沓一沓的新毛巾,一摞一摞的軍裝,十幾雙嶄新的解放鞋和十幾雙的軍用皮鞋,三接頭皮鞋其實一開始就是軍用皮鞋,有很多紙筆墨水,一沓一沓的軍需票,應該包括糧票和各種供應票在內,還有軍用水壺燒水鍋熱水瓶搪瓷缸子一類的生活用品和一部分糧食,數量超標了,列為贓物。
這些東西是值不了多少錢,但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就是極大的貪污浪費!
曹紅珠不顧李水田的阻止大聲道:“單清明老家還有很多東西!這里只是一部分,沒來得及寄回家而已,他家里的贓物才是大頭!”
“紅珠,你閉嘴!”李水田快頭痛死了,圍觀的人看到自己夫婦的眼神讓自己十分難受。
曹紅珠堅持自己社會主義戰士的職責,并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待自己,甩開李水田抓著自己的胳膊,上前幾步,繼續道:“單清明的父母妻兒和我姨奶奶家住在一個生產大隊,誰不知道他們老單家啊?我偷瞄過他們家的情形,屋里掛著木殼掛鐘,單清明的兒子還有一個可稀罕的鬧鐘,家里還有收音機縫紉機和自行車,還有軍用皮箱,每人一件軍大衣,里頭穿著軍棉襖軍棉褲和滌卡服,解放鞋、皮鞋和膠靴都是輪流穿,好些人結婚都問他們家人借軍裝軍鞋手表自行車。聽人說,他們家里還有十幾二十床的軍用棉被,年年是倒掛戶,年年都不愁吃的,啥稀缺物資都有,可風光了,因為單清明會給他們寄回來。”
如果單清明的眼神可以殺人,那么曹紅珠現在已經是體無完膚了。
崔紹元扭頭對副司令員等人說道:“陳司令員同志在老首長跟前說,每年年底都會從上到下地梳理一遍,這就是結果?”..
鄭雪峰無奈地道:“去年陳司令員同志和葉軍長同志赴首都開會,我們就沒向往常一樣檢查,前年是檢查過的,根本沒這些東西。或許,以前在我們檢查之前他就已經把贓物轉移回老家了,眼前的這些是他才貪污的,具體我們都不清楚,需要單清明同志的答案。”
垂頭喪氣的單清明和齊剛一家三口一樣,都被分開關押了,不再出現在眾人前面。
崔紹元等人的工作仍在進行當中,凡是高級將領的宿舍、隨軍家屬房等都要接受他們的檢查,果然又檢查出三個貪污分子,就是數額比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