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雪哪知道丈夫和鄭金瑞在外面的對話,她正打量陳雪娘的щwwlā
很干凈,很整齊。..
陳雪娘本身就是一個生活比較精致的女人,沒有因為物資匱乏就在各方面怠慢自己,“要不是外面的風風雨雨,我早就弄幾瓶花擺在屋里了,那樣才好看。”
“會有那么一天的,我也喜歡在屋里擺幾個花瓶,瓶里插滿鮮花,感覺滿屋都是鮮活氣息。”風輕雪和陳雪娘特別有共同語言,“這些年唯一一次在家里擺花,還是那年喜寶請法國駐華大使貝爾納來家里做客,一切尊重法國的餐桌禮儀。”
提到貝爾納,風輕雪想著要不要去拜訪他一下。
不過,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首都。
陳雪娘給她倒了水,見風輕雪盯著茶碗看,笑道:“舊貨市場買來的,我來首都后最喜歡逛舊貨市場了,發現不少好東西。我從前也學過一點對古董鑒賞的知識,這個茶碗大概是雍正年間的官窯。也幸虧是雍正年間的,色調比較淡雅樸素,用著不扎眼,要是乾隆年間的東西,花哨得來個檢查的人就得把它給砸了,順便給我冠上一定資本主義生活的帽子。”
說到雍正和乾隆父子倆天壤之別的審美觀,風輕雪精神一震。
知己啊,居然有著共同的見解。
“乾隆的審美觀的確過于鮮艷花哨,看得我頭暈眼花。雍正年間的瓷瓶淡淡幾筆就能勾勒出一幅渾然天成的畫面,乾隆年間瓶子上的花紋簡直是密密麻麻,一點兒留白都沒有。”
“我說得沒錯吧?就是這樣。雍正那么個承上啟下的勤奮皇帝,居然生出個敗家子兒,敗家子兒的喜好那么與眾不同,以前沒少被文人暗諷。”陳雪娘越來越覺得風輕雪就是自己的知己,“不過老人家應該喜歡乾隆年間的東西,花花綠綠的,喜慶啊!”
風輕雪哈哈大笑,笑聲清脆悅耳。
笑夠了,她低聲道:“你那些東西……”
陳雪娘打斷她,“我來時帶了些金條和銀元,現在我又有工資,生活上不用愁,那些東西你先替我收著,我什么時候要,你什么時候給我就是。”
“讓我給你收著,我又不能帶到部隊,留在老家我也不放心,所以這次來首都就帶上了。”
風輕雪不可能泄露空間的秘密,只能含糊說留在老家,就算陳雪娘聽了,大概也以為是埋在了哪個地方,反正都不可能放在明面上。
陳雪娘當初也是把東西深深地埋在臥室墻角地底下,挖了三尺又三尺。
聽了風輕雪的話,陳雪娘想了想,“既然你都帶來了,那么就給我吧,讓你帶到部隊藏在家里確實不是個事兒。我就是當初不方便帶回來才托翠蘭同志托付給你的。你給我,我再埋到地底下,箱子柜子里根本不能放,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來個人檢查一番。”
風輕雪立刻把自己進來后就取下來的包袱遞給她,“你給福寶的首飾,我是不客氣地收了,以后給她當嫁妝。其他的東西都在這里,你清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