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笑笑和江小月是好朋友,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的性格十分相似,好打抱不平,且灑脫不羈。
就在吳笑笑準備開口的時候,她聽到陸江用平靜到近乎冷酷的聲音回答道:“不可以!”
三個字,干脆利落,擲地有聲!
受人邀請而如此拒絕,那是絕對不給面子,尤其是面對一個女同志的邀約。
陸江吐出三個字后,看都不看韓愛國,側頭對吳長征道:“吳同志,剛剛咱們說到哪兒了?被人打斷,一時竟想不起來了。”
吳長征笑嘻嘻地道:“就是說到你家三胞胎,什么時候帶來給我們瞧瞧?”
“您可以看照片認識一下,本人么,一時半會怕是見不到了,我和部隊的戰友一起來首都開會,奔著公事來的,沒有和他們母子同行。不過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帶他們娘幾個來首都拜訪諸位老同志。”陸江露出一絲歉然。
“肯定有機會!”吳長征言之鑿鑿。
陸江雖然年輕,但性格沉穩,進退有度,言談之間處處展露出他軍事才能,這樣的人才不高升就沒天理,早晚有一日會調離邊防部隊,統率大軍區。
吳長征等人給了陸江極高的評價,可韓愛國的臉就丟大了。
人家拒絕了她,然后旁若無人地聊天,簡直把她的臉丟到地上踩。
在周圍一些人的眼里,此時的韓愛國又羞又氣,臉紅得跟五角星有一拼,平平無奇的臉蛋上,一雙杏眼散發出熊熊的烈焰。
吳笑笑的肚皮快笑破了,推她道:“韓愛國同志,走了,好些人等著你請他們跳舞!”
韓愛國甩開她的手,狠狠地瞪了陸江的后腦勺幾眼,大步離開。
“人離開了,心未必死。”吳長征低聲對陸江道。
而周學成早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難道韓平竟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這是什么時期,居然明目張膽地任由女兒覬覦有婦之夫,就因為他混得如魚得水,所以無所顧忌?
江云和范小海的臉色早就沉了下來。
陸江發現老首長一支舞跳罷就停下來休息,起身對他們道:“我去跟老首長說說話。”
幾位老同志眼睛一亮,催促道:“快去,快去!”
老首長的話,才是圣旨啊,區區一個韓平算什么?借韓平而狐假虎威的韓愛國算什么?就算他們父女倆混得好,他們敢和老首長對著干?
他們不知道陸江和老首長說了什么話,反正看到他把老首長哄得眉開眼笑。
等舞會告一段落的時候,老首長就當眾對他昔日的警衛員韓正說道:“小韓,你跟你兄弟和侄女說一聲,可別來打擾陸江同志,陸江同志都跟我交代了,他怕影響不好,擔心既影響部隊應有的生活作風,也擔心影響革命家庭的革命感情,更怕一傳十十傳百地把事情傳得面目全非,所以從不和任何除革命伴侶以外的女同志有所接觸。我覺得很有道理,喜寶的爸爸媽媽是天生一對,都是革命好戰士,現在陸江同志來首都開會,咱們不能讓他的憂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