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韓愛國想嫁高級干部,結果嫁給一個比她小幾歲的警衛員,可以讓吳笑笑大笑三天。
不是看不起老首長的警衛員,吳笑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但是講真的,警衛員的級別和前程和軍長怎么相提并論?就是和韓愛國的前夫都沒法比。
郝曉梅聽了吳笑笑說的來龍去脈,微微一怔,不禁暗暗好笑。
“韓愛國那樣的人,你和她計較什么?”
“我就是氣不過,看到她倒霉我就高興得不得了。”吳笑笑認真地道,“當初,她背地里笑話我們兄妹四個,笑話我爸戴綠帽子,氣得我爺爺奶奶好長時間都沒臉出門,后來又笑話你攀龍附鳳,她這樣的人就該天打五雷轟!”
郝曉梅柔聲道:“你是玉瓶,她就是老鼠,為了打死老鼠而打翻玉瓶,不合適!她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別落井下石,不然她一定會記恨你。”
吳笑笑嗯了一聲,表示記住了。
郝曉梅想到好友楊鳳英跟自己說過的話,兩人之間通過的信,抿嘴笑道:“我聽過陸江同志和他的夫人輕雪同志,兩人的革命感情特別好,讓人有一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去年生的三胞胎。幸虧陸江同志反應快,直接告到了老首長跟前,否則真不知道收場。”
生活在首都里,她比誰都明白,壞人之所以壞,是因為他們的心黑成了墨,肺爛成了篩子,腸子堪比蛇蝎,隨隨便便就能給一個無辜人安插上一百個罪名,繼而把你搞垮。
韓平父女兩個就是干這種事的,韓愛國的丈夫鄭和平無法容忍她陷害好人才離的婚。
吳笑笑聽了郝曉梅的話,忙道:“我跟我爸瞎轉悠,乘機看到了陸江同志家的三胞胎照片,兩個一模一樣,一個像小女孩,就是小女孩都沒有這么漂亮的,太招人喜歡了。改天我去找江小月,這臭丫頭沒事就不和我聯系,她的革命戰友陸天雋就是陸江同志的侄子。”
“竟有這么巧的事兒?”郝曉梅感到不可思議,隨即道:“提起小月,我想起來了,鄭慧慧要走了,明天的車票,你去送送她,給她帶點吃的用的和糧票。”
鄭慧慧是吳笑笑的另一個朋友,不是大院子弟,是同學,關系算是比較好的。
“慧慧要走?去哪兒?”怎么她的好朋友都要離開首都了啊?年初征兵,好些人都被家人安排入伍了,現在鄭慧慧也要離開。
郝曉梅低聲道:“這不是響應號召,到廣闊的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嗎?每戶只能留一個沒有工作的孩子在家里。鄭媛媛偷偷把弟弟妹妹的名字都報了上去,她打算自己留在家里等著接她媽紡織廠的班。”
鄭媛媛是鄭慧慧的姐姐,十分精明厲害。
別人都是積極響應,主動地上山下鄉,可鄭媛媛不想去,于是她就用了這個法子。
弟弟妹妹全部下鄉了,家里就剩她一個,一切都是她的。
二十歲的鄭慧慧和十六歲剛剛初中畢業的鄭濤濤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前者被分到了淮海市,后者被分配到了東北的老山屯。
鄭慧慧先離開,一大群青年男女和她同行,都被分配到淮海市,就是具體的地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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