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風輕雪和福寶,王大春迎面就見到福寶挎著柳條籃在路邊采野花,嘴里哼著歌,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但是很好聽。
“福寶,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以表妹的細心勁兒,舍得放女兒一個人出門?
話音一落,柴火垛后面探出關域的腦袋,手里捏著麥秸稈編的草蟲,笑嘻嘻地道:“大表舅,有我啊,您這是去干什么?不是說接新知青嗎?聽說是首都來的,怎么樣?是不是跟之前那幫子知青一樣嬌氣得很?把飯燒糊了嫌咱們的鍋灶不管用。”
王大春敲了敲他的頭,“別叫福寶離開你的視線!”
“知道了,大表舅,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關域對那些知青很感興趣。
“有什么好說的,看著都一樣,具體怎么樣看他們以后的表現。不跟你說了,瞎耽誤我的時間,我得叫兩個知青回來安排新來的知青。”
那兩個男女知青就相當于知青點的負責人。
凡事先來后到,誰先來誰當頭兒,知青點總得安排兩個管事的,減輕大隊的負擔。
關域摸了摸頭頂,招呼福寶:“妹妹,走了,不過你摘的花不能拿到屋里讓壯壯碰到,你可以把它放在你的屋里或者哥哥的屋里,聽到了嗎?”
回到家他們才發現,壯壯居然對花粉過敏,過敏后的表現差點沒把全家人給嚇壞了。
風輕雪心有余悸地親了親小兒子,小壯壯立刻回親一下,“媽媽!”
如果陸江在這里,一定嫉妒得不行,臭小子又趁他不在偷偷親他老婆的嘴巴,親了一下好像不滿足,接著連續親了好幾下。
“壯壯,你又偷偷親媽媽!”福寶噠噠噠地跑了進來。
風輕雪先看她手和身上,“福寶,你去摘花了嗎?回來洗手了嗎?身上沾染……”
關域跟著進來,笑道:“嬸嬸放心吧,福寶的花籃在我們屋,養在花瓶里了,我帶福寶洗過手進屋的,給她換了一件干凈的褂子,不用擔心帶有花粉,所以不會影響壯壯。”
聽到自己的名字,壯壯轉過頭,眼睛亮晶晶地望著關域和福寶,“哥哥!姐姐!”
口齒清晰,十分流利。
“壯壯好乖,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比起敦敦和熊熊這兩個到了王樓大隊后出了門就不想回來的弟弟,福寶更喜歡和自己很像的小弟弟。
壯壯笑嘻嘻地流口水,就是不肯離開媽媽的懷抱。
“好了,壯壯,你跟哥哥姐姐在屋里玩,媽媽去做飯。”王樓大隊漫山遍野都有野花,五彩繽紛,這些年又逐漸出現杏花和桃花梨花的影子,雖然已經陸續凋零,但是風輕雪不敢帶壯壯出門,專心在家里洗衣服做飯。
風輕雪挎著籃子走進自留地,摘菜期間,看到王大春帶了一男一女兩個知青從地里走回來,男的好像叫陳元,女的叫廖愛黨,目前是知青點的大總管。
“大表哥!”風輕雪打了聲招呼,得到陳元和廖愛黨再一次的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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