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保州距離首都很近,三個大人兩個半大少年帶著五個孩子,又有警衛員跟著以保護陸江的安危,很能照看得過來,所以他們買了特快列車的坐票,只帶了錢、糧票、一點干糧和幾件換洗的衣物,十分的輕松。
三胞胎坐在大人的懷里,敦敦和壯壯是乖乖的不亂動,二熊咬著自己的拳頭,搖頭晃腦,眨巴著大眼睛瞅著車廂中密密麻麻的乘客和過道中來來去去的列車員、餐車服務員等等。
“媽媽,人好多啊,不一樣。”福寶皺著眉頭。
好擁擠,味道好難聞,一點都不舒服。
和妹妹一起坐在陸天智和關域之間的喜寶也很驚奇,“媽媽,真的不一樣哎,為什么呢?我覺得坐著一點都不舒服,躺著比較舒服,沒有很多人說話。”
風輕雪和陸江、關城就坐在他們的對面,聽了兩個孩子的話,風輕雪耐心地解釋道:“因為這里的票價很便宜,比包廂臥鋪便宜幾倍,一般老百姓只能買坐票,而臥鋪和包廂臥鋪都是干部才會乘坐的,所以更安靜一些,空間更大一些。”
喜寶眉頭皺了皺,咬咬嘴巴沒有說話。
這時,餐車服務員推車過來,吆喝道:“為人民服務。黑面包,黑面包,不要糧票的黑面包,每人限購兩個,每人限購兩個!”
話是這么說,不需要糧票,但是購買的乘客并不多,絕大部分都吃著自己帶的干糧。
陸江掏錢按照人數買了十幾個黑面包,接著拿糧票買了三碗面條,放到孩子面前,“面條給孩子吃,咱們大人就將就一下,喝熱水吃黑面包,就著咱們帶上車的油鹽炒花生碎,到了首都我請你們吃涮羊肉。”
關城仨兄弟和平正凱都沒意見,“黑面包就好,反正咱們就坐短短幾個小時。”
面條的分量十足,喜寶和福寶兩人吃了一碗,三胞胎三人吃了一碗,剩下一碗被陸江直接遞給了妻子,“快趁熱吃,別坨了。”
風輕雪讓了一圈沒人愿意吃,她只好獨自一人享用。
她的胃口其實也不大,半碗就飽了,剩下的小半碗沒好意思給別人,就讓陸江吃了。
不過,二熊對啥都好奇,見陸江吃黑面包吃得香,非要咬一口。
黑面包就是黑面做的,麩皮都沒分出來的黑面,口感粗糙,自然是沒法和白面做的主食相提并論,二熊一邊嚷著不好吃,一邊想吐出來,但看到媽媽嚴厲的目光和抬起來的手,他委委屈屈地嚼爛了咽下去,“不好吃啊!”
“等回到家,我天天給你做黑面饃饃、紅薯干面煎餅、菜窩頭,看你餓到極點了,還嫌不嫌它難吃。”家里伙食豐富,一向以細糧為主,粗糧為輔,真是慣壞了孩子,需要改正。
隔壁座位上的中年男子笑道:“黑面饃饃紅薯干面煎餅都已經是好東西了啊!”
和他坐在一起的平正凱摸了摸頭,“是啊,十年前那會兒,俺都吃代餐糧,能吃上黑面饃饃和紅薯干面煎餅菜窩窩頭的都是好人家,現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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