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形容依舊卻不怒自威的陸江,靳鴻瞬間睜大了眼睛,眼里滿是震驚。
“陸軍長同志?”他脫口而出。
同時,他反射性地向陸江行了一個軍禮,態度那叫一個殷勤。
陸江單手抱著揉眼睛的敦敦,回了一禮,“靳鴻同志。”
他絕口不問靳鴻為何出現在這里,可是靳鴻急啊,他離開部隊的原因不光彩,可他迫切地想回部隊,恢復原來的職務!
“陸軍長同志,”靳鴻腳下如踩風火輪,瞬間到了陸江跟前,急切地道:“您是特意來找李水田同志的嗎?您怎么知道李水田同志住在這里?您是不是也知道我住在這里了?哦,您調任萬歲軍,就在保州啊,那可真是近得很,我怎么就忘了呢!”
陸江雖然不知道靳鴻被開出部隊的原因,但是能猜得不離十,也明白靳鴻這么多問題中所夾雜的意思,可他假裝沒聽懂。
“我并不知道你們定居保州,不過與李水田同志在街頭偶遇而已。”
至于靳鴻話中的忘了,是不是真的忘了,陸江懶得尋根究底,靳鴻在自己后面離開的部隊,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調任萬歲軍。
也許,靳鴻定居保州不是沒有打算。
“對啊!”李水田笑吟吟地插口,沒有把自己知道靳鴻謀害自己的事情表現出來,“我和陸江同志今天是我離開部隊后的第一回偶遇,不然我都不知道陸江同志就在保州,真是太好了,畢竟遇到一位戰友可不容易,你說是不是,靳鴻同志?”
曹紅珠臉色可就沒丈夫那么好了,接著道:“陸江同志,你還不知道吧?靳鴻同志和盧招娣同志的四位千金可討人喜歡了。”
陸江一愣,四位?這是說靳鴻和盧招娣第四胎仍是一個女兒。
曹紅珠這把刀子直捅進靳鴻的心肝肺里,瞬間被攪得稀巴爛,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落下話柄,義正嚴辭地道:“婦女能頂半邊天,現在是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新社會,女兒怎么了?女兒好,女兒都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
“我也沒說女孩子不好啊?四位千金,好得很,就像盧招娣同志說的,有女兒總比連個女兒都沒有的好,比如說我和水田。”曹紅珠笑盈盈地道。
靳鴻扯了扯嘴角,“嫂子您別把招娣的話放在心上,她就是天生的嘴不好。”
這話,也是一語雙關。
曹紅珠被李水田扯了一把,“紅珠,看你,別耽誤陸江同志的行程。”
說完,他看向陸江,“陸江同志,平正凱同志,我和曹紅珠同志就不遠送了,您慢走,改天有時間了把嫂子和壯壯帶過來玩。”
陸江沖他們夫婦和靳鴻分別點點頭,側頭對平正凱道:“抱上二熊,我們走。”
同時,他又叮囑女兒拉著自己的衣服,免得掉隊。
“爸爸你放心吧,我是大福寶,不是小孩子了。我們快走,你看二熊都想跑了。”福寶很聰明,一個勁地催促陸江,回頭對李水田和曹紅珠揮手,“水田叔叔再見,紅珠大娘再見。”
“再見!”李水田和曹紅珠同時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