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洗完飯盒和筷子,還沒到上課的時間。
風輕雪想了想,抬腳進了圖書館。
圖書館是對大家開放的,里面保存了很多書籍,因為有的書籍被禁了,還有很多書籍沒有被禁,風輕雪借了一大摞外語原文書,有法語的,也有英語的。
她目前主修法語,不代表就只有這一門課。
學習沒上正軌,她得自己努力,時間很寶貴,對她來說是難得的學習時間。
下午和上午的情況沒有區別,課堂里還是鬧哄哄的,結果上了一節課就變成了政治課,放下學習,集中討論、學習領導人指導思想等等,主持者是文宣隊或者工宣隊的人,他們這里自然就是周海燕,在講臺上口沫橫飛地講述著一些和學習不搭界的內容。
這算什么大學嘛?風輕雪微微皺眉。
一天是這樣,兩天是這樣,三天還是這樣,軍人學員是來學習的,戰備意識很強的他們迫切需要汲取外語知識,居然沒有正經的教師?馬上就向上面反映。
軍人學員中很有一部分是高干子弟,不怕事。
反應過后,學校安排文化程度低的學生另外集中講課,由淺入深地教他們,剛開始幾十人、上百人,最后發展到了學員的一半之數。
講課的地點從小教室變成了大禮堂。
風輕雪沒參加,聽人說的,她認真學習馬教授等人的教導。
學校中除了寥寥幾個教授沒有受到波及,而且得到幾位老首長的指示可以在這里教學,正常生活以外,其他的很多師生都被下放了,也有沒下放到外地卻在這里掃廁所、看大門的。
掃廁所的李教授精通日語,看大門的張教授精通法語等等,都是學術界的權威。
看門、掃廁所的教授為數不少,因為校園里有好幾棟樓,不少廁所。
被調過來教學的一些教授是被下放到外地的然后被叫回來的,期間似乎有什么認識到自己錯誤會改正的表示,所以講課有點戰戰兢兢,不敢表示自己的思想。
好學的人不少,心思不放在學習上的也大有人在。
馬教授回歸后很忙,向他請教的人太多,風輕雪就帶著聶建國等三五個同學,在課余時間向張教授請教問題,對于這方面學校倒是沒有禁止,張教授十分高興,“對對對,就該是這樣的學習態度,小雪啊,你們要好好把握這樣的機會!”
張教授曾經留學法國,他的法語在首都大學中最為純正,另外也精通俄語、英語,在首都大學師生當中情況算是較好的一批,不然不是看大門這么一個結果。
他看的是首都大學大門,不是宿舍樓、教學樓的門。
期間聽說風輕雪上學前精于醫術,現在的專業不對口,在其他人相繼離開后,張教授悄悄地對她道:“你去找打掃圖書館的謝教授,他是醫學院的老教授,醫學院現在招沒招生我也沒打聽,要是招生了你可以去旁聽,學完了一樣能拿到結業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