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娘,八丈高;騎白馬,帶洋刀;洋刀快,割白菜;白菜老,割棉襖;棉襖綿,割紫蓮;紫蓮紫,割麻子;麻子麻,割豆芽;豆芽豆,切臘肉;臘肉臘,切苦瓜;苦瓜苦,切老虎;老虎一瞪眼,四個盤子八個碗!”
陸二熊扭著屁股揮舞著小手,偶爾還扮一個鬼臉去嚇唬敦敦和壯壯,一條搖櫓船慢慢靠近了他們,傳來爽朗的笑聲。
風輕雪扭頭一看,看到了羅城,帶著羅小寶羅鵬,旁邊跟著警衛員。
“福寶!”羅鵬用力揮手,一張臉笑得特別燦爛,牙齒特別白亮。
福寶嘟囔了一句“臭流氓”,背對著他。
羅城手扶著拐杖,探頭笑道:“二熊,你唱的什么啊?真好聽,再唱一遍給爺爺聽,爺爺帶你去吃全聚德的烤鴨,已經叫人定好座位了。小雪,不準推辭,吃完這一頓,我就得帶小寶去他大伯那里住段時間了。”
陸二熊看了看風輕雪,見她點頭才飛快地重復了一遍。
語速之快,堪比連珠炮。
“我唱完了,羅爺爺你要說話算話,請我們大家吃烤鴨!”陸二熊一點都不客氣地直沖羅城,兩只手張開,只蜷一根大拇指,晃了晃,“爺爺、奶奶、媽媽和小姨,我們一共九個人,可以吃掉九只鴨子!”
羅城莞爾道:“好啊,你吃幾只,爺爺就給你買幾只!”一只烤鴨八塊錢,十只才八十,用不了他半個月的退休工資。
“出發!”陸二熊歡快地道。
船夫也就聽從羅城的指揮,和他們的船一起靠岸。
船已經在湖面上漂了快一個小時,幾個孩子早就盡興了,現在心里就想著吃烤鴨,因為全聚德店里總是人滿為患,他們一直沒有好好地吃一頓烤鴨。
羅城就是抓住了這一點,病發被風輕雪救下來時聽喜寶提過一次,他就記住了。
他早就定了包間,滿滿地圍了一大張桌子。
一鴨三吃,三胞胎中敦敦和二熊吃肉,壯壯喝湯,不過他看哥哥姐姐吃得香,終于開口求風輕雪給他卷了一餅鴨肉加甜醬,沒放蔥。
雖然陸二熊口口聲聲要吃九只鴨子,實際上四只烤鴨就讓大家吃飽喝足了,包括幾個警衛員在哪,而且剩下兩個鴨架子沒燉湯。
“陸二熊,我們才吃了四只,剩下五只怎么辦?”羅城逗他。
陸二熊小手一揮,“帶回家繼續吃!”
風輕雪可不會縱容他,忙對羅城道:“全聚德烤鴨供不應求,咱們可千萬別做這種招人嫌的事兒,剩下兩個鴨架子我帶一個回去給他們燉湯就行了。”
他們本來打算中午在外面吃,所以飯盒都是隨身攜帶。
羅城笑道:“都帶回去,我們下午就走了。”
在風輕雪打包兩個鴨架子的時候,羅城給一個警衛員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借口出去一趟,回來就帶回一只油光光剛出爐的烤鴨。
“老同志,您看您!”風輕雪都無奈了。
“沒事,沒事,帶回去給孩子晚上加餐!”羅城笑呵呵地道。
一行人走出包廂,隔壁也走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中年婦女一眼就盯住了牽著外甥女走在最前面的風輕云,“你就是風輕云?”口氣態度相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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