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雙手搓了搓,三個竹蜻蜓飛上天,須臾之間,兩個落了地,一個歪歪扭扭地繼續飛,繼續飛的明顯屬于陸二熊,因為敦敦和壯壯相繼撿起來地上的竹蜻蜓。
一個個臉頰紅撲撲,眼睛亮晶晶。
“我的最高!”話音一落,啪嗒一聲,陸二熊的竹蜻蜓掉了下來,正好掉在風輕雪腳邊。
陸二熊沖過來撿起自己的竹蜻蜓,同時看到了父母的腳。
“爸爸,媽媽!”陸二熊仰著臉,開心地舉起竹蜻蜓,“大哥給我的,還給我帶了彈弓木馬小蟈蟈和好吃的,大哥可真好啊!”
風輕雪摸了摸他汗濕的頭頂,“對,你大哥很好,我也想你大哥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江已與程保國打了招呼,“程叔,家里可還好?您這一趟過來是休假還是出差?如果是休假就多住一段時間。”
因有警衛員和勤務兵在家,所以陸江沒叫三叔。
程保國嗓門洪亮,笑道:“這回還真是長住了,住個一年半載的,你們可別嫌我煩啊!”
陸江和風輕雪聽了,眼里都閃著問號。
“我退休了!”程保國笑道。
陸江和風輕雪大吃了一驚,“什么?您退休了?”
按照上輩子的歷史軌跡,程保國可是在淮海市十幾年,直到這場浩劫的結束后他直接高升,,直到七十五歲也沒退休而是轉為閑職,他現在就退休了?這可萬萬沒想到。
程保國攤了攤手,笑瞇瞇地道:“是啊,退休了,年紀大了,我都六十多了,頭腦不靈活了,已經不能勝任一把手的工作,我不退休誰退休?不用浪費國家資源了。退休了好,無事一身輕,來你們這里住住和你嬸子團聚,住煩了就把三胞胎給帶回老家。”
現在國家基本太平,陸江完全庇護得了家人,他沒必要占著位置不讓位。
本來也能高升,直接升到省城金陵,按照級別,還能再干幾年,以后也有高升的空間,但是他不想離開淮海市,就順理成章地以年邁多病為由辦理了退休手續。
程保國沒有孩子,在仕途上自然也沒多大野心,早退晚退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是戰亂年代的話,他絕對不會退,現在不是太平年底了嗎?年紀大了就早一點退下來給后輩讓位,省得老糊涂辦錯事。
任由三胞胎在院子里玩竹蜻蜓,陸江夫婦和程保國走進堂屋準備長談。
不料,陸江夫婦發現家里多了一個小客人。
是個和福寶年紀差不多的女孩,衣衫襤褸,神情拘謹,頭發稀疏枯黃,臉色黑里透紅,福寶正在招呼她吃果子,“我叫陸天慧,你叫什么名字呀?”
“劉二丫。”小女孩小聲地道,捧著果子不敢吃。
王翠蘭慈愛地道:“二丫啊,吃,別拿著捂化了,我給你倒水,啊!”
劉二丫剛想咬一口手里的蜜三刀,突然看見進門的陸江和風輕雪,好像從畫像里走出來的人,馬上站了起來,不安地看著程保國。